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霄有點(diǎn)不爽。
他站在祁瑤瑤的一側(cè), 只能擋住她一邊的位置,那個劉胤也假裝看不到他的臉色, 十分自來熟的湊到了另一邊, 對著祁瑤瑤狂套近乎。
“祁姐姐, 你從哪學(xué)到這么多的呀”
他年輕而帥氣, 放在高中里估計也是一個校草, 笑臉迎人的時候, 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嗯師門所授。”
不過祁瑤瑤明顯對他沒什么興趣,雖然嘴上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但是季鳴霄心里清楚, 她的手指玩著自己的手鏈, 意思是她正在心里悄悄地發(fā)呆。
估計在她心里,就連矮胖的廣濟(jì)道長都比劉胤要有吸引力得多。
張潮也無心管他們之間的暗潮涌動,一揮手,一艘孤舟就破開水面,飄了過來。
這小船造型古樸, 無人撐船, 卻十分安穩(wěn), 劃破了水波停在了他們面前。幾人依次上船,赑屃上去的時候, 船身微微搖晃了一下,隨后又若無其事的安穩(wěn)了下來。
沒有人注意到, 赑屃的腳輕輕往上面移了一點(diǎn), 隱蔽的飄在了半空中。
赑屃看看四周沒人看他, 才輕輕呼出一口氣自己還是飄著好了,這只船實(shí)在太小了,站下他還有點(diǎn)勉強(qiáng)。
小船往海市蜃樓的方向駛?cè)ィ绝Q霄和祁瑤瑤并肩而立,水鳥從他們身側(cè)不遠(yuǎn)處若無其事的飛過。季鳴霄轉(zhuǎn)頭,正對上祁瑤瑤明亮的雙眼,祁瑤瑤朝他笑了笑,很可愛。
這里的氣氛實(shí)在很好如果沒有一直說話的劉胤的話。
季鳴霄忍無可忍的盯了那個一直嘰嘰喳喳的小屁孩一眼,祁瑤瑤不知道他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跟著他的視線看向劉胤。
劉胤眼珠一轉(zhuǎn),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眉眼官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神奇的是,這片水澤從岸上看似乎怎么也劃不到湖心,那座海市蜃樓卻已經(jīng)眼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船劃到了一片沙洲之上后,就靜靜的停住。
沙洲上站著一個慈祥的老婦人,正笑瞇瞇的看著來到的祁瑤瑤一行人。
原來是是之前見過的顧品柔前輩,她脾氣很好,一一跟小輩們打過招呼,張潮才好奇到:“顧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親自出來接我們”
顧品柔沒奈何的說:“還不是你師叔,這艘自行舟是他最近剛研發(fā)出來的,寶貝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拿出來給你們用了,還要央求我親自來收。”
季鳴霄看了看那艘看上去其貌不揚(yáng)的小船,原來這也是個法器。
張潮恍然大悟:“師叔啊沒辦法,他人就是這樣,煉器比其他事情都要重要。”
廣濟(jì)哼了一聲:“這樣誠心不是很好嗎我看你們年輕一輩就是少了這種至誠至真的態(tài)度。”
張潮這才想起他旁邊這位也是為了煉器不要命的那種人,連忙說到:“廣濟(jì)道長一定會跟我?guī)煾负芎系脕怼!?
顧品柔一邊聽他們聊天,一邊仔細(xì)檢查了一遍那艘小船,檢查到船底部分的時候,笑容突然微微僵硬。
“這里怎么會裂開了”
眾人都大惑不解:“誒”
赑屃往后退的腳步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這座高樓從遠(yuǎn)處看上去神秘縹緲,遙不可及,然而近看起來卻意外地接地氣。整棟樓由烏木所制,寶塔模樣,翹腳飛檐,看上去有幾十層之多,門上掛牌匾的地方,寫了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萬應(yīng)樓”。
下面掛一條大紅色橫幅,“熱烈慶祝第三十二屆各族交流大會曁道門同僚分享大會于萬應(yīng)樓舉行”。
一下子就親民了起來。
里面的裝修卻意外的現(xiàn)代化,沙發(fā)電視一應(yīng)俱全,祁瑤瑤幾個人被領(lǐng)著進(jìn)了門,上了樓,進(jìn)了一間茶室,張云仁并另外幾個老人正等著他們。
“我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