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瑞王一臉沉思的站在原地,這鐵羽黑鷹,他都弄不到手,一個在柳州待了九年的陶定章,又是怎么弄到的?
又思及這次不合常理的升遷,難道這陶定章真有什么后臺?可這乾國能瞞過他的,也只有皇兄罷了,可皇兄有了鐵羽黑鷹,沒道理不給自己啊?
想來想去,他都想不出為什么,只能吩咐管家,收拾好馬車進(jìn)宮去了。
皇宮。
弘武帝攝明延一身便服,坐在湖心亭中欣賞歌舞,
一黑衣人正恭敬跪在他身前,低聲稟報著什么。
“什么?”攝明延驚呼一聲,一失手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見此,總管太監(jiān)高明立即上前一步,遣散了歌舞,又輕手輕腳的扶起了酒杯,收拾干凈,而后安靜站回了弘武帝身后。
那黑衣人也不說話,只靜默的點了點頭。
弘武帝沉默了片刻,揮了揮手,黑衣人自動退去,他就若有所思的坐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后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此,也不敢放肆,只悄悄說給了高明。
高明神情一動,上前一步,“皇上,瑞王要見您,您看?”
弘武帝回神,嘴角帶上了點笑意,“哦?阿辰來了?讓他過來吧?”
“參見皇兄,”攝明琛恭敬行了一禮,
弘武帝搖了搖頭,起身親自扶起他,“不是說過了嗎?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多禮。”
攝明琛笑嘻嘻的起身,“禮不可廢,禮不可廢。”
“好了好了。”弘武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么急匆匆的進(jìn)宮,又是為了什么?”
攝明琛一屁股坐在弘武帝對面,“皇兄,陶定章有一只鐵羽黑鷹你知道嗎?”
“什么?”弘武帝沒輕輕一動,有些驚訝的說。
攝明琛比他更驚訝,“皇兄你不知道?”
弘武帝卻忽的愣住,說起鐵羽黑鷹,某個人當(dāng)年似乎大張旗鼓的找過……
“陶定章當(dāng)年在哪里任職?”他忽的轉(zhuǎn)頭看向高明。
高明上前一步,“回皇上,陶探花當(dāng)年在江城任縣令一職。”
“江城,鐵羽黑鷹。”弘武帝輕聲說道,眉間輕皺,不知道在想什么。
攝明琛此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頓時沉默下來,
“可這又是為什么呢?”弘武帝又說了一句。
“皇兄,到底怎么了?”攝明琛見此,不由開口問道。
弘武帝搖了搖頭,“后天隨我去安國寺。”他最后只淡淡的說,神色也慢慢平靜下來。
絲毫不知發(fā)生的這一切,陶灼愉悅的和美人娘親說好了行程。
在四月廿五這一日,登上了安國寺的山門。
“娘,大舅母,二伯母,我去寺里轉(zhuǎn)轉(zhuǎn)。”陶灼笑吟吟的說。
“阿灼不拜拜菩薩嗎?”陶灼的大舅媽,工部侍郎之女邵澤玉疑惑的問道。
二伯母計語綺也隨之看過來。
陶灼搖了搖頭,“我信道,不好拜佛的。”
兩人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華云芝輕笑一聲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去吧,注意安全。”
陶灼福身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華云芝卻有些疑惑的看著陶灼輕快的背影,不對啊,之前她以為阿灼是想出來逛逛才跟著來的,可見她這么高興,莫非,守慧來了?
陶灼溜溜達(dá)達(dá)的向后山而去,誰知卻被攔在了半路上,她皺眉看著眼前的兩個侍衛(wèi)。
“前方禁止通過,小姐且去別處吧。”侍衛(wèi)硬邦邦的說著話,身體紋絲不動,牢牢的攔住陶灼。
感受到這個地方四周看來的視線,陶灼心里一數(shù),挑了挑眉,竟然有上百個。
她挑了挑眉,準(zhǔn)備先離開這里,然后自己再溜進(jìn)去。
誰知這時,一個褐衣男人突的出現(xiàn)在兩個侍衛(wèi)身后,“五小姐,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時了,請。”
竟是絲毫沒有理會那兩個侍衛(wèi)。
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又看向褐衣男人,而后耳朵輕動,隨后才讓開身體。
陶灼又挑了挑眉,也不曾客氣或退去,徑直走了進(jìn)去。
這次來看守慧的,是誰呢?竟然這么大的陣仗,這侍衛(wèi)雖然比不上守慧身邊的,可卻比自家曾祖父身邊的好多了。
陶灼心里想著,邁步踏進(jìn)了院門。
隨后就感覺雙眼一閃,她想,她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