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與怒火涌上來,讓杜香驪一怒之下就趕緊過來。
可等到了這里看到這么多人,她反而冷靜下來,她挪到人群后,朝里面看了眼,因為門只開了一半,所以她并沒有看到宣平侯與葛文灃,只看到于容瑯坐在那里喝茶,而不遠處的床幔隱隱綽綽里面有一道身影。
魏姨娘之前一直沒敢動彈,這會兒知曉事情差不多了,她躲在里面開始想把衣服穿好。
雖然看不清楚,卻也怕萬一再出意外,她還只裹了一件肚兜,她怕等人走了這模樣把宣平侯能氣瘋。
她這邊穿著的時候,外面圍觀的眾人中影青故意低著嗓子跟旁邊的大漢說話,“哎呦,你看這于二公子的模樣,后背這么重的傷勢都不肯離開都要護緊了里面的小娘子,看來是真的歡喜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就這么得了二公子的眼?你說她跟宣平侯府的那位未婚妻相比誰更得二公子的心?”
大漢看了這么久的好戲,早就心癢癢的先跟人討論,但是沒人敢說,他也壓低聲音,“當然是里面這個啊。你沒聽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今這位又是外室又是偷偷摸.摸的,那滋味……”
影青故意嘿嘿曖.昧笑了笑,“還是老哥懂,要我說這女子這么有手段,指不定以后能進于府,指不定還能當正室呢。于二公子這還沒成婚,本來出了這種事應該直接棄了這女子,結果他還認了下來,這不是明白說說這女子比那未婚妻重要?”
那大漢也連連應著,覺得是這個理。
這些都傳到就站在他們身后的杜香驪耳邊,她腦子一嗡一嗡的,不行,一個杜香嫵她都受不了,竟然來個比杜香嫵還得于二哥心的,不行,她要毀了這女人,她一定要毀了這女人!
杜香驪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若是以往,她可能會冷靜覺得情況不太對,畢竟里面太安靜了,眾人壓根沒往里面沖。
她怨毒得瞧著那床幔里正在慢吞吞不發(fā)出動靜穿衣服的女子,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突然想著,如果她在眾人面前讓這女人衣衫不整的模樣被這么多人看到,這樣的女人于家還會要嗎?還會讓她進門嗎?
到時候連個妾都得不到!
杜香驪眼睛通紅死死盯著,隱約看那女子抬起一條手臂,直接猛地推開前面那擋道的人,直接沖了過去。
影青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在她沖的時候,用巧力把前面擋著的人都給推開了。
杜香驪順利沖進.去,一陣風似的直接沖向床幔,抬起手一把扯下了床幔,大吼一聲:“你這個賤人,竟然勾引于二哥,你讓我三姐怎么辦?你這個賤……娘、娘?!”
于容瑯等人壓根沒想到這時候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管不顧就沖過來的人,于容瑯本來就受了傷眼前發(fā)黑壓根沒注意到動靜,等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宣平侯正在給葛文灃施壓讓他先帶人離開云云。
結果,一不留神床幔就拉了下來。
魏姨娘也沒想到都已經要解決了,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還是她的親閨女。她穿衣服的動作隨著杜香驪那一聲“娘”,僵硬著停了下來,一張美.艷的臉白得嚇人。
而杜香驪是存了心要毀了這個勾引于二哥要當他的女人的賤人,結果等她真的拉下來定睛一看,瞧見那張熟悉的臉時,杜香驪過往十幾年所受的刺激都沒有此刻這么大,她瞪圓了眼,覺得一股血意上涌,沒忍住直接一口血吐出來,腳下一個踉蹌就朝摔倒。
魏姨娘也嚇到了:“驪兒!驪兒你怎么了?!你可別嚇唬娘啊!”
這一連串的對話讓外面一眾吃瓜群眾傻了眼:“這、這什么情況?不是說大姑娘外室么?怎么都有這么大的閨女了?”
“對啊對啊,這怎么回事?我怎么瞧著這女子年紀可不小啊,還梳著婦人髻,怎么都不像是姑娘啊?”
“這少女是誰?怎么喊她娘?”
“莫非……于二公子真的是偷情,偷了有夫之婦?”
“天啊!”
“……”
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于容瑯眼前一陣黑一陣的,他也沒想到杜香驪會出現在這里,“你!你……”他頹然坐回去,臉白得嚇人。
謝彥斐這時走過來,“咦,杜四姑娘你怎么在這里?你是跟著侯爺一起來的么?哇!魏姨娘!你怎么會在這床上?剛剛在這上面的不是于二公子的外室么?宣平侯,你姨娘在這里!”
隨著謝彥斐這一聲吼,所有人都從這句話中聽出了這一對母女的身份,竟然是宣平侯的姨娘與女兒?
眾人對視一眼:臥槽,有生之年他們竟然能吃到這樣的驚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