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了這幾百兩黃金,席雨桐心里七上八下。但次日那小巷依舊封路,無人通過,她們未找到丟銀子的人,也未聽見誰家丟了銀子,她這才信了筱禾所說的這是喜鵲給財運。
這日,到了姚家二小姐舉辦詩會的日子。席雨桐既然答應了鳳羽瑤陪著一起去,早早便起來梳妝打扮。她額頭處涂了鳳羽弈贈送的藥膏,疤痕倒是淡了不少,再涂點胭脂水粉遮擋,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來有傷疤。
這是名門女子之間的詩會,自然少不了一番比較。她雖不感興趣,卻不想丟了太師府的臉面。尤其前不久她救了公主一面被皇帝稱贊賞賜,如今在那各家小姐間更是聲名顯赫,若是有何差錯,倒是讓人看了笑話,辱了太師府的名聲。
“筱禾,圣上不是賜了一些飾品拿過來我看看。”席雨桐因得了金葉子,解決了資金的困難,再看圣上御賜的東西倒是沒那么郁悶了,挑選一番,最后選了個三色手鐲。
那三色主要為白色,綠色和紫色,那綠色占據大部分面積,小部分是紫色和紅色,色澤通透,襯得手腕更是纖細白皙。
小桃給她帶上,笑道:“奴婢聽說這三色手鐲世間僅有兩只,一只被賜給弈王爺的母妃,約莫是陪葬品。那小姐這手鐲就是獨一無二的,公主都沒有呢,那些小姐們估計見著都要心生羨慕。”
席雨桐聽見另一只是在鳳羽弈母妃手中,下意識想脫下來,但想了想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意,便沒脫下,抬手抬手戳了戳小桃:“就你八卦。”
小桃也不生氣,嘻嘻一笑。旁邊筱禾也插話道:“小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喜歡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您又何必跟她較真呢。”
席雨桐搖頭,“我若是真較真,這丫頭早就被我打發(fā)出去了。不過小桃,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可不能在外面說。羽瑤是圣上女兒,往日賞賜自然不少,我這三色手鐲雖稀少,卻未會比她往日得的賞賜要好。”
小桃吐了吐舌頭:“奴婢才不會在外人面前這么說,小姐您就放心。”
這時,有仆人過來通知說公主的馬車到了,席雨桐這才停下說教,帶著小桃和筱禾二人出去。
她本是準備了馬車,但鳳羽瑤邀請她一起,便只能帶著筱禾和小桃二人上了對方的馬車。
鳳羽瑤今日穿了淡藍色的衣裙,外面罩著一層薄紗,襯得身姿曼妙,頭上那一支琉璃蝴蝶簪子更是讓其光彩奪目。
她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鳳羽瑤也在打量她,還先一步開口打趣:“雨桐往日大多是粉色衣裙,今日穿了這水綠色,看起來倒是穩(wěn)重不少。”
席雨桐忍了多日,今日才換了個顏色,也打定主意以后都不再穿那粉嫩的衣裳了,聽好友打趣,頓時接著說:“那看來我以后還要多試一下別的顏色款式了。”
鳳羽瑤眉目含笑:“那我便等著了。以雨桐容貌,想必換何種顏色款式都好看。”說著,她又想起什么,“前些日子父皇賞我兩匹絲綢,我才用了一匹,送你一匹如何”
席雨桐搖頭:“圣上送給你的,我可不敢收。”
無論鳳羽瑤如何說,她就是不接,直到入了姚家了都沒答應。
“你還真是倔強。”
席雨桐不接話,臉上帶笑,讓鳳羽瑤怎么都惱不起來。
“見過公主。”
姚家二小姐姚笑柳帶著各家小姐問候完鳳羽瑤,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席雨桐,臉色一變,但礙于鳳羽瑤在,也沒說什么,只是笑著迎到府內。
因太師和丞相兩人不和,故而太師府和丞相府往日都是老死不相往來,如今席雨桐還是第一次到丞相府。
丞相是皇后兄長,在朝中又有勢力,故而丞相府和低調的太師府并不一樣,面積較大,里面的裝潢也弄得極其精致奢華,假山流水,亭臺樓閣并不少。
幾人走了會,最后在姚笑柳的帶路下來到舉辦此次詩會的花園。
鳳羽瑤身份尊貴,自然是坐在主人座,旁邊兩側下來是各家小姐的位置,按著各家長輩在朝中的級別來分配,左邊第一位便是姚笑柳。</p>
每個座位前均有牌子寫著名字,席雨桐并未有請?zhí)叛劭催^去并未找到空的座位,在一群坐著的人中倒是顯得鶴立雞群。
鳳羽瑤注意到這點,面色冷了下來:“本公主不說了會帶人過來,姚二小姐為何不多安排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