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鹿晚晚徹底震驚了!
半點不夸張的說,整個集團上上下下所有的年輕單身女性可都是擠破了腦袋想去給沈總當秘書呢!
只是沈總身邊的五位公務秘書,其中四位都是男的,只剩下一位蘇秘書倒是女的,可惜蘇秘書今年八月就要過四十歲生日,明年兒子就要上高中了。
從前鹿晚晚只覺得沈總醉心于工作,并沒有多余時間浪費在談情說愛這件事上,可沒想到沈總竟然是英年早婚!
不但英年早婚,早婚對象竟然還是年少成名、享譽整個芭蕾舞界的lily shu,舒黎!
不過……鹿晚晚很快便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來!
她對著電話那頭的沈晏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沈總在紐交所,哦不,是大沈總,大沈總在紐交所披露的信息是錯的!”
鹿晚晚向來覺得自己將老板照顧得很好,不光是他的日常起居,還包括他的自尊心。
別人都管沈晏叫小沈總,雖然鹿晚晚心里也這樣想,但嘴上從來都是自動自發(fā)將那個“小”字去掉,仿佛將沈晏當作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沈總來看待一般。
電話那頭的沈晏沒說話,鹿晚晚弱弱地將話說完:“大沈總在紐交所年報里披露的個人信息是未婚……這種行為算是欺詐了,被sec(美國證券交易委會員)抓到可能會導致集團股價震蕩的。”
沈晏沉默兩秒,然后緩緩道:“心系集團鹿晚晚,感天動地鹿晚晚、精神股東鹿晚晚,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鹿晚晚一邊低眉順眼地接受著老板的冷嘲熱諷,一邊迅速地進行著自我反省。
老板娘都和威陽實業(yè)的李公子出雙入對了,大沈總的腦袋上被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她竟然還在考慮公司的股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當下鹿晚晚便試探著對電話那頭道:“那……我現(xiàn)在就給大沈總打電話”
下一秒沈晏的咆哮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來:“鹿晚晚!你要是碰見我女人給我戴綠帽子,你他媽的難道會通知我來捉奸嗎”
哦,這她倒是不會。
鹿晚晚啞口無言。
沈晏明顯不想和她多說,當下只是警告她道:“今天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沒有去過香港,沒有見過李公子和他的lily……你知道lily是誰嗎”
鹿晚晚趕緊答道:“是香港芭蕾舞團的群舞演員lily梁!”
“很好。”
掛了電話,沈晏的怒火倒是發(fā)泄了大半,可心中依舊十分憂愁。
他向來不太敢摻和老大的事情,可如今撞見在這里撞見舒黎和那個李公子,實在是叫他左右為難。
叫沈易來捉奸自然是不可能,畢竟小舒姐早就和他沒半點關(guān)系了,老大來了說不定還要自取其辱。
可若將事情瞞著不說,等到以后沈易發(fā)現(xiàn)了,難免不會遷怒于自己,畢竟老大對著小舒姐是毫無辦法,只能殃及一下他這條可憐的池魚了。
念及此,沈晏氣得對著洗手間的門重重踹了一腳。
我是鹿晚晚爸爸!鹿晚晚真坑爹!
從洗手間回到宴會廳,鐘意已經(jīng)和偶像合完了影,現(xiàn)在正拉著舒黎的手,一口一個“舒老師”叫得正歡。
沈晏這會兒心中憤懣,看誰都不順眼,當下便將炮口對準了鐘意。
他冷哼了一聲,“人家只比你大一歲,叫什么老師,至于么。”
頓了頓,沈晏又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哦,你是該叫人家老師,人家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當了兩年的首席了。”
鐘意瞪他一眼,也不接話,只是又往偶像身邊湊了湊,然后拿著面前的宣傳小冊子,低頭同舒黎探討:“舒老師,你看好哪一匹馬呀我跟著你買!”
被叫“舒老師”的時候,舒黎臉上習慣性地浮現(xiàn)出了一股紅暈。
聽見鐘意的問話,她搖了搖頭,然后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懂馬的。”
“好嘛。”鐘意咕噥一聲,然后又低頭去研究那本介紹此次參賽馬匹的小冊子。
她的眼睛一亮,“這一匹,叫emerald(綠寶石)的,我覺得很好。”
沈晏探過身子看了一眼,忍不住插話道:“我們家的馬,當然很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奪冠大熱門。”
鐘意并不準備讓沈晏得意下去,于是解釋自己的選擇:“我選它是因為它的名字!”
沈晏忍不住和她杠上:“emerald有什么好聽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珠寶,膚淺。”
昨天小助理和沈晏匯報的時候,沈晏就試圖給這匹馬改個名字,也不知道老大為什么會給這么氣派的馬取個“綠寶石”這么娘們兒唧唧的名字,遠不如叫閃電騎士來得酷炫。
只是當時小助理冷冰冰的告訴他,按照賽馬會的規(guī)定,馬主的弟弟并沒有權(quán)利給馬匹改名。
鐘意雖然不認得幾個英文單詞,但這回卻是她覺得沈晏無知了,她一本正經(jīng)地科普道:“《埃斯梅拉達》是很有名的芭蕾變奏,我就是靠它拿到我人生中第一個金獎,這是我的幸運曲。”
說完她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舒黎,“《埃斯梅拉達》的意思就是綠寶石,對不對,舒老師”
舒黎端起面前的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檸檬水,沒有接話。
鐘意看著沈晏,覺得十分奇怪,咕噥道:“我看這馬不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你起的吧。”
到了這會兒,沈晏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難怪老大給這匹馬起了這么個娘們兒唧唧的名字。
老大剛進集團那年,為了同香港人打交道做生意,所以才花了大價錢進賽馬會。
那年老大和小舒姐還沒分手,兩人感情好得簡直蜜里調(diào)油,難怪老大會用她拿了洛桑金獎的獨舞《埃斯梅拉達》給賽馬起名字。
沈晏心中微動,他輕咳一聲,看向舒黎,“小舒姐,我們談談。”
早幾年起沈易便是賽馬會的董事之一,在這里自然有休息室。
休息室要穿過一個暗門才能找到,是個極為僻靜的地方,用作說話談事情是最好不過。
只是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后,舒黎卻停住了步子。
站在空曠寂靜的走廊里,她輕聲道:“阿晏,有話就在這里說吧。”
沈晏原本壓根就不想摻和進這破事里,可說到底還是心疼自家大哥,當下咬了咬牙,便開口了:“小舒姐,你這是在給我大哥難堪。”
舒黎笑了笑,聲音依舊很輕:“你這話就說得沒道理了。”
沈晏實在是氣不過:“那姓李的算個什么東西他給我大哥提鞋都不配!你甩了我大哥就罷了,現(xiàn)在跟著那個姓李的出雙入對是什么意思你要別人怎么看我大哥”
舒黎低頭撫平了裙擺上細小的褶皺,聲音依舊是慢條斯理的:“阿晏,我和你大哥已經(jīng)分手很多年了。別人怎么看你大哥我干涉不了,但我相信他也不會在意無關(guān)人等的看法,你說是么”
沈晏只覺得自己腦殼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小舒姐,你是不是有事求那個姓李的你和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就是求求你別和他摻和在一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