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換上舒適的衣裙,拭干青絲后,以后半刻鐘后了。
陶灼便就招來月見,告訴她去找黃管家,了解一下府中的事物。
而后,揮退了一眾丫鬟,午睡去了。
這一覺,便就一直睡到酉時。
冬日里天短,這時,已經(jīng)是夜色降臨了。
陶灼感覺到門輕輕被人推開,一股酒氣隨之傳來,就不由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看了過去。
攝雍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甫一走進(jìn)內(nèi)室,就對上了陶灼還未清醒看來的雙眼。
見是攝雍,陶灼便就微微翻身。
而后,愉悅一笑,懶洋洋的說,“唔,阿雍你回來了。”
美人初醒,還帶著朦朧之意,卻在看見自己后,露出一抹笑意。
攝雍的心中,就忽的急跳幾下,癢的厲害。
攝雍正準(zhǔn)備邁步向陶灼走去,就看見陶灼的柳眉輕輕一皺,繼續(xù)說道,“唔,阿雍你身上酒食之氣好大啊。”
攝雍腳步頓時一頓,而后濃眉微皺,有些自責(zé)。
他怎的忘了阿灼五感過人,最討厭這些混雜之氣了呢。
而后輕聲道,“是我疏忽了,我先去洗漱。”
說罷,就轉(zhuǎn)身向偏間行去,不多時,水聲就淅淅瀝瀝的響了起來。
陶灼懶洋洋的又躺了會,這才起床,踩上繡鞋,叫來了一眾丫鬟。
月見幾人一愣,自家小姐這是醒了。
便就依次進(jìn)門,伺候陶灼穿衣梳妝。
途中,翠云看了一眼隱隱傳來水聲的偏間,低聲問陶灼,“小,王妃,可要找人伺候王爺沐浴”
她本欲喚小姐,卻想起陶灼已為人婦,便立即改口,喚起了王妃。
陶灼自鏡中看了碧云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必,阿雍習(xí)慣自己動手,黃管家沒告訴你們嗎”
聽聞此言,月見心中一凜,立即急聲回道,“黃管家自是說了,是奴婢忘記給碧云她們說了。”
陶灼就又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哦,那你一會兒記得都給她們說說。”
月見立即應(yīng)了聲是,見里面的水聲漸無,遂又低聲問道,“王妃,可要傳膳”
陶灼點了點頭,看攝雍的模樣,怕是也沒有用多少飯食,便就輕聲說道,“去讓廚子做幾道阿雍喜歡的,”
月見便就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碧湖,碧湖點了點頭,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陶灼就在碧云的巧手之下,挽了一個簡單的回心髻。
陶灼滿意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正逢此時,攝雍也已經(jīng)打理好自己,走了出來。
攝雍甫一出來,就見陶灼穿了一身正紅色衣裙,微一轉(zhuǎn)身,裙角散開。
而后,就對上了那雙忽然就帶上了笑意的眼睛。
攝雍心中一動,大步上前,伸手摟住陶灼纖細(xì)的腰肢,擁著她,在窗邊的幾榻上坐下。
幾個丫鬟見此,都不由羞紅了臉,安靜的退到角落里站著。
陶灼也就緊緊依著他,坐下后,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問道,“前院都散了”
攝雍伸手撫著陶灼如墨般的青絲,柔聲說,“還沒,不過,已經(jīng)沒有我什么事了,明琛招待他們即可。”
陶灼就輕輕點了點頭,接著說,“我讓大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一會多少吃點。”
感受著小腦袋在自己胸前挪動,攝雍心中又癢了起來。
卻在聽到這句話后又添了些軟意,笑道了一聲好。
不多時,碧湖就帶著一眾拎著食盒的丫鬟走了進(jìn)來。
而后走到外間圓桌前,一一擺好,這才進(jìn)了內(nèi)室,恭敬行禮后,低聲道,“王爺,王妃,請用膳。”
陶灼輕輕一動,準(zhǔn)備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攝雍并未松手。
正疑惑間,就見攝雍站起身,順帶著,也將陶灼摟著站了起來。
陶灼微微一笑,順著攝雍的力道,就站直了身體。
而后,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絲毫未曾分開。
直至一道行至外間,在圓桌前坐下。
陶灼抬眼一看,就見飯桌之上,除了攝雍愛吃的那幾道菜外,亦有不少自己愛吃的,便就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碧湖,可是她說的。
碧湖見此,立即明白了過來,隨即搖了搖頭。
陶灼便就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不過,一轉(zhuǎn)眼看見給自己夾菜的攝雍時,卻立即明白了過來。
想來,這應(yīng)該是自家阿雍吩咐的。
這,就是自己的阿雍啊。
這樣想著,陶灼不禁笑了起來,拿起筷子,禮尚往來的夾了攝雍愛吃的菜,放在他碗里。
攝雍亦是微微一笑,兩人就安靜的吃了起來。
只偶爾會給對方夾一筷子菜,再相視一笑,四目對視間,皆是情意流轉(zhuǎn)。
飯罷,攝雍牽著陶灼在院中走了走,消了消食。
而后,又一人拿了卷書,肩并著肩,看了一會兒。
待戌時至,攝雍方才放下手中的書卷,陶灼隨之看去。
就見攝雍目光灼熱,直直的看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聲音微啞的低聲道,“阿灼,夜深了,我們就寢吧。”
聽見這句話,尤其是聲音中的啞意,陶灼心中急跳幾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攝雍,輕聲應(yīng)道,“好。”
眼見這幅情境,幾個丫鬟臉倏地就紅了,對視幾眼后,具都識相的退了出去。
而后,自是兩相纏綿,雙雙對對。
第二日。
陶灼是被投進(jìn)室內(nèi)的晨光喚醒的,她慢悠悠的睜開眼,就看見攝雍正躺在自己外側(cè),安靜的看著自己。
陶灼桃花眼輕眨幾下,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就鉆進(jìn)了攝雍懷中。
看著這樣的阿灼,攝雍不由輕笑出聲。
陶灼就感覺自己靠著的胸口震動起來,不由微惱,伸手就拍了拍。
攝雍立即就住了笑,伸手勾走懷中小腦袋臉頰邊的青絲。
而后輕聲說道,“阿灼,還困就繼續(xù)睡。”
陶灼沒有抬頭,就埋在他胸口點了點頭。
卻也沒有迷糊太久,片刻之后,就清醒了過來。
先是感受了一番體內(nèi)松動的壁障,估摸了一番,再和攝雍一起修煉,應(yīng)該就能突破了。
想到這里,陶灼心中更是一喜,卻沒了從前的在意。
唔,既然和阿雍在一起了,突破不就是早晚的事。
而且,自己識海中的封印猶在,表明自己的真身還在。
待自己壽終正寢后,應(yīng)該就能回到修真界,屆時,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再高,也無甚作用。
重要的,反而是心境,自己若能在此方小世界,使心境圓滿,到時候去了仙界,怕就能直上金仙了。
這樣想著,陶灼卻是真的歡喜起來。
而后就伸手捂住小嘴,秀氣的打了個呵欠。
稍微往后挪了挪,抬起頭看著攝雍,“阿雍,你幾時醒的”
攝雍微微一笑,低頭在陶灼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低聲道,“也就比阿灼你早一會兒,要起床嗎”
他自是不會說,自己昨夜根本未曾入睡,只顧著看著懷里的佳人,睜眼無眠,直到天亮。
陶灼搖了搖頭,舒舒服服的躺在攝雍的懷里,說,“不要,又沒什么事,躺著吧。”
攝雍溫柔一笑,滿含寵溺,說,“好,都隨你。”
陶灼聽著耳邊平穩(wěn)的心跳聲,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腦袋又在上面蹭了蹭。
攝雍擁著陶灼,一只手就搭在了陶灼的腹部,不自覺的就在上面輕撫了一下,說,“不知道以后我與阿灼的孩子,會像誰”
陶灼一愣,抬頭看著攝雍,說,“阿雍很想要孩子嗎”
看著陶灼的表情,攝雍心里一跳,感覺有點不對勁,腦中急轉(zhuǎn)幾圈,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然后說,“阿灼想要,我就想要,一切以阿灼為主。”
陶灼隱隱皺起的柳眉方才散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阿雍,你我不會有孩兒的。”
聽到阿灼說的是你我,而非我。
攝雍心中急跳幾下,眉不自覺的輕皺,說,“這是為何”
陶灼靜默了一瞬,她在想要不要告訴攝雍,他應(yīng)該是仙人轉(zhuǎn)世的事。
隨后又想,說了會不會影響他渡劫,也就沒有直說,只淡淡的說,“阿雍與我,都是生來沒有子嗣的命格。”
敏銳的發(fā)現(xiàn)陶灼話中有未盡之意,可看陶灼沒有直說,攝雍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只伸手擁緊了陶灼,沉聲說,“我有阿灼就夠了。”
陶灼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認(rèn)真篤定,心里一軟,抬起手?jǐn)堊z雍,說,“我也是,有阿雍就夠了。”
攝雍輕笑出聲,愈發(fā)擁緊了陶灼,一時無言,卻有脈脈溫情流轉(zhuǎn)。
兩人靜靜依偎在一起許久,偶爾私語一聲。
眼看著外面的日頭越升越高,屋外丫鬟們的腳步聲也急躁起來。
陶灼才懶洋洋的看了灑進(jìn)室內(nèi)的陽光一眼,說,“起吧,有點餓了。”
攝雍就預(yù)先起身,給陶灼將被子掖好,披上外衫,喚來了在門外候著的丫鬟們。
這屋里雖燒有地龍,一點都不冷。
可攝雍看著陶灼脖子上那些,一眼就可以看出昨夜放縱的點點紅痕,還是決定先蓋著為好。
月見幾人立即開門,走了進(jìn)來。
就正好看見攝雍向內(nèi)走去的背影。
經(jīng)過昨天月見的叮囑述說,她們沒有再多看,徑直安靜跟在后面,準(zhǔn)備侍候床榻上懶洋洋起身的陶灼。
卻見陶灼又打了個呵欠,自己起身,露出脖頸上的可見激烈的點點紅梅。踩上繡鞋,沖她們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伺候,然后走向攝雍。
攝雍一頓,立即停下走向偏間的腳步,迎向陶灼攬住她,說,“怎么了”
溫玉懶懶的靠向他,說,“我們一起吧。”
攝雍心里一軟,立即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溫柔的說,“好,我來為阿灼梳洗。”
陶灼桃花眼一片水潤,笑看他一眼,說,“好啊,我也為阿雍梳洗。”
月見幾人見這一幕都頓住,笑著互看幾眼,聽著陶灼的話,沒有跟上去,收拾起了屋子。
首先收拾的,就是凌亂的床榻。
月見臉色羞紅的拿起床上點點紅梅的元帕,小心的放進(jìn)一個小木箱子,收了起來。
這邊,陶灼跟著攝雍后面,進(jìn)了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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