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趕緊老編輯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響了好幾下最后是被人掛斷的。
回家了還是被擄走了
這兩個答案瘋狂地在蘇漾和柯顧的腦海里轉(zhuǎn)動,身在他們身后的小警察有點緊張,搓了搓口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顧先反應(yīng)過來,掃視了一圈,低頭看向小警察道:“叫人過來保護現(xiàn)場。”
“啊!是!”小警察后腳跟一磕,迅速敬了一個禮。
蘇漾也醒過神來,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李肖然,交代了這邊的情況。李肖然顯然是被他們吵醒的,原本還是睡眼朦朧的他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邊穿衣服邊給鑒識科和其他組員打電話。
再說蘇漾和柯顧,兩人在鑒識科的人采集完現(xiàn)場的指紋和腳印后,也進入了現(xiàn)場。翻看著現(xiàn)場的散落的文件后,蘇漾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散落在現(xiàn)場的紙張和之前郭康偉案件的一樣,都是打印信件,內(nèi)容就是和老編輯說的那樣,和蔡智淵案有關(guān)系。
蘇漾一目十行,但腦子里迅速地處理著信件透露的信息。除了信件的內(nèi)容,還有寫信人的行文風(fēng)格和心理狀態(tài)……“師兄!”蘇漾捏著信紙,語氣沉重,“可以通知頭兒并案處理了,這個寫信人和郭康偉案的寄信人是同一個人。”
柯顧拿過信件,師兄弟的習(xí)慣一模一樣,都是一目十行,快速地看完信件后。柯顧讓蘇漾過來,他指著電腦上的文檔:“你看看這個。”
跟隨者柯顧控制的光標(biāo),蘇漾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老編輯是十一點看到信件的,但是直到凌晨兩點才給他們打電話。因為在那之前,老編輯是認真按著信件撰寫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但是當(dāng)他寫到“蔡智淵在五年前因為嫉妒他的同事,將他同事推下了樓梯”的時候就停住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寫一份稿件不應(yīng)該花費這么久吧”蘇漾雖然覺得有理由,但是他不應(yīng)該只干了這么一點事。
柯顧起身,環(huán)視了四周,突然視線被一處捕捉:“你來看看這里。”
蘇漾沉默了,走到柯顧說的那個書柜前,伸手一摸,沒摸到,踮起腳尖還是沒有摸到。
蘇漾還在腹誹個子高了不起嗎的時候,他的腰上就被一雙溫?zé)岬氖治兆×耍o接著蘇漾騰空而起,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失重蘇漾差點叫出了聲,可把他舉起來的人卻很一本正經(jīng):“看到那個藍色的文件盒嗎拿下來。”
“啊好。”蘇漾看見了,其實很好辨認,這一格都裝的是黑色文件盒,只有一個是藍色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這一層的書架書架邊沿都布滿了灰塵,唯獨柯顧讓他拿的那個文件邊沿有一道清晰拖曳過的痕跡。
這個藍色文件盒,短期內(nèi)被人拿下來過。
蘇漾被放了下來,他們打開文件盒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關(guān)于碰瓷的事件。大體上是說,一個男子因為母親重病急著要錢,所以想到了碰瓷的方式。于是男子設(shè)計了一切,沒想到最后碰瓷到了跟自己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身上,男子騎虎難下,因為他之前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記者,跟他假意傾吐了公司如何排擠人,其實目的就是想給自己摔倒做一個鋪墊。
那個記者也年輕,被他三言兩語就忽悠過來了。原本被碰瓷的人很難不脫一層皮,但巧合的是那個樓道剛巧有個兼職做博主的職員正躲在樓梯間拍vlog。
于是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公安都考慮要不要立案偵查的時候,這個職員就帶著錄像出現(xiàn)了,她說她是在隔了幾天想要剪視頻的發(fā)現(xiàn)的。視頻從上往下拍,基本上拍到男子被同事推下去的全過程,視頻中記錄得很清楚,同事的手根本就沒有跟男子挨上邊,男子就已經(jīng)滾下了樓梯。
同事的罪名被洗清了,很多人也都建議他維權(quán),從公眾的視角上來說這件事是不了了之的。但是這個文件盒里有另一份資料,是采訪那位被碰瓷的同事的,在采訪的最后,同事說他借了男子一筆錢,希望他可以早日安頓好母親,但是并不希望媒體再進行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