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弈點頭,帶上后跟隨在席雨桐身后,出了帳篷。
“可要先去瞧瞧王爺”席雨桐想著二人舟車勞頓,又小聲詢問,“還是先回去休息片刻稍后再看”
“先去看看是什么情況。”鳳羽弈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身份究竟有沒有被人識破,拉著席雨桐轉(zhuǎn)了個方向往自己帳篷走去。
偽裝成小廝的筱禾在伺候著王爺洗漱,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對上席雨桐的視線有些喜出望外,“小、公子,您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
“確定了一些事情就回來了。”席雨桐拉過她,看向床上昏迷的人。雖然知道對方不是鳳羽弈,但是瞧見那模樣這般憔悴,她仿佛看見了鳳羽弈蒼白無力地模樣,也有些擔(dān)心,“他怎樣了”
“大夫看過了,只是勉強(qiáng)壓制住毒性擴(kuò)散。”筱禾小聲解釋,“雖救回半條命,但體內(nèi)還有毒素,這一日比一日虛弱,大夫說不過半月救回沒命。”
她們來來回回加上在京城耽擱了那么一兩日,那也就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
鳳羽弈想了想,“筱禾,你跟他一起回京。”這里地處偏遠(yuǎn),需要的藥材完全沒有。先前知道皇帝重病,老大夫就已經(jīng)回京了,這受傷的暗衛(wèi)回京了信先生還能給瞧瞧如何解了這毒。
筱禾看向席雨桐:“那公子怎么辦”
“本王會好生照顧的。”鳳羽弈保證,而后給這暗衛(wèi)伸手把脈,“時間不等人,你們今夜就出發(fā)。”
“是。”如今已經(jīng)是未時,距離天黑也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工夫。筱禾又道,“那奴婢現(xiàn)在就去收拾。”
待筱禾離開,席雨桐方才出聲:“筱禾只是一弱女子,如何能帶著他安全回京”
鳳羽弈拉過她坐下,安撫道:“我會安排暗衛(wèi)暗中隨行,你無需擔(dān)心。”
席雨桐還是皺眉:“暗衛(wèi)都走了,誰來保護(hù)你”
“你啊。”鳳羽弈逗她,惹了個白眼才恢復(fù)正經(jīng)的模樣,“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而且打起仗來暗衛(wèi)在不在并無多大影響。”
席雨桐還想說什么,但被鳳羽弈食指給按住嘴唇,只能看著對方叫了暗衛(wèi)吩咐下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為了方便,筱禾等人本該是騎馬離去的,但暗衛(wèi)中了毒無法騎馬,只能坐馬車離去。
來來去去自然會引人注目,故而鳳羽弈安排了尹丞軍帶著些許士兵偷襲鄔邦,打了對方個措手不及,給筱禾她們爭奪了不少時間。
畢竟不是想真正打起來,試探半個小時之后雙方也就退兵了,而探子也將有人離去的消息傳到了衡尤耳中。
“確定是坐著馬車離開的”衡尤因小敗的試探心情不爽,聽了探子的消息之后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大王,鳳羽弈先前中毒丟了大半條命,肯定是堅持不住回京解毒了。他們先前偷襲,肯定是我了轉(zhuǎn)移我們注意力給爭取時間離開。”坐在下方的官員建議道,“大王,現(xiàn)在正是我們大舉進(jìn)攻的好時機(jī)。”
其余官員紛紛附議。
“不用著急。鳳羽弈那人詭計多端,肯定不可能簡單就離開的。”衡尤擺手,“明日試探一番,若是鳳羽弈真的不在或者受了重傷,我們再發(fā)起進(jìn)攻也不遲。”
“那要是離開的是弈王,可是要通知那位”
衡尤思索了會兒,并未點頭,“確定再說。”
“是。”
暗衛(wèi)離開了,鳳羽弈只能自己親身上陣假扮病人。
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鳳羽弈打算在暗衛(wèi)受傷的地方圍上紗布。只是這受傷的地方在后面肩胛骨的為之,她一個人弄也不方便,只能由席雨桐幫忙。
席雨桐還是第一次給人包扎,動作有些笨拙,好一會兒才給弄好。
瞧著那白色的紗布,她看向鳳羽弈的手臂,伸手摸索上上面的疤痕。疤痕就手指這么長,瞧著也不恐怖,完全想不到這是抹了毒甚至足以致命的傷口。
鳳羽弈注意到她的神情,伸手拉下衣袖掩去疤痕,“老師給的藥果然不錯,這才幾日就快好了。”
席雨桐抬眸看她:“日后多注意些,不然我會心疼的。”
鳳羽弈點頭:“知道了。”
席雨桐本想說不能覺得不致命就不躲避,突然想起什么,定眼瞧她:“先前的刺客抹了毒藥,鄔邦派過來偷襲你的士兵也抹了毒藥。”
鳳羽弈聽明白了,先前她們懷疑刺客是鳳羽琪給鄔邦的人,只是并沒有太確切的證據(jù),如今這證據(jù)倒是自己出現(xiàn)了。
“馬車離去,眾人肯定會以為是我離開,說不得得過來試探一番。”鳳羽弈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起來,躺上床,拉過被子,叮在手腕處點了幾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雨桐,你去叫大夫過來。”
席雨桐看明白了,轉(zhuǎn)身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