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皇帝的狀態(tài)之后, 鳳羽弈并不打算留在京城,當天就趁著夜色降臨的時候帶著席雨桐出府邸, 打算回驊扶。至于小桃則是留下來當丫鬟。
她沒告訴席雨桐, 皇帝將先前收回去的兵符還給她了,還給了她調(diào)動驊扶等地的兵符。
如今京城守衛(wèi)都是鳳羽琪的人,她憑借兵符也不一定能調(diào)動,故而打算放棄, 直接回驊扶召集人手再回京。
天色剛黑, 馬車便從后門出發(fā)。
與此同時,正門處來了許多士兵, 出示太子的令牌之后就將整個弈王府給圍成一圈。
王爺不在,自然是管家掌事。
管家剛送走二人回來就聽下人說了,急得一路小跑過去。
找到帶領(lǐng)士兵的官員, 管家一下子就認出來人是二皇子身邊的人。不過也是, 二皇子這段時間一直鏟除異己,不可能任用不是自己的人。
管家上前行禮, 而后不卑不亢地問:“曹大人, 不知大駕光臨弈王府可是有何事若是找王爺?shù)脑捒赡苓€需要等些時候,畢竟您也知道王爺現(xiàn)如今還在驊扶打那鄔邦呢”
“還在驊扶本官怎么聽說有人見王爺出入弈王府呢”曹光宗似笑非笑, 從懷中掏出金色的令牌, “太子有令,讓本官嚴查弈王究竟有沒有從戰(zhàn)場中潛逃,還請管家配合一下。”
管家面色不變:“這都是無中生有的時候,曹大人盡管搜查便是。”
他這么冷靜, 但是出乎曹光宗的意料,但想到太子不可能讓他白走一趟,只當管家這是強弩之末強撐著罷了,于是又理直氣壯地往里走。
他帶了上千士兵過來,將這弈王府包圍得水泄不通。
“分散開搜查,一只蒼蠅都不能漏了。”曹光宗安排下去,而后就直接讓管家?guī)啡P羽弈住的院子和書房等地。
王府很大,搜索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找到鳳羽弈的身影。
聽了士兵們的報告,曹光宗的臉色一瞬間就黑了,尤其注意到旁邊管家一直盯著的眼神,更是氣得踢開那報告的士兵:“就這么點地方,連個人都找不到,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大人,已經(jīng)翻來覆去找過好多次,實在是沒找到弈王爺。”那士兵急忙解釋,“就算是只蒼蠅我們都抓了,依舊沒瞧見王爺?shù)纳碛啊!?
曹光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廚房之類的找了沒有,水池子呢,有沒有藏在里面。”
“找了,也撈了,還是沒人。”
旁邊的管家一直聽著二人對話,這時笑著插嘴:“曹大人,我們王爺對陛下忠心耿耿,如何能在戰(zhàn)場上逃跑呢,估計是哪個不長眼的看錯了而已,辛苦你們白跑一趟了,實在是愧疚,不若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
曹光宗得了吩咐,興師動眾地帶人過來,哪想過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尤其他回去了如何跟太子交代
這時候,管家瞥見有士兵跑過來,到曹光宗耳邊說了什么,而后對方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不擔心,原來人早就走了。能離開王府,未必能離開京城。”曹光宗冷笑,掏出手中令牌丟給傳話的士兵,“快馬加鞭去給京兆伊傳話,今明兩日禁止百姓出城。”
管家不動聲色:“本就是謠傳,曹大人封城也于事無補,之后太子問責起來,曹大人可就遭了。”
“本官需要你個下人教導”曹光宗甩開袖子,收兵離去。
所幸鳳羽弈看見士兵們包圍住王府之后,就猜到她們心中暴露,最后放棄馬車,直接騎著馬離去,早在封鎖城門之前就出去了。
連著趕了兩天的路,兩人才到軍營。
尹丞軍并未認出帶上人/皮面具的鳳羽弈,只是認出席雨桐,不由得有些納悶:“王爺呢”
席雨桐看向身邊人,而后道:“我們進去再說。”
鳳羽弈點頭,進到軍營里方才撕了人/皮面具。
“王爺。”尹丞軍出聲,“大事不妙。”
鳳羽弈神色淡定,“可是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了”
“倒不是。”尹丞軍給二人倒茶水,解釋道,“您離開之后,鄔邦那邊安靜了一日便開始試探,發(fā)動戰(zhàn)爭。先前扮演您的暗衛(wèi)在混戰(zhàn)中受了傷,因?qū)Ψ絼ι夏ǘ径辛硕荆αU了大半才勉強留下小半條命。”
鳳羽弈皺眉:“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
尹丞軍搖頭,而后想起什么,問:“臣聽聞陛下重病,不知情況如何了”
皇帝中蠱無解若是傳了出去,那必定得引起打亂。
故而鳳羽弈也不能直說,只是回答道:“如今精神看著還算不錯。”</p>
“那就行。”尹丞軍一顆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