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外公你干嘛對我這么好呀,房子應(yīng)該留給表哥們的。”不然舅媽們估計會有意見了,她不想因?yàn)樽约鹤屚夤患胰酥g鬧不愉快。
“那本來就是我給你媽媽準(zhǔn)備的嫁妝,她不在了自然就留給你了。”
曾文山眼睛又紅了,他急忙抹掉眼淚:“你媽就是太倔強(qiáng)了,她要是能像你這樣懂得撒嬌討好,也不能和家里鬧的不來往。”
他點(diǎn)了下蘇離的腦袋:“別以為外公看不穿你的小心思,你就想先把外公和舅舅哄走對不對,自己受了氣還幫別人解釋,你那個大姑姐,外公很快就讓她到你跟前賠禮道歉!”
“啊,外公你可千萬別使什么非常手段啊,我不是怕我大姑姐,我就是擔(dān)心您在中間插手,日后我有理都成了沒理了。”
到時候顧向東還會向著她么?
“這事你就別問了,外公心里有數(shù)。”
哄好了外公,蘇離非要去給外公和舅舅做宵夜,她去廚房的時候還把顧向東給拉過去了。
氣的曾文山在她身后抱怨:“蘇離,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外公就是和孫女婿聊聊天,又不會吃了他,你把他拉走干嘛。”
“我一個人在廚房害怕呀,晚上都是他陪我的,要不外公你來廚房聊唄。”
這死丫頭,這么護(hù)著顧向東,他就偏偏要問問顧向東,將來怎么打算的。
曾慶書攔住他:“爸,你就安心坐下來等著吃你外孫女兒給你做的宵夜吧,想我妹子在娘家的時候都沒進(jìn)過廚房,我外甥女現(xiàn)在都會做飯了,嗯,以后她不會餓著自己了。”
“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我把向東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保管比他自己說的還明白。”
老人家知道顧向東要去南邊做生意,起初是不同意的,曾慶書勸了好半天:“爸,年輕人趁著這個好機(jī)會去闖闖是好事,再說了就算他闖不出來,咱再給這小兩口找份工作也不遲啊,您就別反對了。”
曾文山沉默了好半天才問兒子:“你這次來帶了多少錢?”
“兩千多。”
曾文山給了兒子一個爆栗子:“你來看你外甥女,怎么好意思帶這點(diǎn)錢?走的時候都留給她!”
曾慶書捂著腦袋委屈的說:“爸,這可是我兩年的工資,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這點(diǎn)子錢,你眼中的這點(diǎn)子錢,都夠莊戶人家用上七八年的了。”
曾文山嘆口氣:“做生意是要本錢的呀,你別心疼錢,等回省城爸給你補(bǔ)上。”
他這次來錢還是帶少了,加上想給顧向東多點(diǎn)本錢做生意,不然不會要兒子的錢的。
曾慶書趕緊說:“爸我哪能要你幫我補(bǔ)上,我?guī)У倪@錢本來就是要給我外甥女添妝的。”
......
蘇離手腳麻利的切肉絲下面條,顧向東在灶下燒火,男人的臉被灶膛里的火光映襯的棱角分明,蘇離瞧著他有心事:“舅舅和你說什么啦?”
“也沒什么,就是問了下我以后的打算。”
“蘇離,外公有沒有說在家里住幾天?”
“外公說單位忙,明天就走。”
這么快!等外公和舅舅走后,他也要抓緊時間去深市了。
顧向東低垂著頭,灶膛里一簇小火苗竄到他頭發(fā)梢上,他都沒有發(fā)覺。
還是蘇離眼明手快,趕緊給他掐滅:“顧向東,你發(fā)什么楞呀?”
顧向東順勢埋首在她心口:“蘇離,我舍不得你。”
廚房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咳嗽聲,蘇離趕緊的推開顧向東,回頭一看是她舅舅,笑著說:“舅舅,我給你和外公下的肉絲面,成不?”
曾慶書進(jìn)了廚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蘇離你還會做飯,可見以前在家里那個蘇長盛對你不好。”
蘇離盛好面條:“舅舅去堂屋里吃吧。”
曾文山吃著外孫女給做的面條,心里頭別提多暖和了,小時候想帶她走的時候,她是又咬又踢的,長大了反而懂事。
蘇離把西屋的床單被罩都換上干凈的,讓外公和舅舅睡西屋,自己和顧向東去東屋擠明蕭的木板床。
第二天一個大隊(duì)的村民都知道蘇離在省城的外公和舅舅來看她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蘇離雖然是省城來的,可惜家里有個后媽,有了后媽就有后爸,她家里人不待見她,甚至都不愿意讓她回去。
誰能想到蘇離的外公會找過來認(rèn)這個外孫女呢,據(jù)說蘇離的外公,在省城可是某企業(yè)的大領(lǐng)導(dǎo),她舅舅是干部呢。
以前心里瞧不起蘇離的人,現(xiàn)在也紛紛羨慕起她。
這不一大早的,就讓顧石頭開著拖拉機(jī),人家外公說要去縣城給蘇離補(bǔ)辦嫁妝。
......
蘇離和顧向東帶著外公舅舅剛走,顧春掐著點(diǎn)就過來了。
“媽,昨晚來家的人真是蘇離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