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瑤微微一笑:“一石二鳥。”
那道長與奎大也露出恍然大悟之態(tài),道長贊賞的看著祁瑤瑤,卻掩不住一絲擔(dān)心:“這樣會否太過冒險了”
祁瑤瑤自信的說:“有我在,不會。”
他們之間打著啞謎,阮特助和季鳴霄卻聽不懂。阮特助瞥了一眼老板,問道:“不知道能不能詳細(xì)解釋一下”
郝梅于是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所謂法術(shù),并不是像故事里說的那樣來無影去無蹤,只要有人施法,必然留下信息。有本事的人,跟著這道氣息就能追過去。
蠱術(shù)卻不同,更為隱蔽和便利,除了最后蠱蟲孵化的時候,其他時候存在感幾乎都接近于無。因此,許多蠱術(shù)師比一般的術(shù)士更加詭秘莫測,難以提防。
那幕后之人非常奸猾,設(shè)置煉魂爐是借鏡里修羅之手,給季鳴霄下蠱也悄無聲息,幾乎無法追蹤,因此祁瑤瑤剛剛有些為難。
那不如換個思路,讓蠱蟲提前引動
母蠱必然與幕后之人在一個地方,不然他就不能直接操縱。既然如此,不如順著蠱蟲抓到他的老巢,一擊必殺
阮特助被驚得瞠目結(jié)舌,面癱臉都維持不住了:“你們要讓一堆蟲子在老板的腦子里孵化出來”
“不,”祁瑤瑤笑著說,“我要先給他解蠱。”
“之前你不也說你沒辦法解蠱”阮特助懷疑自己漏上了幾節(jié)課。
“對這種蠱我沒什么了解,確實(shí)沒辦法解蠱。”祁瑤瑤打開小手包,翻出一個紙扎的小人,“不過,蠱解不了,卻并非無法轉(zhuǎn)移。”
她要了季鳴霄的生辰八字,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支筆和朱砂,把生辰八字仔細(xì)的寫在了紙人身上,然后伸手請季鳴霄割一下食指。
季鳴霄伸出食指,往紙人身上滴了一滴血。那滴血啪嗒的滴在紙上,并沒有暈開,而是慢慢的滲入進(jìn)去,再也看不見了。
元成子大受震動:“紙人替死現(xiàn)在還有這樣的法術(shù)”
祁瑤瑤:“”
在他們那里這還挺平常的,這個世界難道沒有嗎
元成子屏住呼吸,避免讓自己的激動太過明顯:“我我們觀內(nèi),不對,整個玄學(xué)界已經(jīng)幾十年來沒有能直接作用于魂魄的法術(shù)了。”
所以菩戒之前反應(yīng)會那么大自從他修行以來,從沒聽過什么法術(shù)能撼人魂魄,豈不覺得是胡說八道
元成子自己倒曾經(jīng)在書里見到過這種法術(shù),只是語焉不詳,沒法學(xué)習(xí)。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這么輕易的用紙人來替人魂魄。
“好了,”她做完一切,把紙人珍重的立了起來,“別的之后再說吧,我現(xiàn)在要引蠱了。”
奎大嘶聲說到:“我這里有從別人那里買回來的引蠱的藥材,只是不確定能不能起作用。”
如果不能快速引誘蠱蟲出來,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多謝好意,不過不用了。”祁瑤瑤朝他微笑了一下,“我有辦法。”
說完,她讓季鳴霄把手伸到桌前,悄悄的釋放出一縷濃郁的功德之氣。
蠱蟲這種東西就是靠互相廝殺吞食長大的,對精純的力量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祁瑤瑤絲毫不慌,等著它乖乖的自己鉆出來。
阮特助于是看到了神奇的一幕老板的食指明明只是被割了一道小口子,卻一直細(xì)細(xì)的流出一道血線,不斷滴到紙人的頭頂,卻在下一秒消隱無蹤。
這是代表季鳴霄與紙人的連接逐漸緊密,等出來之后,蠱蟲會把紙人當(dāng)成季鳴霄的身體。
“啪嗒”一聲。
阮特助看見一只小小的蟲子順著血液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張牙舞爪的動了幾下,翻身一躍而起,又火速的爬到了紙人身上。
它在紙人心口處咬了個小口子,鉆進(jìn)去不動了。
祁瑤瑤問季鳴霄:“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季鳴霄感覺一陣強(qiáng)大的困意襲來,幾天幾夜沒好好睡覺的疲憊在一瞬間讓他幾乎意識模糊:“比之前好”
話音未落,他就靜靜的趴在書桌上,不動了。
下一秒,一陣妖風(fēng)刮過,書房的陰影處,有兩個巨大的影子無聲升起。
一黑一白,頭戴高帽,形容詭譎。
郝梅回頭,下意識脫口而出:“黑白無常”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