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一盞茶的時間了。”不用她說,尹丞軍也明白了,“我現(xiàn)在立刻帶人過去。”
席雨桐知道自己不適合跟隨,只能按捺住沖動,“那就勞煩將軍了。”
“無需客氣。”尹丞軍點頭,將先前挑選好的士兵召集過來,一同離去。
大概半柱香之后,鳳羽弈方才和尹丞軍回來。一行人身上傳來十分濃烈的血腥味,尤其是鳳羽弈,身上的青衣都染成了血色,顯然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
席雨桐遠遠瞧見便運起輕功飛過去,“可有哪里傷著了是否需要立刻叫大夫過來瞧瞧”
鳳羽弈失笑,將手中染血的長劍遞給尹丞軍,方才拉過一直念叨著的人,“這些血都是別人的,不是我的,你不用擔心。”
“真的”帶她點頭,席雨桐一顆心方才落到實處,“不是你的便好。”
“我武藝高強,自然是不會受傷的。”鳳羽弈失笑,而后想起什么,又板起臉來,“我不是讓你老實待在帳篷里,你怎么出來了。”說完席雨桐,她又看向筱禾,“筱禾,你也是,本王不是叮囑你好好瞧著你家小姐不知道外邊危險若是出了何事,你可擔當?shù)闷稹?
筱禾也不解釋,直接跪下,“奴婢知錯了。”
“這不是筱禾的錯。”席雨桐連忙揮手讓筱禾退下,“我只是擔心你安危。”
鳳羽弈嘆氣,“雖是這么說,但外面終究危險,以后可不許再忽視我的話。”
席雨桐知道對方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忤逆對方的意思,頓時點頭,“是是是。”
鳳羽弈瞥了她一眼,“你答應得倒是爽快,只是不知道日后能否做到。”
席雨桐含糊著糊弄過去,轉(zhuǎn)移話題,詢問起鄔邦那邊的具體情況。
鳳羽弈知道她在轉(zhuǎn)移話題,但還是如實說了。
就如鳳羽弈所想的那般,鄔邦確實還派了人在附近接應這些偷襲者。故而她順著路線過去,便遇上埋伏起來的鄔邦士兵。
既然遇上了,鳳羽弈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安然離開,于是便動了手。她想著留活口詢問鄔邦的信息,自然是想將人打暈,只是每每將人打暈,其身邊的同伴便將人滅口,而后服毒自殺,到頭來依舊未能問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后又在附近轉(zhuǎn)了圈,她再清理了兩撥鄔邦的人手,尹丞軍便帶人過來了。
聽鳳羽弈說完,席雨桐頓時皺眉,“那豈不是不知道鄔邦的情況”
“不,我們還有一個活口。”鳳羽弈搖頭,“先前有個黑衣人被我打暈了,并未服毒自殺。”
席雨桐頓時明白,“那你現(xiàn)在可要去詢問”
鳳羽弈點頭,瞥見對面人亮起來的眼神,頓時搖頭,先一步拒絕,“你不許去。”
席雨桐到嘴邊的話頓時改口,“為什么”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嚴刑逼問。”鳳羽弈脫下外袍,“那些刑罰十分殘酷,你還是不見為妙。”
“可我還是想瞧瞧。”席雨桐眨了眨眼睛,主動上前伺候著換衣服,“你就讓我跟著去唄,若是覺得惡心我不看便是了。”
無論她怎么說,鳳羽弈的回答只有一個,“不行。”
一路跟著到尹丞軍的帳篷,席雨桐也未放棄勸說鳳羽弈,還試圖跟進去。只是還未進去,就被鳳羽弈拽出來了。
鳳羽弈知道說了席雨桐也不在意,只能看向筱禾:“筱禾,你這回再不好好瞧著小姐,便去領(lǐng)二十鞭子。就算你小姐幫你說話,本王也不會手軟的。”
席雨桐不開心地道,“筱禾是我的丫鬟,你老打壓她作甚。”
“誰讓你在意這丫鬟的生死。”鳳羽弈低頭親了她一下,“我進去了,你老實在外面呆著。”
席雨桐確實不愿筱禾因為自己受到處罰,只能郁悶地停留在原地。
瞧了眼守在門口的兩士兵,再瞧瞧身邊一臉無辜的筱禾,她嘆了口氣,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帳篷,試圖瞧出個子丑寅卯。
筱禾了解自家小姐性子,擔心再待下去會出事,連忙道,“小姐,這里風大,我們還是回帳篷吧。”
“不了,我呆在這等安寧出來。”席雨桐不甘心地走動起來,繞過士兵湊近帳篷,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具體說了什么話卻聽得不大清楚。
筱禾只能在旁邊小心盯著,正準備繼續(xù)勸說其回去,下一刻卻瞧見自家小姐從懷中掏出把匕首,然后對著那布料的帳篷切了兩刀,三兩下便戳了個眼睛大小的孔,隨后便湊過去偷看。
筱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