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斐低咳一聲:“本王要做什么還需要跟你稟告嗎?難得出來一趟,聽說興烏鎮(zhèn)畫舫有歌舞,本王去逛逛,你們別跟著了!”說罷,還用眼神偷瞄一眼身邊的人,目光直勾勾的,顯然心猿意馬醉翁之意不在酒。
管家眼睛一亮,王爺這是在花樓沒玩夠這是打算帶著美人去畫舫玩?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王爺這么會玩?
他哈哈哈干笑幾聲:“王爺說得是說得是!”趕緊讓謝彥斐上馬車,吩咐好車夫之后,等馬車走遠了,他撓撓頭,不知道是不是王爺?shù)纳戆逡r得了,他怎么覺得這姑娘比尋常的女子高不少也體格壯實不少?
難道是天黑自己眼花了?
管家也沒多想,而另一邊影青從另一邊駕著另外一輛馬車追上去。
等到了湖邊,謝彥斐打發(fā)了車夫在這等著,就攬著人走了,等繞到拐角,上了停在那里的馬車,上去之后,就直奔劉府。
他們一行人從劉府的后院進.去,劉姑娘早就瞧瞧被劉員外轉移到別處,除了自小伺.候忠心的婢女誰也不知。
所以謝彥斐他們過去時,劉姑娘的繡樓空空的,他們三人到了樓外,劉員外親自在那里等著,看到謝彥斐,奇怪地問影青:“這位是?”
影青看他一眼:“這是世子派來幫忙的人,這位是我家主子派來代替你家姑娘的,等下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許出來知道嗎?等人放走之后,該怎么去報案你可知曉?你放心,只要你提議,葛大人是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的,但是我們世子這次幫你的事,也不許提。”
劉員外感激都來不及,自然不會不聽,這次要不是世子提前告知,怕是他那可憐的女兒要遭一劫了:“這位公子放心,回頭盡管告訴世子,小老兒保證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影青嗯了聲,揮手讓他離開。
等劉員外走了,他們進.去,把門關了,開始把燈籠點了起來。
裴泓等只剩三人的時候站直身體,朝影青看過去:“人安排好了嗎?”
影青頜首:“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為了以防萬一多帶了幾個人,保證瞧著像是尋常小廝,只是難纏一些,到時候按照王爺?shù)挠媱澖皇謺r給于容瑯留下傷疤,再故意不敵放他離開。”
裴泓嗯了聲,看向一旁的謝彥斐:“王爺可還有別的要吩咐的嗎?”
謝彥斐摸.摸鼻子,“沒了沒了。”他怎么覺得自從認識了裴世子,他只用張張嘴別的一切都能給辦好了,果然不愧是書中日后要當大反派的,這行動能力就是比他這個渣渣強多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謝彥斐躲在暗處,裴泓則是依然戴著面紗坐在打開的窗欞下翻看一本書卷,這倒是符合在外傳言劉姑娘的性子,喜靜,琴棋書畫都精通。
謝彥斐看過書,知道于容瑯這禽.獸每次下手自詡萬無一失從不失手,所以定下計劃之后就會在那個時間來。
萬事俱備,謝彥斐躲在隔壁,影青則是守在窗欞下,其余幾個安排好的只是在外裝扮下人。
亥時剛到,裴泓垂著眼手里拿著一本書卷翻看,耳朵卻是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幾乎是外面打更的聲音落下,他感覺外面的院子里有細微的動靜傳來,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屬于夜晚的寧靜匯成一種詭異的氛圍。
而在這種氛圍中,他明顯感覺到一道視線正盯著他,像是暗處的一條吐舌蛇信兒的毒蛇。
他知道魚兒上鉤了。
裴泓掩唇打了個哈欠,裝作放下書卷,抬頭朝院子里看過去,這才搖著頭,揉了揉發(fā)痛的鬢角,探起身體去夠搭著窗戶的木頭,而隨著他朝外探過身,一雙美目幾乎被光映得像是隔著一層暈黃的紗,隨著涼風將面紗浮起,一縷青絲吹起,整個人美得像是一幅畫卷。
躲在暗處的于容瑯本來也只是來瞧瞧這劉姑娘是不是當真如傳言是個大美人,他見慣了美人,可這一刻,卻覺得心臟像是被撞擊了一下,腦子嗡嗡的忘記了反應。
于容瑯好半天忘記了反應,如果是以往,他也許會覺得不對勁,為何在家里還戴著面紗,可此刻隨著咣當一聲窗欞落下,他滿心滿眼都是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美人,此刻被窗欞隔開,美人再也沒了身影,他忍不住癡癡往前邁出一步,想再多看一眼……
陡然一陣涼風吹來,于容瑯渾身打了個哆嗦,望著房間的目光由之前的癡迷變成掠奪與兇光勢在必得。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偏院的興烏鎮(zhèn)竟然還有這等絕色的美人。
光是那一雙眼就足夠他魂牽夢繞再也無法忘懷。
于容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舌忝舌忝唇,手指虛空探過去,像極了一個變態(tài),本來還想再等等,若是以前,他必定會等到子時,可這會兒他卻是忍不住了,這樣的美人,多等一刻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