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圈里,知道鴨梨?zhèn)髅降娜丝赡懿欢啵珜τ邙喞鎮(zhèn)髅降恼信聘枋诸欖鳎瑤缀蹩梢哉f是家喻戶曉了。
不過在一年前,顧祺和他的詞曲搭檔趙易禾傳出的同性緋聞,導(dǎo)致這一年來他逐漸淡出了大眾視野。
雖然這本書的背景設(shè)定是同性婚姻合法化剛實行的階段,但是在焦點匯聚的娛樂圈,多數(shù)粉絲卻還無法接受自己的偶像是個同性戀的事。
進了鴨梨?zhèn)髅剑舾芭_小姐姐說明了身份,便被人帶著一路上了八樓攝影棚。
鴨梨?zhèn)髅脚蓙斫討?yīng)他的工作人員竟然是那個當(dāng)初問了他很奇怪問題的陰郁男人,看見席音的同時,男人低頭看了眼腕表,很隱晦地皺了下眉頭。
“抱歉。”席音很有眼色地?fù)屜日J(rèn)錯“我來晚了。”
他這么一說,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股沉重的氣氛倒是無形消散了一點。
他好像有些不善言辭,最后只是朝席音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直接帶他去了攝影棚。
攝影棚內(nèi),周默軒正在導(dǎo)演的指示下做著動作,不過彈奏鋼琴這么一項聽來就優(yōu)雅的動作,在一根筋的周默軒做來,總有那么點生搬硬套的感覺,說白了就是連手指節(jié)都透著僵硬。
席音跟在男人旁邊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會,就有些不忍直視地扶額了,因為周默軒是他同學(xué),他這會兒竟然莫名也有點跟著不好意思。
緊張是正常的,但緊張成t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跟他一樣,男人明顯也看不下去了,他從外表看并不像個完美主義者,畢竟比起尋常成功人士精神抖擻的模樣,皮膚蒼白,眼瞼掛著一對難以忽視的黑眼圈的陰郁男人很另類,但他卻好像對于別人格外挑剔。
席音傻傻地看著男人幾步走上前,氣場像是在暴怒邊緣一樣可怕,他幾乎以為男人要去揪著周默軒的耳朵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但沒想到,除了陣勢可怕一點,男人卻沒有直接發(fā)火,甚至還格外耐心地輔導(dǎo)期周默軒。
距離有些遠(yuǎn),席音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只是等到男人回來,導(dǎo)演重新示意拍攝后,周默軒就像殼子里換了個人一樣,突然整個就開竅了
這家伙是個魔法師嗎
席音驚愕地看向陰郁男人,男人正專注地看著臺上的表演,眉頭微微皺起,好像還不是很滿意的模樣。
意識到席音的注視后,男人轉(zhuǎn)過頭,好像突然想起了他的存在般愣了愣,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的拍攝時間定在三天后,不用緊張。”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陰沉沉的男人第一句竟然是安慰自己,席音心中一暖,暗暗自責(zé)先前不該以貌取人,以為他是不愛搭理人的孤高類型。
“好。”席音點頭,同時悄悄打量著他,很客氣地問“我叫席音,老師您貴姓”
“趙。”男人轉(zhuǎn)過身,看樣子是要離開攝影棚了,席音趕忙跟了上去。
然后他就聽見男人嗓音低沉地說“我叫趙易禾。”
趙趙易禾
那個和天才創(chuàng)作人,出道以來一歌難求,幾乎只為顧祺寫歌的趙易禾
跟在趙易禾身后,席音一路都在發(fā)傻,直到被帶到了練習(xí)間,還是想不明白大名鼎鼎的趙易禾什么時候做起接待工作了
因為身處音樂圈,趙易禾的每首歌席音都聽過,甚至無數(shù)次感嘆他的才華,在心中一直將其奉為神仙一般的存在,就算明知這是書中的世界,他也沒辦法掐滅自己的崇拜。
他想過自己幾年后說不定有機會遇到偶像,但是從沒想過這個時間會提前這么久
“趙,趙老師”進了練習(xí)間,席音的理智有點撐不住了,他激動地心臟砰砰跳,兩只手都不知道該何處安放。
“我是你粉絲,你的歌我都很喜歡,真的很榮幸能和你見面。”
這句話趙易禾可能聽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所以他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而是朝席音招了招手,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支廣告片的主題改了,之前是天使之聲,現(xiàn)在改為幻與實。”
席音思緒被打斷,訕訕收起到了嘴邊還未來得及吐出的夸贊,正了正神色,疑惑地問“為什么”
“臨時的決定。”趙易禾頓了頓,目光復(fù)有深意地說“或者說,看到你之后的決定。”
什么意思席音不明所以,默默等著他的下文。
趙易禾目標(biāo)很明確,如墨一般的漆黑眼眸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席音,你的眼睛里沒有東西。”
這是在夸他眼神清澈
席音眨了眨眼,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第一次見面,我就發(fā)現(xiàn)了。”趙易禾走到他跟前,像是琢磨不透什么一樣疑惑。
“你看著我。”趙易禾用手指了指自己,時刻盯著他的眼睛。
席音明明一直都在看著他,他卻依舊露出了和方才一樣,稀奇又困惑的表情。
“趙趙老師,我在看您啊。”
“不對”趙易禾想也不想地說,同時整個人微微俯身,距離他眼睛更近了一點,皺著眉道“你的眼睛里沒有我。”
還沒等席音繞明白這個彎,趙易禾突然語氣嚴(yán)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地開口問。
“席音,你是當(dāng)我不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