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展昭精細地布置了這次的行動任務,所有人都下去分頭行動。
“小白,看見洛天了沒”展昭在出門前,突然問白玉堂。
“……洛天”白玉堂四周看了看,剛剛還在休息室呢。
“讓包伯伯叫走了。”沙發(fā)上的小洛陽雙手支著下巴,笑嘻嘻地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問:“你笑得那么神秘……跟你有關”
洛陽又嘿嘿笑了兩聲,眨眨眼道:“我昨天天去求包伯伯了,問他能不能原諒大胡子叔叔。”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問:“求包局原諒他你跟他怎么說的”
洛陽歪著腦袋:“對啊,包伯伯不是比你們都大么他要是原諒大胡子叔叔,不就好了么我跟他說,大胡子叔叔以前好像干過壞事,但是他真的是個好人,他受了好多的苦,以后能不能原諒他,讓他好好生活”
展昭吃驚,問洛陽:“那包局呢他怎么回答”
“他說沒問題。”洛陽笑著道。
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住了,洛陽這招可厲害,從包拯那里下手,不過話又說回來,洛天的確曾經殺過人,但是殺愛倫坡絕對是處于自衛(wèi),不用負任何責任。而在當年進行殘酷訓練時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不應該怪罪于洛天,畢竟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且將近二十年不見天日的生活,已經讓他足夠疲憊了,如果真的老天有眼,就應該讓這個可憐人的下半輩子,可以好好地過。
“都準備好了。”正在兩人出神之際,公孫走了進來,“追蹤器已經找專人植入到杰杰的體內了,應該不會輕易被發(fā)現(xiàn)。”
“那行動吧。”白玉堂拿起外套,和展昭一起走出去,還沒進電梯,就有人追了上來。
“我也去。”展昭和白玉堂回頭,發(fā)現(xiàn)是洛天。
白玉堂沒有多說什么,按住電梯門等他進來。
洛天臉上一喜,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時,他突然說:“我……還是決定,和陽陽一起生活。”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笑這點頭。
停車場里,王朝等都準備就緒,展昭、白玉堂、蔣平和白馳進了指揮用的警備車。
馬漢和趙虎押著一身極度重犯打扮的杰杰,出了警局,上了押送車。
這次,名義上是要送杰杰去精神病研究中心,接受一項全面的檢查。
押送車緩緩離開后,蔣平通過車上裝著的追蹤系統(tǒng)開始追蹤。
車子開出不多久,馬漢和趙虎就發(fā)現(xiàn)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在不緊不慢地跟蹤他們。
“頭……來了,不過車子很小。”趙虎對對講機里說。
“他們不會親自動手的。”展昭道,“他們只是負責去給杰杰下信號而已,你們自己小心。”
白玉堂吩咐王朝等的車子可以開出,埋伏到附近去。
押送車又開了一陣子,就見那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加快了速度,與押送車并排。隨后,車窗輕輕搖下了一些,就聽里面?zhèn)鞒隽艘还善婀值纳诼暎婚L一短,很有規(guī)律地間隔響著,響了幾下之后,車子快速地離開了。
馬漢和趙虎不解,對視一眼,這時,就聽押送車后頭的車廂里,發(fā)出來“轟”地一聲巨響,感覺就好象是有人在用力地砸著車廂門一樣。
馬漢回頭一看,就見杰杰竟然掙脫了重重的鐵鏈,死命地砸著車廂的門。
趙虎趕緊剎車,車子打了個旋,停在了路邊,兩人拔出槍,沖下車來。于此同時,押送車的大門也被“轟”地一聲撞開,杰杰向一只發(fā)了瘋的猛獸一樣沖了下來,他一把搶過了沒有準備的趙虎手中的槍,對著他的頭頂就開了一槍。
“趙虎!”馬漢喊了一聲,開槍打中了杰杰的肩膀,但杰杰似乎連感覺都沒有,抬手又開了一槍,打中了馬漢的額頭。
馬漢也應聲倒下。
杰杰看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一眼,這時,遠處又向起了那種哨聲。杰杰扔了槍,向停在遠處的那輛黑色小轎車走去。
車門打開,杰杰走上去,關上門,車子開走。
槍聲驚動了路兩邊的店鋪,有人尖叫,有人報警叫救護車。
但是,躺在地上本該死了的趙虎卻突然睜開眼睛:“小馬哥,你剛才倒下的樣子太不自然了。”
馬漢沉默了一會兒也睜開眼,“你已經死了,死人不能說話。”
“咱倆還得這樣躺多久啊”趙虎郁悶。
“頭兒說了,戲要演得漂亮,你再忍一忍啦。”馬漢無奈,幸好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車上下來的醫(yī)生把馬漢等臺上了車,絕塵而去,隨后,警車也來保護了現(xiàn)場。
救護車上的,是公孫,他幫馬漢王朝弄掉了頭上的血袋,馬漢突然問,“公孫,這血袋哪兒來的”
公孫嘿嘿笑了兩聲,“我準備的。”
兩人立刻臉色鐵青。
………………
“頭兒,往北邊的郊區(qū)去了。”蔣平盯著顯示屏上移動著的,杰杰身上追蹤器的信號說。
“北邊……”展昭微笑,“果然……”
“北邊是吳強的地盤。”白玉堂皺眉,“死了報案那個不就是他么。”
“如果真要進行那種所謂的實驗,就必須要有一定的空間。”展昭道,“塔伯那樣的大魚,在這里肯定有幾個手下,不然不會有這么大的動作,剛開始我們一直認為是陳婕,不過陳婕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可是,吳強很早就死了。”白馳道。
“你們還記不記得吳強的老婆”展昭突然問。
“呃……”白玉堂想了想,點頭,“你是說……那個叫秦萌的”
“第一個報案的人是她,說起來,混黑道的死了,想到要報警,她也算是個奇怪的了吧。”展昭不緊不慢道。
“沒錯,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白玉堂回憶著,“吳強的那些手下,對秦萌特別尊敬,一般對大嫂會服從成這樣么”
“聽說秦萌幫吳強當了半個家呢。”蔣平道。
“如果是身邊人干的……那一切就好解釋了。”白玉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貓兒,我們真正看到罪案現(xiàn)場的……好像只有吳強和陳婕是吧”
“對啊。”展昭笑,“公孫不是也說了么,要偽造成影子兇手那樣殺人,起碼要在罪案現(xiàn)場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