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斐回去之后睡了個昏天黑地,左右劉員外也不可能這么快就過來告狀,葛文灃那里怕是想破天也想不到魏姨娘是殺死鄭尚書的幕后黑手。
他現(xiàn)在皇上交代給他的兩件事,謝彥斐被下藥的事算是解決了,雖然這個賈嬤嬤不是真正的主謀,可也算是勉強有了個交代,剩下的就是鄭尚書的死。
明賢帝給了葛文灃十天的時間,這可離期限沒幾天了,怕是葛文灃要急瘋了。
謝彥斐猜得不錯,葛文灃這幾天把整個宣平侯府篩選了三四遍,就怕再發(fā)生妙靈死的兇手沒發(fā)現(xiàn)的事,結(jié)果……一無所獲。
葛文灃也懷疑過是不是宣平侯府后宅的婦人動的手,可沒動機!沒動機啊!
魏姨娘甚至都幾乎沒見過鄭尚書,其余的女眷也沒怎么接觸過,這根本就毫無頭緒。
第八天傍晚的時候,唯一讓葛文灃欣慰的是,有一個員外秘密來告狀,說是自己府里昨夜來了一個采花賊,剛好他之前聽說過采花賊禍害小姑娘的事,他家里的女眷長得花容月貌就特意租用了幾個鏢局的打手護院,沒想到真的遇到了。
這幾個所謂的護院是影青安排下去的,身份都沒問題,否則昨晚上的事沒法說得清,會把謝彥斐和裴世子牽扯進(jìn)來。
葛文灃左右查不到鄭尚書的死,干脆微服去了一趟劉員外的府里,詢問了那幾個護院,從身形到招數(shù),等對上之后葛文灃眼睛都亮了,這怎么看就是他一直尋著的采花賊啊!
至少身形是對得上了,加上武功這么高,哪里來這么多武功高還不留下痕跡的采花賊?
再聽說這幾個護院雖然沒抓到采花賊卻合力在他后背上留下了印跡,葛文灃激動的更是無法言喻,聽劉員外說不想泄露身份壞了姑娘名聲,葛文灃拍著胸口保證,又仔細(xì)詢問了砍傷的位置,記錄好就回了京。
葛文灃動作很快,謝彥斐第九天早上醒來時,坊間已經(jīng)有所傳聞?wù)f是采花賊終于失手一次,聽說被砍傷了,后背有十字刀痕,這下只要誰后背有刀痕,那說不定就是采花賊了。
畢竟平日里除了上陣殺敵或者在外制服賊子的官兵,誰日子過的好好的后背會突然冒出來刀傷?
謝彥斐咧嘴笑了笑,看來接下來只需要等時機了,只要魏姨娘忍不住去看姘頭的傷勢,他們兩個就別想跑掉。
謝彥斐之前在與裴泓分開時讓影青繼續(xù)監(jiān)視那處外室的私宅,并安排妥當(dāng)了待命的人,只要魏姨娘和于容瑯出現(xiàn)……
畢竟是采花賊,消息傳得很快,不過一天的時間,坊間到處都在討論。
謝彥斐閑來無事,去了那處私宅附近有名的茶樓喝茶,他這段時間時不時去逛有名的地方,管家等人倒是也沒懷疑什么,覺得王爺就是受了刺激,想開了,畢竟被下毒,還中了,萬一狠一點下得不是情藥而是毒藥,那豈不是一命嗚呼了?
管家等人覺得王爺肯定是覺得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所以想好好享受生活。
謝彥斐是存了心思看好戲,或者等時機到了推波助瀾一把,他想著于容瑯剛受了傷,怎么著也得在府里當(dāng)鱉憋個幾天再出來晃蕩,可他沒想到于容瑯那晚雖然沒得逞,可美人的那雙眼一直在腦海里晃悠著,晃悠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心猶不甘。
而這份不甘心與旖念在晚上更是折磨他,所以,等于容瑯接到魏姨娘遞給他的信兒詢問他的傷勢,他忍不住動了念頭。
想到魏姨娘那張美.艷的臉,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三十,卻保.養(yǎng)得好,這也是他與魏姨娘能保持這么久關(guān)系的原因。
可就算是再美的人,吃的多了也有些乏味,他與魏姨娘之前見面并不是太頻繁,之前也是因著派里的任務(wù),他奉命協(xié)助。
可如今……魏姨娘卻是成了他認(rèn)識的這些人里長得最好,也最能讓他解解饞的。
雖然后背上的傷讓他行動有礙,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于容瑯一咬牙還是應(yīng)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換了一身衣服,為了有些氣氛,還買了一些胭脂水粉,這才從后門繞道去了隱秘的那處私宅。
之所以從沒人發(fā)現(xiàn)過,重點就在這私宅改建過,后院是一大片空地,擴充之后設(shè)置了暗道,從一處能直通私宅后院那片灌木叢。
影青之前沒發(fā)現(xiàn),可這次因為于容瑯受傷身手沒以前靈便,所以他親自跟蹤,還真跟蹤到了這處秘密地點。
而魏姨娘也過來的消息傳來時,影青立刻讓人堵了這密道,讓早就安排好的人準(zhǔn)備待命,其他則是飛鴿傳書一封給了主子裴泓,一封給了謝彥斐身邊跟著的影衛(wèi)。
影衛(wèi)則是立刻就近尋了人寫了信轉(zhuǎn)交給了謝彥斐。
謝彥斐拿到信的時候眼睛都在冒光,簡直……不能更湊巧了!
他準(zhǔn)備好了之后,就一直等著,等了小半個時辰,突然就聽樓下一聲嘶聲尖叫聲,“天殺的啊,我辛辛苦苦賣菜養(yǎng)家供他讀書,天殺的卻跟小娼婦偷情!我哪里比不上那給人當(dāng)外室上不了臺面的暗通款曲?他竟然、竟然!我不活了啊,不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