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她跟林貴子把這些日子零星挖的一些草藥給帶上了,去鎮(zhèn)上換了一些錢,順便找了找賣吃食的地方。
等兩個人心情愉悅的從鎮(zhèn)上回來的時候,卻看到村長正一臉焦灼的等在門口。
“灼灼,你大伯跟大伯娘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
林灼灼跟林貴子對視了一眼,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他們走的時候是個什么情形我聽說那日來了幾個看起來頗為富貴的人”村長急切的問道,“灼灼,貴子,你們快想想,那天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林灼灼有些不解,林大齊一家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個月了,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村長之前也沒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怎么今日突然這般著急了。
“二爺爺,我大伯他們一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灼灼問道。
村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今日里正過來說了一事,我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想向你們求證一番。你快點幫爺爺想想,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林灼灼聽了村長的話也覺得事情似乎沒她想的那般簡單,趕緊把事情跟村長說了一遍。
“你說那些人進門就找田妮”村長不解的問道。
林灼灼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當時還以為是給田妮說親的。”
村長臉上浮現(xiàn)出來凝重而又疑惑的神色。
林灼灼見村長如此,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這一家人在外面惹禍了
見村長長久沒說話,林灼灼試探的問道:“爺爺,我大伯一家人到底怎么了”
村長聽后,嘆了口氣,說道:“里正說,他們在京城被抓了,緣由是得罪了侯府。”
“什么!”林灼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第一次知道,林大齊一家人竟然有這本事,不聲不響的就去了京城不說,還好死不死的得罪了侯府。
“啥大伯一家得罪了侯府”林貴子一臉茫然的問道,“姐,侯府是干啥的”
侯府是什么樣的地方原身不知道,但林灼灼卻是知道的。那可是頂級貴族的存在。在這樣一個階級分明的朝代,跟他們這些下里巴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著云泥之別。
得罪了他們,林大齊一家人哪還有什么活路。
“侯府是戲文里穿金戴銀的人,很厲害的人。”林灼灼簡單的解釋道。
“那比里正還要厲害嗎”
“不,不僅比里正厲害,比縣官老人,甚至比知府大人還要厲害……”
“那大伯咋得罪了這樣厲害的人”林貴子問道。同樣的,這也是林灼灼好奇的問題。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一會兒我再去找里正確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村長哀嘆了一聲。其實,聽到林灼灼剛剛的描述,他基本上已經(jīng)能確定了。
那日來村里的人就是侯府的人。可明明是侯府的人主動過來的,而且據(jù)說走得時候都歡歡喜喜的,怎么突然就得罪人了呢。這事情處處透露著怪異。
村長走后,林灼灼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時,林貴子問道:“姐,大伯得罪了那么厲害的人,咱們不會也跟你這倒霉吧”
林灼灼怔愣了一下,從思緒中抽了出來,道:“怎么會,咱們倆又沒得罪侯府。”
林貴子道:“可是我以前聽說鎮(zhèn)上有戶人家,他家親戚犯了錯,他們一家人也被抓起來了。”
林灼灼看著林貴子茫然的眼神,也有些害怕了。是了,這個朝代有連坐。
“應(yīng)該……不會吧,別擔(dān)心,要真的有事的話咱倆早就被抓起來了。”
林貴子相信林灼灼,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很快,村長傳來了消息,的確是林大齊一家人被抓了,原因是冒認侯府親戚。
林灼灼心想,膽子真夠肥的,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既然是這種事情的話,林灼灼覺得應(yīng)該跟她和貴子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但這等程度的罪應(yīng)該不至于把他們也抓起來吧。
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林灼灼在思考了一夜之后,又有些害怕了。畢竟,這個朝代的律法她沒有讀過,不清楚林大齊他們一家人會有怎樣的后果。不行,這個她還是跟林貴子一起出去躲躲風(fēng)頭吧。
想清楚之后,林灼灼立馬跑出去敲響了林貴子的門。
就在她敲門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動靜。
林灼灼回頭一看,一、二、三、四……四輛馬車。好家伙,這么大的陣仗!林灼灼咽了咽口水,心想,不會吧,這是來抓她和貴子的
頓時,眼前有些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