舒佳耳回教室的時候,嘴唇還紅紅的, 像是剛偷偷吃過了草莓醬一樣。
她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寧萌就忙湊過來問,“小耳朵, 剛才廣播室的話筒是壞了嗎”
舒佳耳一下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 微微有些驚慌地啊了一聲。
現(xiàn)在一聽到“廣播室”這三個字, 她就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臉蛋變紅,整個人都有些無措。
寧萌莫名其妙地看了舒佳耳一眼, 不明白她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 “怎么啦”
舒佳耳忙掩飾一般地大幅度搖頭,順便在心里偷偷松一口氣。
看寧萌這樣子,應(yīng)該是完全不知道剛才廣播室里發(fā)生了什么的。也是, 剛才霍朝站起身之后,其實離話筒是有一段距離的, 估計他說話的聲音別人聽上去都會小上許多, 更別提其他聲音了。
所以寧萌才會問, 廣播室的話筒是不是壞掉了。
話筒當(dāng)然沒有壞。
只是差點被人玩壞了。
一想到剛才在廣播室里發(fā)生的事情, 舒佳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一直都知道霍朝不喜歡按套路出牌,之前第一次做檢討的時候就是,明明他嘴里好端端的向全校師生做著檢討, 說以后一定會友愛同學(xué), 和同學(xué)互幫互助, 但實際上他卻在向她做保證, 保證他會保護(hù)她。
他陽奉陰違慣了。
她也知道他血脈里流淌著不安分的因子,桀驁又不羈,但她萬萬沒料到,他會在廣播室里那么做。
一邊在口里勸說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不要早戀,早戀不好”,一邊低頭,摟著她親。
啊啊啊,這個超級會撩的狗男人!
舒佳耳用手做扇子,給自己臉部降溫,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啊為什么這么說”
寧萌奇怪地看了一眼舒佳耳,“因為大佬剛才做檢討的時候,聲音時遠(yuǎn)時近的,像是話筒接觸不靈的樣子。”
舒佳耳哦了一聲,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那檢討內(nèi)容呢應(yīng)該都聽到了吧”
“差不多聽到了。”
“那就好。”
檢討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這期間,書家馬上就要舉家離開京市了。
他們走的那一天,劉煙和舒鏘都去給舒爾送行了,劉煙心有不忍,偷偷給舒爾塞了一張銀|行|卡。
卡里有一百萬,足夠她好好地讀完高中和大學(xué)了。
安頓好她將來幾年的生活,也算是全了她們母女兩這么多年的情分。
舒爾手里緊緊抓著銀|行|卡,心有不甘。
她淚盈于睫,心里有些茫然,還有些惶恐,她的心緒太過于復(fù)雜,一時間對劉煙的恨意倒是淡了一點,“媽,媽,以后,我就不能見你了嗎”
劉煙心情也不可謂不復(fù)雜,她用食指按了按自己微紅的眼角,啞著聲音說,“你媽媽在那里呢。舒舒,你要好好的,我只能陪你到這了。”
舒鏘咬唇,將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零花錢都給了舒爾。
他是家里唯一一個兒子,平時零花錢不少,雖然他今年才十二歲,但他這幾年攢下的錢,也是一筆可觀的數(shù)字了。
他將卡塞進(jìn)舒爾手里,輕聲說了一句,“姐,再見了。”
從今天開始,他們會有各自的人生。會在自己的世界慢慢成長。
也許多年之后再次重逢,他還會喊她一聲姐。
但那應(yīng)該是很久以后了。
書柔從邊上走過來,抓著舒爾的胳膊,連拉帶拽地把她拖走了,“走了,高鐵都快開了,還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書柔可沒錯過剛才舒鏘還有劉煙給她塞銀|行|卡的那一幕。
劉煙和舒鏘都不是小氣的人,再看在他們多年的情分上,他們給舒爾的錢肯定不會少的。她覺得舒爾已經(jīng)夠幸運的了,就算不是舒家的女兒了,好歹也過過17年的好日子了,將來她也不缺錢花,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但偏偏舒爾一臉難受,對他們這群真的親人一臉抵觸。
咋地瞧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沒有舒家有錢
所以說,人的啊,真是永遠(yuǎn)都填不滿的。
書柔覺得,她一定會好好看著舒爾,不會再讓她在家里折騰的。
再折騰,就讓她把這筆錢充公!
舒爾流著淚朝劉煙和舒鏘揮手,縱然她心里再怎么不甘,她也不得不跟著書家人踏上了南下的高鐵。
京城,真的暫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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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家一家離家,對舒佳耳影響不大。
她和書柔,還有書婭建了一個微信三人小群,三人經(jīng)常會在群里聊聊天,八卦八卦。
作為現(xiàn)在混得最好的一個小富婆,舒佳耳逢年過節(jié)會在群里發(fā)幾個紅包,金額不大,也就意思意思,不過至少也能稍微改善一下兩個姐妹的生活。
舒佳耳現(xiàn)在多了不少塑料姐妹。她作為舒家人,有的是女孩子主動接近她,想要和她打好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