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生發(fā)現自己嘴巴又可以動了, 他心中一怒,立即破口大罵,等他終于發(fā)泄完了, 發(fā)現眾人都神色詭異的看著他。
他也反應過來,雖然他嘴巴一直在動,可是根本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想造反怎么的”自從成了張家的長老以后, 再也沒有人敢當面冒犯他,張其生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心里怒極, 不由扯開了張家集合彈。
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張家在這個大廳的弟子, 全都往這邊看來, 齊齊拔出自己的長劍,擺出迎戰(zhàn)的姿勢。
張其生一指余霜, 說道, “璇璣派混入了妖邪, 現在都被妖邪控制了!把他們全都抓住!”
這會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不由心里得意,就算能封住他的聲音又怎么樣
迫于張家威勢,她也不敢在張家這么多人面前拿自己怎么樣!
張家的弟子齊齊看向余霜,這個姑娘長得秀氣, 杏眼澄澈,怎么也不像妖邪的樣子,但是長老都拉響集合彈了, 他們不能違抗長老命令。
“這里怎么了”正在這時,張繼元走了過來。
“家主。”所有張家弟子齊聲彎腰行禮。
現在時間多么緊急,營救平民的人手都不夠,這個報名大廳卻劍拔弩張,所有報名登記全都停滯了,他怎么能不惱,馬上就過來處理了。
眾人面面相覷,張其生說道,“這幾個人是妖邪!”
張繼元隨便掃了一眼,他已經稍微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心里不是沒有不滿的!
這個張其生,越老越糊涂了!真的是肆意妄為,隨便逮著一個人就指認別人是妖邪,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的命令放在心上,也完全不在乎現在時間緊迫!
甚至自己這個年輕家主,在他心里也是得位不正吧
張繼元煩透了張其生,但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現在形勢危急,各方面得維持平衡,不是處理張其生的好時機,反倒是一個f級門派,委屈了就委屈了,事后再隨便給點好處,就可以安撫下來了。
“把這幾個人帶下去。”他吩咐弟子道,想先把璇璣派眾人帶走,恢復報名登記詞序再說。
“慢著——”一個響亮的女聲阻止道。
張繼元抬頭一看,有些意外。
“馮部長,你怎么來了”
馮鳳戌面如金紙,唇色蒼白,任誰也看得出她身受重傷。
事實上,他們早就發(fā)現世界有所異動,馮鳳戌外出幾年,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但是結果他們發(fā)現,很多小秘境都已經開始錯位,找不到他們的所在地了。
就在三月份,久尋不見的常羊山,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眾人卻發(fā)現,常羊山的能量已經開始失衡了。
這種失衡會導致能量的流動劇烈,龍脈震動。
馮鳳戌無奈,只能先返回帝京,鎮(zhèn)壓龍脈。
而他們也和地府進行了溝通,加快了超度鬼魂,搜集能量,準備修補小秘境。
可是變化比他們想象的來的要快得多,龍脈震動,馮鳳戌遭到反噬,身受重傷。
帝京眾人不知道的是,很多地方已經淪陷,變成了人間煉獄,帝京這邊的動蕩不安,比起那些地方,只是小兒科罷了。
馮鳳戌緩緩走了過來,她雖然重傷,但是一直坐鎮(zhèn)玄門,監(jiān)控事情的變化。
她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余霜,她認識這個女人,當時在燕郊和李斐較量的那一個,甚至差點殺了李斐。
當時她想把余霜抓起來,但是聽到孟遲的聲音,才不得已放棄了。
現在這個情況,李斐卻還沒有出現,馮鳳戌心里覺得不安。
這個女人既然可以和李斐較量,想必實力不差,有她在,玄門一定能如虎添翼。
何況她本來就超然于玄門之外,負責幫國家監(jiān)督玄門的動向,張其生這種蛀蟲,平時在張家內部囂張就算了,但是她決不允許他影響玄門決策。
“璇璣門雖然為f級門派。”馮鳳戌說道,“但是他們其實有著e級門派的底蘊。只是由于你們玄門內部出了蛀蟲。”
馮鳳戌淡淡瞥了一眼張繼元,“公報私仇,所以給他們分配了一個e級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才一直降到g級,瀕臨解散。”
張繼元日理萬機,怎么會特意關注此中內情,聞言有些不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