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fā)了一頓脾氣,她喊了一聲妙靈,這才想起來妙靈已經(jīng)死了,想到那個廢物竟然沒讓杜香嫵那賤人跟五皇子發(fā)生點什么就氣得不行。
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妙靈死了,一向疼她的賈嬤嬤也沒了,爹還動不動就罵她,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沒出現(xiàn)的魏姨娘,杜香驪深吸一口氣:“姨娘呢?”
跪在外面的小丫鬟低著頭:“奴婢不知。”
杜香驪煩躁不已,“那你不會去問嗎?去打探!讓姨娘來見我!”她受了這么大的罪,爹來罵她娘竟然也不過來幫她,以前娘都是第一時間來幫她勸爹消氣的!
小丫鬟被四姑娘的怒意嚇得一哆嗦,趕緊應了就去打探,不多時回來,說魏姨娘沒在府里,順便帶來了宣平侯剛剛也出了府的消息。
杜香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收拾一下,那我們也出府!”她在大理寺關(guān)了這么久,當時壽宴上跪在地上的狼狽模樣肯定被于二哥看到了,他會怎么想自己?不行,她得趕緊去找于二哥解釋這件事根本就不管她的事,她也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想離間她與杜香嫵的感情,到時候還能搏一搏同情。
于二哥這么溫柔的人,肯定心疼壞了,到時候還能促進一番感情。
杜香驪越想越覺得不能在于二哥心里留下不好的念頭,她站起身,趕緊重新?lián)Q了一套之前做好的新裙,就往外走。
小丫鬟趕緊攔住了:“四姑娘,您還在被侯爺關(guān)禁閉啊。”
“滾開!”杜香驪一腳把人踹開,她娘管著府里的中饋,等晚上回來娘跟爹說說,她根本就不擔心。
杜香驪帶著人出了府,果然沒人敢攔她,只是剛走出府門不遠,還沒上馬車,一個孩童小跑過來,塞給她一張信箋就跑了。
杜香驪皺著眉,奇怪看著手里的信箋,臉色不怎么好看,剛想隨手扔了,可想了想,還是伸手打開了,等看清楚里面寫的是什么,她臉色大變,匆匆上了馬車,讓車夫趕緊去一個地方。
謝彥斐百無聊賴等在外面,管家已經(jīng)買好了點心,他邊吃邊等著,不多時,影青回來了,他輕功好,比宣平侯還快一步回來。
影青朝謝彥斐點點頭,就藏回了人群里。
謝彥斐眼睛一亮,知道差不多宣平侯也要到了,拍拍手不吃了,重新回到房間里,于容瑯也坐了下來,他一張臉因為身后的傷口失血過多有點白,看到謝彥斐進來,眼神陰沉,想著等這件事過去怎么弄死旭王。
謝彥斐卻是咧嘴朝他無辜笑笑,往他傷口上撒鹽般說道:“哎呀,二表兄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看?是不是背后傷口疼了,要不先給你找給大夫吧?你這外室也跑不了,本王幫你看著啊。”
于容瑯忍著不去找大夫,讓謝彥斐看著?估計等下就沖過去把床幔給掀了,到時候他死的輕了都不行。
于容瑯咬牙切齒:“不必了。”
謝彥斐遺憾聳聳肩。
這時宣平侯到了,等被衙役一路引著到了這里,奇怪這是什么鬼地方?而且還這么多人圍著?他一到,眾人也都分開一條道讓他過去,雖然他們也奇怪為何葛大人要喊宣平侯過來,難道這個外室其實是宣平侯府里的丫鬟婢女或者有點關(guān)系?
宣平侯進.去,看到于容瑯和謝彥斐也在時愣住了:“葛大人,你喊本侯過來是?”
葛文灃朝他走過去:“侯爺,今日有人告知本官,說是有人與有夫之婦偷情,偷情者之一就是于二公子,不過于二公子解釋這里面的小女子是他的外室。不過本官覺得這外室的聲音有些耳熟,所以想讓侯爺過來確認一番。”
他說著,讓開身說了一聲請。
宣平侯眉頭皺得更緊,跟他有關(guān)?跟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既然葛文灃都這么說了,如今他府里還有人命案子,只能給葛文灃這個面子,他臉色不怎么好看走過去,到了近前,看了看幔帳,里面只隱約有個影子卻看不真切,他轉(zhuǎn)過頭:“葛大人?”
葛文灃朝床幔里的人影說了聲:“這位姑娘,本官想確認一件事,姑娘可否再說一句話?”
魏姨娘一開始聽到葛文灃要去喚宣平侯的時候是的確嚇到了,她知道自己完了,可之后卻也不得不承認,宣平侯來了,至少能保住于容瑯。
她給宣平侯當了十幾年的妾室,也算是了解宣平侯,這人就算是氣瘋了,可為了他的這張臉也會忍下來。
可之后回到府里,她……完了。
可只要保住阿瑯,她只能再另想辦法。
魏姨娘聽到葛文灃的話,深吸一口氣,輕喚了聲:“侯爺。”
宣平侯本來不以為意的目光突然一定,他本來是站在床幔前的,聞言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他瞪圓了眼珠死死盯著床幔,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他聽到了什么?
這聲音……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