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要練到猴年馬月?”她往后一倒,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說要睡覺。
“……時間還早。”他提醒她,“再來幾次。”
盧驚綠也就是發(fā)泄一下,在被子里悶了會兒后便重新坐了起來,乖乖地繼續(xù)了。
只是她方才動作太大,把自己剛洗過的頭發(fā)糊得滿臉都是,這會兒鉆出來,看上去尤為好笑。
葉孤城見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抬手替她撥好了些。
她沒有躲,不過齜牙咧嘴了一通,以示不服。
……
在這種白天晚上都要練功的單調(diào)節(jié)奏里,南海的酷暑竟很快就過去了。
兩個月下來,盧驚綠的劍法和內(nèi)功都大有長進,唯有點穴始終達不到學(xué)之前給自己定的標(biāo)準(zhǔn)。
她非常憂郁地問葉孤城:“我該不會這輩子都只能點到這個程度了吧?”
葉孤城倒覺得她已經(jīng)學(xué)得很快了,如今進步愈來愈慢,那是每一個學(xué)到后面的人都會碰上的瓶頸。
于是他努力勸她放松,不要太執(zhí)著于這個,一直念著想著,反而容易鉆牛角尖。
“你一點都不笨。”他躺在她身側(cè)輕聲說,“慢慢來,一定能練會。”
盧驚綠唔了一聲,說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直談這個,難免有點掃興,于是下一刻她就主動換了個話題,說今天聽靈湖她們提起,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
葉孤城:“……嗯。”
察覺到他的聲音比之前要沉了不少,盧驚綠不免有些在意:“難道白云城這里……不興過中秋嗎?”
這一回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的聲。
“倒也不是。”他說,“只是日子不巧,過完中秋,便是我父親的祭日。”
“……對不起。”盧驚綠自覺說錯了話,趕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偏頭看過來,“你今年才嫁過來,從前又幾乎不出門。”
盧驚綠還是覺得很抱歉,可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能默默閉嘴。
之后一連幾天,她發(fā)現(xiàn)城主府上下似乎都有點低氣壓,想來這個時間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太一樣的。
她想了想,特地跟靈湖打聽了一下,往年的老城主祭日,府里是怎么過的。
靈湖說,其實也不會特地過這個祭日,只是每年一到這個時候,葉孤城的心情就是肉眼可見的差,所以大家都會更有眼色更謹慎地做事。
盧驚綠一聽,心里有了數(shù)。
于是接下來的三天里,她早上不賴床了,傍晚也不討價還價要酸奶了,晚上練點穴,更是拿出十二萬分的認真來。
中秋那一晚,她練了一整晚,練到最后,葉孤城都說今天已經(jīng)夠了,可以休息了,她卻主動表示:“再來幾次吧?”
葉孤城:“……”
算了,她愿意努力,那他當(dāng)然陪她。
結(jié)果她就再來了十幾二十次,練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才躺下,第二日起床時,困得哈欠連天。
城主府里格外安靜,兩人在老時間去到洗劍池邊,開始各自的早課。
結(jié)束的時候,葉孤城習(xí)慣性帶她從書房前門走,不料正好撞上了一個過來通傳的侍從。
侍從形容匆匆,看著十分著急,還沒接近書房呢,就已經(jīng)在大喊有急事稟告城主了。
劍侍們見狀,便也沒攔,反而主動將他帶到了葉孤城和盧驚綠面前。
“說罷。”葉孤城道,“什么急事?”
“稟城主,外頭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說是老城主的故人,想進府祭拜一下老城主。”
葉孤城聞言,面色一凜,道:“他可有說他姓甚名誰?”
侍從垂著頭,顫抖著聲音回道:“他、他自稱南王。”
一旁圍觀的盧驚綠:“……”
臥槽,南王?是她知道的那個南王嗎?跟葉孤城合謀造反的那個?
老實說,因為嫁過來之后幾乎一直在養(yǎng)病和練武,再加上葉孤城平時也完全是宅男作風(fēng),盧驚綠基本已經(jīng)把原著劇情拋到了腦后。
但她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人以后是要造反的。
這不,連一起造反的對象都找上門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綠:造反真的是錯的,你自己跟他約,我不約!
么么噠,晚了二十分鐘,本章繼續(xù)掉落一些紅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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