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延的生日只是宴會的由頭, 其實, 那晚玩得最嗨的人是于恬。
可能是大學三個舍友都在,小姑娘摟著林默默的肩, 一邊笑嘻嘻地說著自己在法國的事兒, 一邊也聽她們說說現(xiàn)在各自的狀況。
于恬覺得很神奇。
當初寢室四人, 要說學習最認真的當屬她和張佳。
于恬出國進修,張佳一畢業(yè)就找到了工作當翻譯文員。
而秦瑜和林默默,一個考了研, 一個回家管理家產(chǎn),依舊當著小公主的生活。
“秦瑜居然考研”于恬驚詫道, “還是讀的法語系嗎”
“對啊。”
“我還以為你對法語不感興趣呢, 沒想到你居然考研, 讓我很驚訝。”
林默默插嘴道:“有什么可驚訝的凡是你覺得她不可能會去做的事情,你都可以認定是一個可能性。”
“什么”于恬認為林默默下一句肯定是雞湯了,都伸出爪子準備鼓掌了。
她勾著嘴角, 笑瞇瞇道:“男人。”
“啊”
秦瑜有點臉紅。
于恬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我還是不懂。”
張佳忍不住插嘴:“你怎么那么笨啊秦瑜那妞在你走后喜歡上了一個同院的學長,那個學長考了研,秦瑜就跟著人家去考研嘍,還真被她給考上了。現(xiàn)在,兩人一個導師,甜蜜著呢。”
于恬終于懂了,眉眼彎彎, 問秦瑜:“所以, 你成功追上人家學長了”
秦瑜自信熠熠, 撇了撇嘴:“能不追上嗎”
于恬:“真好。”
-
大致凌晨四點,這場聚會才終于到了終點,大家都累癱了。
于恬喝了點酒,頭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wěn)。
陸之延用手機訂了附近一家酒店的房間,把她背過去,陳醉幫他們把行李搬上酒店,拍拍手,識趣地開溜。
房里就只剩下于恬和陸之延。
小姑娘整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里,白皙的鎖骨上一只銀色的戒指十分矚目,她側(cè)了側(cè)身,吧唧了嘴巴,看似清醒地問:“陸之延,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啊”
陸之延把身上滿是酒味的上衣脫了,打算去浴室洗澡,走到床邊,繞著她輕飄飄的發(fā)絲,小聲說:“明天吧。回你的家。”
“我的家那你呢”于恬覺得好笑。
“我的公寓早就不租了,現(xiàn)在估計也租不回來了。”
“那你怎么辦啊”
陸之延湊近她的小臉,聞到酒精和檸檬水混合的味道,盯著她櫻紅的唇瓣,低低道:“你收留我”
“我也想。”于恬憂愁地看了他一眼,“但我怕我爸不同意。”
“你爸為什么不同意,嗯”
于恬皺了皺鼻子:“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還沒結(jié)婚啊我爸不會讓你睡我房間的。”
“那你是在暗示我......早點結(jié)婚,免得流落街頭”
-
于恬不知道陸之延是真的怕流落街頭還是真的就想早點結(jié)婚,回國后的第二個星期,她就被求婚了。
那是在一個晚風微涼的夜晚。
男人剛從政府單位報到回來,一身西裝,兩指捏著手機給于恬打了個電話。
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與低沉:“地址還記得嗎”
“記得呀。”于恬坐在房間的化妝桌前戴耳墜,嗓音軟軟的,“你是要請我吃飯嗎慶祝你找到了工作”
男人瞥頭笑笑,看著馬路上穿行的車流,低聲問:“差不多。”
“好了。”于恬走出客廳,到大門的玄關(guān)處換鞋,“我準備出門了。先不跟你不說了。”
于恬走到馬路,找了輛出租車,把車牌號拍給陸之延,然后上車,到了目的地。
陸之延就站在馬路邊等著她,白色襯衫和西裝褲,手腕上的銀色腕表耀眼灼人,他把錢付款給司機,和于恬一起走進了餐廳。
于恬沒想到陸之延讓她過來的餐廳這么高級,怎么看都價位都不低,他訂的還是包間,肯定花了不少錢。
不由皺了皺鼻子,小聲道:“不就慶祝一下你找到工作嗎怎么就來這么奢侈的地方吃飯啊”
陸之延捏捏她的鼻子,不以為意:“你不是小公主嗎帶我家寶寶吃飯,當然要來好一點的地方。”
于恬嘁了一聲:“家里再有錢,也不能亂花。外面便宜一點的地方,不會比這里難吃多少,或許還更好吃呢。不如我們?nèi)ネ饷娉园晌蚁氤晕壹液竺婺莻€小攤販里的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