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天色也晚了,傅寒時沒有回警局,而是直接帶著姜小魚回了傅家。
車上的氣氛十分凝重(主要是傅寒時單方面的凝重),傅寒時把姜小魚又順手塞進了裝傘的桶里面,那個小桶每次都能卡住她胖胖的肚子,姜小魚從善如流地從一旁摸出一根胡蘿卜啃了起來,眨巴著小黑豆眼兒和他對視。
五分鐘后,絲毫沒有給對方鼠帶來心理壓力?而且似乎因為凝視讓鼠吃得更香了?傅寒時放棄了施壓,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他伸手,直接把胡蘿卜給拿走了,咳嗽了兩聲,
“爺問問你三件事兒,你給爺老實交代――”
“第一,你和姜小魚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二,你怎么會英語的
第三,你還有啥事情瞞著爺?shù)摹?
傅寒時問道,顯然他很不爽――今天晚上先是謝駿的事情,后面又是說英文,他都不知道原來他的鼠的生活這么豐富多彩,當一只只會吃胡蘿卜的鼠還真的是屈才了。不光是因為隱瞞,還因為她那不知道是誰的前任主人――不是謝駿,就是姜小魚。
姜小魚眨了眨小黑豆眼兒,吃了吃爪子,想了想,
“服焊絲尼給額買花生次額就告訴你……”
這是嫌棄胡蘿卜嫌棄他給的吃的單調(diào)了的意思
傅寒時正嚴肅問話麼,聽到這個都快氣笑了――喲,還談條件呢……
他臉色都板起來了,和之前嚇唬人的表情不一樣,這一次看起來就有些讓人慎得慌了,可是這還沒有徹底擺臉色呢,就看到那只鼠看到他的表情,他還沒開口就嘴一扁,明明一滴眼淚都沒有,偏偏嚎得非常起勁,
“嗚嗚啊啊啊,服焊絲尼兇額!!尼不給額次東西尼還兇額!!!”
傅寒時:……
他將姜小魚拎起來,這一次是真的氣笑了,
“老子什么時候兇你呢啊你剛剛吃的是什么老子什么時候不給你吃了”
姜小魚被他訓(xùn)得一愣,這一回真的委屈上了,也不嚎了,眼淚嘩嘩地下來了,掙扎著從傅寒時的手里面下來,再次拿肥肥的屁股對著他,蹲在角落里面一邊嗚嗚嗚地哭,一邊碎碎念,什么“好心幫尼尼還兇額”“額做錯撒了”……之類的話。
傅寒時聽到了,坐了回去,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她就是一只鼠,還是一只特別煩人的小土撥鼠,腦瓜子還沒核桃大,他和她計較什么
而且想想,她本來可以不暴露自己的,但是為了不讓他丟臉還是幫了他了,他剛剛好像,的確,似乎,臉色有點兒不好……
傅寒時這輩子都沒有看過人的臉色,但是這一次面對這只鼠,卻有點兒手足無措,用余光了蹲在角落里面的鼠好幾次,終究還是沒有伸手。
一人一鼠,一個碎碎念,一個臉臭臭的,一直維持到了上床睡覺的時候。
姜小魚一頭鉆進了被窩里面打了一個滾,決定今晚上就睡在床邊上,就是早上被踩死,也絕對不睡那個人類的胸口!
但是傅寒時上去之后,二話沒說就撈起了鼠,放在了胸口。
姜小魚抵死不從,“額不碎!額不和尼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