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部暗黑風的東方魔幻劇, 《有妖》在拍攝期間大量運用了室內(nèi)布景以及夜景拍攝, 這也讓劇組拍攝期間保密工作做起來更加輕松。
穿了半舊寬大的軍大衣,戴著個滿大街都是的黑色絨線帽,單反塞進了外套里面,
走路的時候肩膀扛著往前微駝,再雙手互相往袖子里一揣,這就是到處尋摸角色的群演無疑了。
整個人的身形看起來也足夠掩藏胸前凸起的一坨, 沒人會懷疑他們倆的身份。
褚博帶著老牛就像普通群演那樣到處溜達, 看見群頭兒還會上前散支煙嘮嘮嗑套近乎。
在《有妖》附近轉(zhuǎn)滿了三圈, 趁著中午吃飯的空檔, 褚博叼著筆帽垂著眼皮子,在一個小本子上寫寫畫畫。
“這里,還有這里, 兩個地方能拍到,角度上不好搞,只能碰運氣, 再不行,就只能等他們拍夜戲的時候了。”
群演需要的不多, 褚博轉(zhuǎn)了半天也找不到機會摸進去。
有些劇組松散,說是保密其實并不重視。
可《有妖》這個劇組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簽了保密合同的, 進出的人員也有專門的安保人員檢查。
上菜的服務員過來了,褚博把筆帽蓋回去, 圓珠筆順手揣進兜里,伸手拿了筷子。
等服務生走了, 褚博端起米飯一邊夾菜一邊跟老牛說,“這兩天咱們就分兩頭,拍到了就閃個電話收工。”
越是保密的大制作,劇照越能賣到價錢。褚博也沒指望著靠這個賺多少錢,主要是在圈子里顯示一下他們工作室的水平。
想到這里,褚博還忍不住嘆氣,“等這次回去了,我再去找?guī)讉€水頭吃吃飯喝喝酒,把業(yè)務全面搭建起來。”
明星花錢雇狗仔幫著炒作,這也是他們收入的一個大頭,到現(xiàn)在,因為他們忙著連續(xù)做了幾個大新聞,一直都還沒弄起來。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手里的那十幾個賬號,如今微博還沒發(fā)展起來,就在波浪網(wǎng)這些地方掉了馬甲被人看出來是營銷號,褚博舍不得。
所以只能去找水軍頭頭聯(lián)絡感情,搞搞合作。老牛也知道褚博的意思,點點頭,繼續(xù)跟褚博一起吃飯。
吃過飯找了個地兒蹲著抽煙,褚博接到陳爽的電話,說是發(fā)現(xiàn)錢延今天上午沒上戲,已經(jīng)跟了半天了,“這錢延就是來劇組里玩兒的吧,我看他跟一個劇組的一對姐妹花黏黏糊糊的,仨正一起吃飯呢。”
雖然陳爽也是富三代,家里還是帝都南山區(qū)的陳家,可他自己頂多就是愛冒險追求刺激。
在女&色方面,年紀小的時候是家里爺爺老爸大哥管得嚴,稍微懂事了又一門心思搞極限運動,現(xiàn)在又忙著緊跟老大步伐當狗仔,所以對于愛玩女人的這種愛好,陳爽是不大能理解的。
女人有啥好玩的?還一玩就那么多,關了燈一摸,他能發(fā)現(xiàn)這些女人的不同嗎?一聽這么個渣男居然還惦記上自家小姑娘,褚博心里一股子邪火蹭蹭地冒。
“行,你那邊繼續(xù)好好盯著,有什么新情況再通知我。”
對錢延,褚博想得明白,對于他這樣進圈子里就是玩票的富二代,哪怕被曝光參加什么吸&毒yin趴,人家回頭也照樣繼續(xù)花天酒地,甚至還能繼續(xù)拍戲。
這樣的人,跟廖海辰黃秋岳他們不同,后面兩人都是靠著自己藝人的身份吃飯,可錢延卻不是。要讓錢延傷筋動骨甚至痛一痛再不敢玩得這么囂張,只能釜底抽薪,讓他背后的家族產(chǎn)業(yè)動一動。
這些此時也就是想過之后就暫且擱置腦后,哪怕要收拾人,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到了褚博這階段,根本就沒有一腔熱血直往腦門上沖就不管不顧的說法了。
全然忘記了自己昨晚上是如何打了雞血往外沖的褚博掛了電話,跟老牛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又去街邊小超市里買了兩包“戰(zhàn)斗糧”,二人就這么兵分兩路帶上裝備就去之前踩點時定好的兩個高點各自蹲守。
按照拍攝角度來看,唯二能拍到的高地一個是《有妖》東邊的一處城墻墻頭。
為了容納足夠多的劇組同時進行拍攝,主打明宋建筑風的東區(qū)橫店城內(nèi)也是有很多城墻。那邊條件更好,褚博就讓老牛過去那邊了。
當然,分開之前褚博也跟老牛說了,盯上《有妖》第一張曝光劇照的狗仔肯定不止他們倆,城墻那邊要是遇到了同行,就一起抽抽煙喝喝酒嘮嘮嗑,照片出來了大家一起分。
褚博要去的則是《有妖》南邊的一處鐘樓,鐘樓自然是復古式的,類似于古代和尚撞的鐘。
褚博已經(jīng)打聽好了,那上面沒劇組用,加上如今正月里正是即將化雪能凍掉耳朵的天氣,那上面肯定沒人。
為此,褚博還買了張防水布,準備到時候到了上面好歹能有個鋪在地上坐的,另外再揣一盞酒精燈,并一個能煮泡面的小架子鍋。
這些東西在別地兒可能不好買,可在這群演遍地走的橫店,卻很容易就能買到,大冬天的一群人隨便找個地兒等活兒的時候,有了這些,哪怕是用泡面里的調(diào)料包燒碗熱湯喝也是不錯的。
褚博準備得很充分,按照洪淳那大導的德行,肯定是嚴防死守,不做好長期抗戰(zhàn)準備是不行的。
一路想起什么就添點什么,到最后,褚博只好臨時再買只運動包拎上。
鐘樓這邊也沒什么人,或者說這會兒橫店里本身也沒多少人在外游蕩,就連群演也都是在打聽到的那些劇組片場附近逗留,褚博一路左躲右避繞著僻靜的巷子走,終于上了鐘樓。
到了鐘樓也沒停,擠著繼續(xù)往上爬,他要到了頂上,才能找到架攝像機的那個最佳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