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等著人來附和自己,卻沒想到全場沒一個人出聲,不由大失顏面,憤憤的哼了一聲。
季鳴霄全當(dāng)沒聽到,開口問祁瑤瑤:“那既然白白的魂魄就在你那里,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救醒了”
盡管他充滿希望,祁瑤瑤卻沒有如他所愿的說一聲是,而是為難的說:“我也不知道。”
“你竟然還有不知道的事,這可真是稀奇了”和尚冷笑一聲,搶白到。
祁瑤瑤看都沒看他,鄭容卻忍不住吐槽:“這位八戒大師,你可真不像個出家人。”
“是菩戒”菩戒大師很憤怒,“佛也有怒目金剛之相,我怎么就不像出家人”
“好了好了,各位各退一步,”阮特助打了個圓場,“祁小姐,你這樣說,是缺了什么東西嗎不必靦腆,無論是出錢還是出力,尋人還是尋物,季家都可以加入。”
他這么說,已經(jīng)是在隱晦的說季家會不計(jì)代價(jià),條件可以說是非常誘惑了。
祁瑤瑤為難到:“我缺魂。”
缺魂
自從祁瑤瑤來之后,大家就感覺時常跟不上她的步伐,只有元成子因?yàn)榈滋N(yùn)深厚,尚且還能跟上她的思路:“白白的魂不全”
“正是。”祁瑤瑤說,“在我前幾天救下白白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他人魂有缺,因此不僅失去了記憶,也沒了理智,我雖然會還魂的法術(shù),但是這樣的魂魄,是不能放進(jìn)身體里去的。”
若是要把殘魂強(qiáng)行放進(jìn)身體里去,不僅無法與身體相適應(yīng),容易出現(xiàn)幼兒呆傻之癥,更有甚者,可能會與身體相斥。
也就是說,如果強(qiáng)行把白白的魂魄塞進(jìn)他體內(nèi)的話,他從此以后可能就要傻了。
“再說”祁瑤瑤很猶豫,“我也不知道,成了惡鬼之后還能不能回歸人身。”
因?yàn)樯瓿龈[多半只是暫時離體,而能修成惡鬼的魂魄都有沖天怨氣,因此她在腦內(nèi)倒騰了一遍自己看過的書,發(fā)現(xiàn)此前竟然從未有過白白這樣的例子。
他是被萬千怨氣充盈,強(qiáng)行變成惡鬼的,本身卻沒有惡鬼保持神魂不散所需的怨恨,現(xiàn)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棘手。
如果白白人魂回歸,他恢復(fù)記憶之后會不會因?yàn)闆]有怨恨,而頓時魂飛魄散
就算沒有魂飛魄散,到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惡鬼,真的能夠回歸身體,重新開始他年幼的人生嗎
狀況實(shí)在太復(fù)雜,她不好解釋給行外人聽,只能簡明的解釋道:“三魂不全,是無法回歸體內(nèi)的。”
“確實(shí)是這樣”
“我曾經(jīng)也在門內(nèi)典籍里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如果強(qiáng)行讓魂魄與身體適配,恐怕會讓白小公子智力有缺。”
元成子長嘆一聲,他本來以為這只是普通的掉魂,還覺得讓他下山時大材小用,沒想到這里面水這么深,就算是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了。
他就知道,他師父精于卜算,怎么會隨便讓他就這樣下山大概是算到他今后會有一番奇遇,才催著趕著讓他來了季家吧。
目前為止,他最大的奇遇大概就是遇見了眼前這個女孩子
元成子看了看她,祁瑤瑤正垂目不知思索著什么,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掃下來,在臉上投下小小一片陰影。
看她的外表,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是這樣的絕世天才。
她看上去不過20歲上下,怎么就懂得這么多如此天資,真可謂妖孽了。
季鳴霄蹙起眉。
那邊的年輕道長看祁瑤瑤的眼神怪怪的,其他幾個所謂的大師也不知是沒有什么真才實(shí)學(xué),還是被祁瑤瑤打擊得有點(diǎn)自閉,居然也都一言不發(fā)。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直到被一聲輕聲的驚呼打斷:“啊”
祁瑤瑤剛剛并沒有聽他們的對話,此時才如夢初醒的啊了一聲:“我有辦法了。”
“”
大家都在等她的辦法,祁瑤瑤卻不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轉(zhuǎn)身,拉起了季鳴霄的手:“就靠你了”
季鳴霄下意識往后輕輕一仰:“你盡管說,我會盡力配合。”
祁瑤瑤直視著他,眼神亮亮的:“我這種辦法不需要你出什么,反而會治好你。”
他們又開始自顧自對話了
阮特助扭頭,祁瑤瑤卻為自己想到了這么天才的主意而感到十分興奮:“我要把你身上的蠱催化。”
把季鳴霄身上的蠱催化讓他乖乖被幕后之人損害魂魄
這不是上趕著讓別人害嗎
眾人都被她鬼斧神工的思路打的猝不及防,好久沒出過聲的郝梅卻沉吟片刻,悟了:“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