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后沒有發(fā)表,但是稿件上記載了當(dāng)時的采訪人――蒙綱毅,也就是這次失蹤的老編輯。
而被采訪人名字叫做――蔡智淵。
“我知道了,老編輯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記蔡智淵這個人了,但是他看見信件里面關(guān)于這件事的記載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于是把這個文件盒翻出來了。”蘇漾恍然大悟,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他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老編輯帶著老花鏡在電腦前打字的樣子,原本文思泉涌,手邊還放著一個煙斗,但眉頭越皺越緊,拿起信仔仔細細地閱讀,捏著信的手逐漸收緊。等他意識到不對勁之后,起身在房間里翻找資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份資料找到后開始瀏覽。最后發(fā)現(xiàn)這封來信確實有問題,于是在房間里不停地邊抽煙邊踱著步子,最后一跺腳還是決定跟警方打電話……
可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老編輯現(xiàn)在人究竟在哪
如果真是兇手干的,他為什么要針對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家
蘇漾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李肖然他們能找到老編輯的下落,一偏頭就看見柯顧正拿著文稿湊到自己鼻尖下,隨后斬釘截鐵道:“還有一個人進過這個房間。”。
蘇漾驚訝地睜大的眼睛:“可是,鑒定結(jié)果不是還沒出來嗎而且這是編輯室,排除的工作量太大……”蘇漾原本就沒在指紋和腳印上抱希望,雖然很多懸案破獲往往靠的就是dna信息,但是對于他們來說,等dna結(jié)果太久了,他們不是趕在鑒定結(jié)果以前,而是要趕在兇手之前。
“你看。”柯顧拿起文件盒,起身站直,手一伸輕輕松松地將文件盒推了進去。這讓蘇漾嘴角止不住的抽動,雖然不太合時宜,但他真的想問,您老人家不是能拿到嗎為什么要抱他在家抱抱就算了,在案發(fā)現(xiàn)場像是什么樣子蘇漾已經(jīng)做好了結(jié)案后要和柯顧上綱上線的準備,卻不曾想,他哪一次在師兄那里討過便宜的
柯顧當(dāng)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不過他知道了也只會好好地落井下石,他指了指蘇漾手上的文稿:“你聞聞,文稿有煙草的味道,和老編輯煙斗的味道很相似。再加上文檔以及灰塵的痕跡,我們基本可以推斷他晚上是看過這個盒子的。但是……”柯顧比了比他自己的身高,“我可以輕輕松松地塞進去,不代表老編輯可以。”
蘇漾望天,被說老編輯不行,他都不行。
不過柯顧說的確實沒有錯,蘇漾晃晃腦袋甩走了瞌睡蟲,強打起精神:“你是覺得有一個跟你差不多高的男人走進來過,然后把這個盒子塞到了頂層”
意外地是,柯顧搖了搖頭:“我斷定不是老編輯放的,一個是因為他身高原因;第二個是身體原因,如果是身體沒有大問題的人,即使身高不夠拿一把椅子也可以站在椅子面上,但是老編輯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已經(jīng)年過六旬了,頭發(fā)花白,走路習(xí)慣著背著手貓著腰,怎么看都不可能會為了放一個文件夾而站在椅子上
“還有一個就是,你看他的桌子,書是從大到小排列,顏色都是分類歸,你覺得這樣的人會把一本藍色的文件盒放到黑色的文件盒之間嗎”
蘇漾托著下巴閉著眼睛琢磨了一分鐘,突然就醒悟了:“我知道了,文件盒是兇手放的,他把文件盒放到最高處是不希望大家注意到。為什么不希望大家知道”蘇漾越說越興奮,“因為在他的世界里,他一直用他認知的結(jié)果審判這些死者,而這個文件盒里的東西證明了他殺的人并不該死,甚至可以說是以個好人。所以這個文件盒兇手絕對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旦公布開來,他作為懲戒者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蘇漾被柯顧點撥了幾句,感覺自己突然間開了竅,喜滋滋地睜開眼睛想跟柯顧道謝的時候,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只見距他五厘米的地方有一張因為距離太近而放大的臉。
鼻尖對鼻尖,呼吸纏繞著呼吸,曖昧的氣息還沒有存活一秒鐘,在附近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蘇漾的咆哮聲――
“柯!博!士!你!要!親!就!親!別!嚇!唬!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