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陶灼并不驚訝,若是有所發(fā)現(xiàn),倚夢就不會是這副表情了。
“那以后就去沒來的那幾家找,你先回去吧。”陶灼輕聲說道,看著雖有她的庇護符,可在烈陽下行走,魂體依舊有些渙散的倚夢。
聽聞此話,神色沉凝的倚夢露出一個輕笑,點了點頭,“的確。”
隨后化作一道青煙,就回到了養(yǎng)魂佩中。
陶灼則是又回想了一下,今日懷謙候府設宴,沒來的要么是身份太低,來不了,要么是身份太高,不用來。
前者說明她們猜錯了,后者說明對方身份不一般,兩者都證明了這事不好辦。
這樣想著,陶灼的柳眉不禁皺起,卻忽的聽見了一聲鷹鳴,陶灼神色一震,長空回來了!
原來,陶灼回京安置妥當后,就將長空遣去了柳州,給守慧報平安去了。
雖然有暗衛(wèi)跟著報信,可暗衛(wèi)說的,哪有自己親自說的,能讓守慧放心呢,陶灼心想。
隨即又有些奇怪,長空為何用了四日時間方才回來,按理說,以它的速度,往返京都柳州之間,不過兩日即可,若非自己留在它身上的神識,感覺到它還活的好好的,怕是會擔心的不得了的。
想完這個,陶灼又有點期待起來,她起身來到窗前,打開雕花木窗,招了招手,在上空盤旋的長空盤旋一圈,就飛撲了下來,立在窗臺之上。
陶灼溫柔一笑,摸了摸它的頭,長空輕歪了歪,卻也沒再躲了,無數(shù)次的經(jīng)驗告訴它,它躲不過這個雌性的魔掌。
陶灼腦中的神識清晰的感覺到了它的想法,柳眉一挑,雌性?隨即本欲收回的手,又狠狠揉了揉。
伸手抽出它腿上竹筒內的紙條,陶灼嘴角含著笑意,輕輕展開。
隨后一愣,整個人突的笑開,恍然間如繁花盛開一般。
——
阿灼
四月廿五,安國寺見。
守慧
——
安國寺,大乾朝國寺,就位于京都城外三十里處,而今日,乃是四月廿三。
想到這里陶灼不由笑的更加燦爛,伸手摸了摸失衡的心跳,守慧,來了,他來了。
而且,美人娘親已經(jīng)同舅母以及二伯母約好,后日前往安國寺拜佛,陶灼本來不準備去的,可現(xiàn)在看來,她可是非去不可的。
唔,下午就去跟美人娘親說說,陶灼愉快的做下了決定。
這樣想著陶灼就滿含喜悅的睡下了,絲毫不知,長空這只鐵羽黑鷹出現(xiàn)在京都,而且是懷謙候府,給其他人帶來的震驚。
要知道,她上次放出長空時是夜里,可今天,乃是青天白日,陽光正好。
懷謙候府,長春居。
陶景黎放下手中的書卷,走到窗口,看了眼在上空盤旋不定的那只鐵羽黑鷹,\"那就是阿灼養(yǎng)的那一只?\"
“是,名喚長空。”院子里不知哪里,傳出一陣清晰低沉的聲音。
“不錯,”陶景黎撫了撫胡須,思及這只鐵羽黑鷹的來處,-眼中閃過一道莫測的情緒,贊了一聲。
城西,瑞王府
這里距離懷謙候府并不太遠,同處于城東。
瑞王乃是當今弘武帝攝明延唯一的弟弟,兩人同父同母。
說道這里,就不得不提起早已逝去的開國帝后。
開|國帝攝承儒,以及他的皇后倪卿宜,俱是當今傳奇人物。
當初兩人少年相識,攝承儒乃是前朝首輔之子,倪卿宜則是將軍之女,兩人自幼定親,若是盛世太平,說不定還能譜寫一段佳話。
可惜當初末代帝王耽于享樂,殘暴無情,導致首輔和將軍前后獲罪,兩家之中,倪卿宜險些被賣入教坊之際,被艱苦逃出攝承儒所救,而后二人借助各自家族留下的后手,養(yǎng)精蓄銳蟄伏許久,一舉推翻了前朝,建立了大乾國。
這帝后夫婦二人,一生之中育有三子。
長子攝元白,后十八歲時所生,二子攝元興,后二十二歲所生。
后來攝元白在即將打下帝都時,被瘋狂的前朝皇帝伏殺,只留下兩子,攝元興更是沒有活到成年,就死在了一場刺殺之中。
當今皇帝攝明延以及瑞王攝明琛,便是帝后長子攝元白留下的那對子嗣。
攝明延被封為皇太子,攝明琛則直接被封為瑞王。
然而京都各高門貴族卻知,當初皇太子九歲時,四十五歲的開國皇后時又生下一子,甚至為此纏綿病榻,不過三年,便去了。
而這個皇三子卻傳聞天生體弱,而后又為了朝局穩(wěn)定,便被開|國皇帝送出了京都,只留下了雍王的封號,以及封地。
“你說什么?懷謙候府養(yǎng)了一只鐵羽黑鷹?”眉頭微皺說話的人,正是瑞王攝明琛。
“是,屬下絕對沒有看錯,那只鐵羽黑鷹的確飛進了陶三老爺?shù)脑鹤樱瑳]有再出來。”他眼前跪著的那個侍衛(wèi)斬釘截鐵的說。
瑞王大喜,隨后卻若有所思起來,“好,去找管家領賞吧。”
眼見主子沒有想象的那么開心,侍衛(wèi)有點疑惑,京都眾人,誰不知道,瑞王攝攝明琛愛鐵羽黑鷹成癡,年年花重金,派遣侍衛(wèi)前往北地尋找。
這次怎的?可還是聽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