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得出的結(jié)論也僅僅就是一個推斷，要證明的確是許、張二人殺了人，還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另外，許教授和張博士都是在學術(shù)界有一定地位的人，為什么要大費苦心地殺掉一個普通的學生呢而這一切和展昭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點是白玉堂最關(guān)心的。

兩人決定先按兵不動，靜待事情的發(fā)展。白玉堂找來了張龍，讓他深入地調(diào)查一下許教授和張博士兩個人的背景。

技術(shù)組在十三樓安裝了微型攝像機，徐慶等在學校的附近進行了布控。隨后，警方人員就撤出了學校。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s.c.i的辦公室時，天已經(jīng)黑了。

蔣平正在電腦前忙碌著，他掃描了王朝等從吳昊家?guī)Щ貋淼哪切Ｏ碌募埰谧鰣D像恢復分析。

公孫叼著面包從解剖室出來，手里拿著李非凡的驗尸報告。

他在李非凡的尸體頸部找到了一處灰斑，有皮膚壞死的現(xiàn)象，因該是電擊造成的。

這也更進一步地證明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推論。

趙虎膽顫心驚地問：“公孫，你該不會是邊吃邊驗的尸吧”

公孫轉(zhuǎn)臉看看他，嘿嘿冷笑了幾聲，陰森森地湊過去問：“吃什么”

嚇得趙虎“媽呀”一聲，奔逃！

毫無睡意的眾人決定留在s.c.i.加班。

展昭回到辦公室就打開電腦，埋頭開始寫東西。白玉堂晃了一圈后，也跟著鉆進了展昭的辦公室。

“你沒看到門口掛著的牌子嗎”展昭指著門口那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看到啦！”白玉堂走到展昭對面坐下，“不就是‘歡迎光臨’那塊么”

怒！展昭不理他，繼續(xù)悶頭寫東西。

“你寫什么呢又是恐怖小說”白玉堂湊過去。

“我什么時候?qū)戇^小說那是學術(shù)論文！”展昭強調(diào)。

“呵……”白玉堂隨手那起展昭桌上的書，“你看看這些名字……《人類變態(tài)的本質(zhì)》……《理性與獸性》……《分尸，碎尸與拋尸》……”

白玉堂像撇蟑螂一樣把那些書又丟回展昭桌上：“這不是恐怖小說是什么”

展昭狠狠白他一眼：“你給我出去！你嚴重影響我！”

白玉堂又向前湊了湊：“你最近研究什么呢我看你寫了好幾天啦。”

展昭繼續(xù)碼字，頭也不抬地說：“關(guān)于強迫癥方面的東西，最近在《國際心理學雜志》上連載了幾篇，反應很好，編輯說想讓我寫成書。”

“強迫癥”白玉堂趴在桌子上支起下巴：“和精神病有什么區(qū)別”

展昭真想把鼠標對著他的鼻子扔過去：“你就分得清死人和活人！”

白玉堂笑嘻嘻地看展昭滿臉的怒意，開始在書桌和書架間掃視：“就是那個《國際心理學雜志》”指指書架上幾本厚厚的雜志，問。

“嗯。”展昭瞄了一眼，點頭。

白玉堂站起來把那幾本雜志都拿到手里，翻看起來，“《強迫癥和心理暗示》”

展昭抬頭瞟他一眼：“就是這篇。”

安安靜靜地讀了半天，“貓兒，這寫的是中文么”

展昭皺眉，繼續(xù)寫，不理他。

“怎么拆開了看是中國字，造成句子念著不像中文啊”白玉堂捧著雜志又坐回了椅子上，“心理暗示造成的影響對于正常人很細微，但對于強迫癥患者卻可以顯得很極端，而事實上，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都有潛意識型的強迫癥……”

白玉堂咧著嘴念完，問：“這說的是人話么”

展昭皺著鼻子，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他：“寫的是！不過從你嘴里念出來就不像了！”

聳聳肩，白玉堂接著念：“對于一個強迫癥患者來說，只要找到他的癥源，就可以輕易地利用心理暗示，來改變患者的潛意識……”搖搖頭，“這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展昭喝口茶，望望大門，“你沒別的事做么”

白玉堂卻好像對那篇論文很有興趣，他問展昭：“你是說，通過給有強迫癥的人心里暗示，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

“對啊！”展昭點頭，“對于意志力薄弱一點的，還可以直接地混亂他的思維和信仰，嚴重的可以造成認知的崩潰！”

“哦你證明一下看看！”白玉堂饒有興趣地點點自己的鼻子，“讓我崩潰一個。”

展昭歪了個腦袋打量他，隨后搖搖頭：“你不符合條件！”

“什么條件”白玉堂不解地問。

展昭的注意力終于從筆記本上挪開，注視著白玉堂說：“需要意志比較薄弱一點的，思維基礎(chǔ)比較混亂一點的，語言能力比較差一點的！”

白玉堂想了一下：“也就是要找一個膽小一點，糊涂一點和笨一點的，對吧”

展昭一臉嫌惡地想了想，無奈還是點點頭。

白玉堂滿意地笑道：“這好辦！”隨即，轉(zhuǎn)頭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趙虎！”

……

展昭看著從遠處屁顛屁顛跑過來的趙虎，驚訝地問白玉堂：“你要干嗎”

白玉堂笑：“不用弄到他崩潰！弄到混亂就好了！”說著，站起來把已經(jīng)跑進門的趙虎拉到了展昭的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