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在咆哮, 黃河在咆哮”
陸橫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 聽完歌,從電腦包里拿出一個電磁爐。
頓了頓, 然后重新塞回去。
“最近陸哥怎么好像變傻了”李大鵬伸手捅了捅張鑫。
張鑫補充道“不僅傻, 而且習慣特別古怪。”
說完,張鑫看一眼陸橫面前一口沒動的午飯,面露沉思。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病了”李大鵬驚奇的瞪圓了一雙桃花眼, “不過這反應, 怎么跟小棉花越來越像了”
張鑫伸手摸了摸下顎,“安安說, 如果丈夫太愛妻子的話, 可能會出現(xiàn)代替孕反的事情。”
“臥槽,世界上還有這種事情”
李大鵬一臉震驚。
張鑫慢條斯理抽出一根煙,還沒點燃, 就被當頭砸了一個文件夾。
“滾出去抽”男人脾氣異常暴躁。
“哎呀,陸哥,小棉花又不在。”
“老子聞到煙味惡心。”
李大鵬、張鑫到底是小棉花懷孕還是您懷孕
張鑫沒辦法, 只能把煙放了回去。
李大鵬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 剛剛打開,那邊陸橫又是一陣吼,“滾出去喝”
李大鵬手一抖, 牛奶差點打翻。
“陸哥, 我, 我就喝個牛奶”
“味道太腥了。”
面容俊美, 渾身戾氣的男人面色蒼白,雙手伏在桌案上,面無表情地盯著李大鵬。
李大鵬哆哆嗦嗦的趕緊貓著腰出去了。
那邊張鑫也是一臉無辜的被趕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男秘書拿著手里的文件,“那個,張總,李老師,要不你們幫我?guī)Ыo總裁”
李大鵬和張鑫立刻齊齊搖頭。
不僅是食物、味道方面。
就連情緒方面這只暴君也變化非常大。
非常的敏感且多疑。
挑剔程度令人心驚膽戰(zhàn)。
男秘書每天都覺得自己活在地獄里。
“我們還是去看看小棉花吧”
“小棉花人呢”
“好像在跳舞。”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男人站在那里,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李大鵬和張鑫看著面前的祖宗,陷入深深的哀愁中。
一行三人去到舞蹈團。
李大鵬和張鑫注視著陸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敏感且處于我想搞事狀態(tài)中的孕婦。
“這個垃圾桶為什么要放在門口”
男人用手帕捂著口鼻說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李大鵬和張鑫趕緊穿著自己的高檔私人訂制常服,然后一手一邊抱著垃圾桶把它往旁邊挪了挪。
完全顧不上它的味道和臟污程度。
看到垃圾桶被移走了,陸橫這才氣順,踩著腳上的皮鞋往里走。
舞蹈團內(nèi),蘇綿綿正在跳舞。
她的肚子剛剛五個月。
并不明顯。
穿著貼身的舞蹈服,依舊平坦。
相比于陸橫這副敏,感又多疑的樣子,蘇綿綿完全沒有一點孕婦該有的不良反應。
該吃吃,該喝喝,該跳跳,該傻傻。
“門口為什么有水漬萬一滑倒了怎么辦”
陸橫站在門口,指著那灘水漬,臉色黑的嚇人。
張鑫趕緊拿了個拖把來,勤勤懇懇的拖干凈。
蘇綿綿聽到聲音,趕緊朝陸橫奔過來。
終于,見到蘇綿綿后,男人那一副“不是事搞我,就是我搞事”的臭屁樣子才開始收斂。
從一只瘋狗,變成了一只見到主人的乖狗。
更像是一個見到了丈夫的孕婦。
李大鵬、張鑫沒眼看。
客廳里,身形纖細嬌軟的小美人坐在沙發(fā)上,高大挺拔的男人脫上的西裝外套,穿著白色襯衫,將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
“好像睡著了。”
蘇綿綿捂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輕軟軟的。
“嗯。”
陸橫閉著眼,雙臂環(huán)住她嬌軟的身體,輕輕的磨蹭。
“好香。”
小姑娘身上本來就帶著一股奶香味,懷孕后,這股味道更加濃郁。
充斥在他的鼻息間,帶著揮之不去的暖意。
陸橫覺得自己每天都心慌的厲害,直到聞到這股奶奶的味道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蘇綿綿伸手,捂住陸橫的耳朵,輕輕揉。搓。
男人舒服的瞇起眼,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膩歪一陣,男人去洗澡,出來的時候一臉不爽的盯著自己腳上的拖鞋。
那只長了兔子耳朵的粉白棉拖鞋已經(jīng)全濕。
長耳朵軟綿綿的耷拉下來,一步一個濕腳印。
蘇綿綿捂嘴偷笑。
他居然穿著棉拖鞋去洗澡了耶。
其實蘇綿綿也察覺到了陸橫的變化。
一開始,蘇綿綿的孕反是比較厲害的。
但從某一天開始,每天早上起來吐的人變成了陸橫。
吃不下東西的人也變成了他。
就連夜晚睡不好的人也變成了他。
安安說,這是愛到極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