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桐瞧著倒是不明白了,看向鳳羽弈:“這地方也沒有什么遮掩,為何能偷襲不說,還能全身而退”
“若不是真的,那就是他說謊。”鳳羽弈想了想,便搖頭,“約莫還有什么他并未發(fā)現(xiàn)的點。”
鳳羽弈帶她轉(zhuǎn)了一圈,也未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只能先回去。
二人來到尹丞軍的軍營,到的時候里面人正在研究著地圖。
“王爺,你們來了。”尹丞軍連忙起身,“可休息好了”
鳳羽弈點頭,“在附近轉(zhuǎn)了圈,有些想不通的,想將軍為本王解答一下。”
尹丞軍連忙道:“您請說。”
鳳羽弈就直說了,“我們瞧了下附近,并未有何掩體,為何這鄔邦的人能偷襲還能安然離去”
“這也是下官疑惑的問題。”尹丞軍平攤開桌面上的小地圖,“在他們第一次偷襲之后,下官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在四周。可是那些人依舊能避開眾人耳目,突然出現(xiàn),然后又在我們的追捕中迅速離開。”
“難道還有別的奸細通風報信”席雨桐瞧著二人,“若不然,這偷襲的人還能人間蒸發(fā)不成。”
“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細節(jié)我們未發(fā)現(xiàn)。”鳳羽弈道,“就如你說的,不可能人間蒸發(fā),那便是用某種途徑突襲,又借此離開。”
“可這究竟是用的什么途徑”尹丞軍十分不解。
鳳羽弈搖頭,眉頭緊皺,“將軍,你將先前幾晚偷襲的情況,重新給我們說一遍,究竟是從何處出現(xiàn)的。”
“這出現(xiàn)的地點并無規(guī)律。”尹丞軍給她圈出幾處地方,“第一次乃是從西邊過來,第二次乃是南邊,第三次還是西……”
這圈出來的幾個地方確實沒什么規(guī)律,鳳羽弈皺起眉頭,“是從來處離去的”
尹丞軍點頭。
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席雨桐詢問清楚這地圖如何察看,便獨自琢磨起來,沒想到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些不對勁。
“王爺,將軍,好像有些不對。”她遲疑著看向鳳羽弈,“你仔細瞧瞧,這地圖好像和我們方才看的不大一樣。”
鳳羽弈看了她一眼,才看向桌面上的地圖。
“王妃可是瞧錯了”尹丞軍正色道,“這地圖乃是士兵們實地繪制,下官還過去考察過,可以確定沒有絲毫錯誤。”
席雨桐連忙解釋:“我并非是懷疑將軍,只是這地圖確實和我和王爺今日去察看的有些出入。”說著,她指了第一處鄔邦人過來的地方,“將軍說的這處,我記得并未有山丘的。”
“怎么可能”尹丞軍瞧著那地方,“先不說繪制地圖時候便確定過著山丘,第一夜被偷襲后,我們還追出去瞧見了這山丘了的。”
聽他這么說,席雨桐也有些不確定了,只是她隱約記得這個方向并無山丘的。
鳳羽弈拍了拍她肩膀,“不如我們拿地圖出去瞧瞧,便知道對不對了。這樣也正好實地考察一番,這鄔邦究竟是如何來去自如的。”
尹丞軍自然是不懼的,頓時點頭,“那便出去瞧瞧,下官可以保證此地圖絕無一處錯誤。”
席雨桐點頭,“那便去瞧瞧,無錯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我錯了,那我便向?qū)④娰r禮道歉。”
一盞茶的工夫之后,三人來到地圖上鄔邦第一次過來偷襲的方向。
對比實地與地圖,尹丞軍一下子呆住了,“為何會這般明明我記得此處有小山包的。”
鳳羽弈偏頭看他:“將軍確定此地有小山包”
“下官可以以性命擔保。”尹丞軍瞧著四周,“不信王爺也可以詢問繪制地圖的士兵,大家都一同對比過地圖確定無誤的。”
“那便說明,這小山包有問題。”席雨桐和鳳羽弈相互看了眼,而后又帶著地圖前往另外幾處地方,均是一樣的結(jié)果。那些個鄔邦過來偷襲的方向均是少了幾個小山包。
這樣鄔邦人如何來去自如是用不著懷疑的了,想必他們是提前挖空這些小山包,而后趁著天色黑下來,便拿東西偽裝,等到半夜再憑空出現(xiàn)偷襲,再以相同的方式蒙混過去,等追查的士兵們離去了再暗中離開。
尹丞軍自然也想明白了。想到若不是席雨桐察覺到不妥,他們還得糊里糊涂的,又連忙拱手給席雨桐賠禮道謝,“方才下官失禮了,還請王妃原諒。”
席雨桐連忙側(cè)過身子,“將軍無需客氣,畢竟先前地圖乃由將軍等人所繪,又到處核實。我貿(mào)貿(mào)然提出不對,也有不對,還請將軍見諒才是。”
尹丞軍面色羞愧地搖搖頭,“是下官自大了,還請王妃見諒。”
“此事也怪不得將軍,也怪不得雨桐,你們二人也無需這么客氣。”鳳羽弈打斷二人持續(xù)的道歉,“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地圖反倒成了他們偷襲的手段。”
尹丞軍點頭,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愧疚的時候,抓住鄔邦突襲的人才是重點,頓時問:“那我們現(xiàn)在是否要立刻去排查哪些山包出現(xiàn)問題以免今夜在受突襲”
“不,那樣會打草驚蛇。”鳳羽弈搖頭,“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按兵不動,暗中安排人馬,等他們來偷襲了,再一舉抓獲。”
尹丞軍點頭,“王爺英明,那下官現(xiàn)在立刻去安排人手。”
“嗯。”鳳羽弈點頭,“記得找些信得過的,不然便白費功夫了。”
“下官明白。”尹丞軍點頭,瞧著四周空蕩蕩的平地,心中一口氣不上不下,就等著今夜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