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斐聽到這一聲, 在樓上包廂里裝作不滿的樣子,將茶杯重重一放:“怎么回事?還讓不讓人好好喝茶了?怎么這么吵?”
管家自從謝彥斐性子變了之后就很怵這位五皇子,趕緊低頭哈腰:“王爺您消消氣, 奴才這就去瞧瞧!”
說罷趕緊下去了,外面也更加亂, 因?yàn)閶D人話里話外暴露出的信息讓人眼睛冒光,八卦之魂燃燃而起,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七嘴八舌的好事者就開始詢問這哭天搶地的婦人, 不多時管家也回來了,
把打探的一清二楚的事說了出來:“回王爺,這樓下之所以這么熱鬧,是因?yàn)橐晃粙D人在訴苦喊冤,說是她的夫君被一個……外室給偷情了。她一個人養(yǎng)家供她夫君讀書,結(jié)果這夫君剛考上秀才公就要將她休棄,她不甘心就跟蹤這夫君,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這夫君竟然早就跟一個官員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暗通款曲,是想休棄了她好娶了這外室!”
謝彥斐雖然早就知道,還是配合的怒砸了一個杯子:“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知道是誰嗎?這般忘恩負(fù)義的人,
本王定要讓父皇不讓他入朝為官!既然看到了,怎么不沖上去直接捉女干啊?”
管家道:“這婦人說她怕……這外室是一位大官的外室, 聽說很厲害的, 她一個草民哪里敢硬碰硬, 所以只能咬著牙吃了這個悶虧, 可心里又過去就想去死,
現(xiàn)在好多人都拉著勸她。”
“什么?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種事,不行!本王不能忍!本王倒是要看看,哪個大官能大得了本王去!竟然縱容外室偷人,本王覺得也許這大官也不知道,畢竟誰想頭上一片綠啊?”謝彥斐怒吼一聲一抬手,振臂一揮就直接沖了下去。
“王爺!王爺誒!”管家趕緊帶著人跟了上去,這王爺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啊,說沖就沖了,“王爺您擔(dān)心你的身體,別跑這么快……”就王爺這身板萬一摔著磕著了,他可擔(dān)待不起啊。
管家沒想到謝彥斐能跑得這么快,一溜兒煙就到了樓下,扒開人群,就沖過去,對著在地上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的婦人,底氣十足一聲吼:“別哭了,本王給你做主!哪位大官的外室?指不定這大官壓根不知道,還要感謝我們幫他抓女干!你確定看到你夫君跟著去了?捉女干可是要捉雙的,你再哭這黃花菜可就涼了!”
眾人一聽也紛紛說對啊,看熱鬧不嫌事大。
只是等回過味來:王爺?
再定睛一看,這身板這體型這黑斑模樣,這不是……五皇子么?
天啊,今日竟然能碰上這種熱鬧大戲,不知誰喊了一聲:“跟著王爺抓女干去!這位大姐,您還怕什么?有王爺在,就算是那大官來了也得給你做主不是?再說了,我們這可是幫那大官清理后宅,他感激我們都來不及!不過我們要動靜小一些,萬一讓女干夫淫/婦聽到動靜跑了可就抓不到現(xiàn)形了!”
眾人紛紛覺得對對對,于是,這婦人也不哭了,在前面一溜兒小跑開始帶路。
其余人則是浩浩湯湯的跟了上去,途中有不明原因的覺得奇怪這是干嘛,說看熱鬧怎么這么靜?
于是處在后面的開始將來龍去脈,最后后面跟著的人也眼睛冒著綠光無聲跟著。
一長隊(duì)的人就這么以婦人為首,謝彥斐打頭陣,身后浩浩湯湯跟著去了巷子,到了門口,有附近住著的一看這府邸,嚇了一跳:“這、這不是奚侍郎的外室所住的院子么?”
“奚侍郎?誰啊。”
“戶部侍郎奚文驥奚大人啊,這是他的外室,聽說……以前還是個花魁呢。”有知曉的小聲嘀咕。
那人一聽,“管他什么戶部侍郎呢,有旭王大么?”
謝彥斐拿捏著時辰,看到不遠(yuǎn)處有煙冒起來,直到差不多了,直接就抬腳:“來人啊,給本王把門直接撞開,打他們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對對對!”有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就算是奚大人怪罪也有五皇子在他們上面頂著。
于是,有同情婦人的,也有各種抱不平的就開始?xì)夂鸷鹱查T了。
奚文驥的這外室段氏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每次那兩人過來她都在前院,離正門也近,聽到動靜就趕緊讓婢女去看看怎么回事,結(jié)果婢女一打開門,嘩啦啦啦涌進(jìn)來一堆人。
段氏哪里見識過這局面,可到底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冷靜下來:“你們是什么人?怎么私闖民宅?”
謝彥斐壓根不給段氏說出她就是這宅子主人那位外室的機(jī)會,朝管家一抬手:“堵住嘴摁住了別讓她打草驚蛇,來人啊,跟著本王沖進(jìn).去找,肯定在里面!你確定你夫君就在里面是不是?”
那婦人大聲激動一聲:“是!”
于是嘩啦啦一群人就朝后院沖,壓根沒想過這婦人怎么這么懂地形,可這么亂這么多人也沒人顧得上多想,只管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