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嗯,沒什么。”林覺故作開朗地對宋寒章笑了笑。
宋寒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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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著時鐘廣場的人造水系里流淌著暗紅色的粘稠液體,仿佛是污穢的血液,散發(fā)著腥臭的氣味。時鐘廣場上的剩余安全時間早已流逝殆盡,猶大法則的牌子則干脆消失了。
2022的幾人已經(jīng)聚集到了時鐘廣場上。張思嘉和左臨淵在一旁小聲說話,張思嘉說了一下他對2012幾人的初步判斷,左臨淵在一旁點頭。
慕春寧和慕秋寧姐妹坐在花壇邊上,性格活潑的慕春寧一連對妹妹說了三個冷笑話,慕秋寧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絲表情,看著姐姐的眼神里充滿嫌棄。慕春寧惱怒地叫了一聲:“蘇甜!你過來給她說個笑話!”
一直在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蘇甜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這個小魔女,囁嚅道:“我……我不會。”
慕春寧拖著長音“哦”了一聲,挑起眉梢看著蘇甜:“這也不會,那你會什么”
蘇甜咽了咽唾沫,低著頭不吱聲。因為持有復(fù)-活-道-具,她幸運地在2022這個時空復(fù)活,卻一直心驚膽戰(zhàn),茫茫然地跨越了20年的時光讓她至今沒有真實感。身邊的隊友都是陌生人,左臨淵對她態(tài)度冷淡,張思嘉在從她嘴里套出了事情經(jīng)過后就對她失去了興趣,慕家姐妹對她也不怎么友善,至于那個斗篷人……
蘇甜打了個寒噤,不敢想下去。
雖然叫蘇甜,但嘲諷的是她的性格寡淡得像是一杯白開水,長得也很一般,從小到大除了學(xué)習(xí)好之外根本沒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可就算是這個優(yōu)點,在上大學(xué)后都無法再掩蓋她的平庸,就算她年年能拿獎學(xué)金,同學(xué)們還是對這個常年教室、圖書館、寢室三點一線的人沒什么深刻印象,就連室友也和她關(guān)系平平,嫌她從圖書館自習(xí)回來還要在寢室看書,越發(fā)襯得她們不務(wù)正業(yè)。
按理說,杜城作為本校一霸根本看不上她這種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某次期末考試,他坐在了蘇甜的后面,隨手搶過她的考卷抄了答案,結(jié)果一不小心這門課拿了九十九分――扣掉的一分是因為他抄錯了一個選擇題。
杜城驚呆了,立馬把人堵在了樓梯上,勒令她幫他作弊,蘇甜嚇壞了,當場聲淚俱下哭求杜城不要這樣。杜城又驚呆了,還以為自己把人怎么了,不就是考試做個弊嗎至于像被強-奸了似的嗎!
可就算是哭得這么慘,蘇甜也沒逃過幫杜城作弊的命運。第二個學(xué)期杜城的考試成績突飛猛進,他爹都被驚動了,再三問他是不是找人替考了,杜城哪能承認,一番撒潑打滾后從老爹手里哄來了一輛跑車,載著三個漂亮姑娘喝酒兜風(fēng),這幾個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哄著大少爺抽了大-麻,結(jié)果藥-癮上頭,毒駕撞死了人。
等杜城的父親把事情擺平,受了好一頓教訓(xùn)的杜城被沒收了信用卡和跑車,每個月就給五千零花,七八個女朋友都被親爹打發(fā)了,還說如果再和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就別想再從他手里摳出一個子兒。杜城的日子頓時不好過了,手頭沒錢狐朋狗友也沒影了,生活一下子無聊了起來。
這時候杜城才真的注意到了幫他考試作弊的蘇甜,大抵是窮極無聊,又或許是想換換口味,他追著蘇甜折騰了一個月,從宿舍樓下堵到圖書館,幾次把人嚇哭后輕松拿下,有了個新鮮的學(xué)霸女友。
沒多久杜城被解禁了,立刻就恢復(fù)到了從前花天酒地的日子,身邊的女友一個接一個地找,蘇甜性格木訥無趣,床上也像條死魚,但她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也不會來煩他,他也就沒和人說分手,每逢考試前夕還會買點小禮物哄一哄。這種怪異的關(guān)系就一直維持到了他們進入到了這個游戲中,一直到蘇甜死。
“總算來了。”張思嘉遠遠看到薄霧之中沿著人造水系上的橋梁向時鐘廣場走來的四人。
來的正是顧風(fēng)儀、柳清清、宋寒章和……林覺。
在舞會現(xiàn)場的時候因為戴著面具,張思嘉沒能從幾個可能的人名里確定宋寒章身邊的人是誰,現(xiàn)在摘下了面具他就認出來了。
為了調(diào)查張嘉失蹤的內(nèi)-幕,張思嘉可是想盡辦法將這二十年來失蹤的兩批人調(diào)查了一遍,自然沒有漏掉和宋寒章同一棟宿舍樓的林覺。
宋寒章不是喜歡廢話的類型,單刀直入地問道:“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吧。”
張思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宋師兄還是個急性子啊。”
宋寒章淡淡道:“沒必要浪費時間。”
張思嘉彎了彎嘴角:“也好,蘇甜,你過來。”
因為2012四人到來而被慕家姐妹放過的蘇甜又緊張了起來,拘謹?shù)卣驹诹藦埶技蔚纳磉叀埶技闻牧伺乃氖直郏⑿Φ溃骸跋葟泥u莉莉的死說起吧。”
蘇甜哆嗦了一下,迅速低下了頭,張思嘉鼓勵道:“沒什么好隱瞞的,都說出來吧。”
蘇甜吱唔了半天,慕春寧已經(jīng)不耐煩了:“你沒長嘴嗎真是受不了你。我替你說好了,你男朋友看上了張嘉的女朋友鄒莉莉,趁著休息期間想非禮人家,鄒莉莉受傷逃跑,想去找張嘉求救,結(jié)果慘死在白露霜的手里。”
蘇甜的臉色慘白,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擊,渾身顫抖。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宋寒章問道。
這次回答的人換成了慕秋寧,她言簡意賅道:“她負責毀尸滅跡。”
ps:莉莉絲:我死得超慘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