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隊長接口“你不說自己是明星么。知道明星進(jìn)牢子是什么級別的新聞嘛。”
阮翎又笑了“騙你們吶,真信啊我就算是明星,也是十八線小明星,沒人挖我的新聞,記者都關(guān)注世界杯呢。”
江枝北執(zhí)意道“如果不是你打的,你就不該被拘留。”
房隊長嘆了口氣,插嘴道“這樣吧,我看那劉宴艷也心虛。如果她下午和明天來遞交了傷勢證明,那咱們就把他拘留。如果劉宴艷也不想鬧大,打個電話說不來了,那就24小時之后把他放了。”
江枝北心里不太高興,但她知道現(xiàn)在基層警察各種和稀泥和犯懶,她沒情商低到這么較真,點了點頭“好。”
她以為劉宴艷不會來了。
但第二天早上,劉宴艷開著豪車,帶著兩個助理以及傷勢證明來了。江枝北暗示她,其實她的傷口不是阮翎打的,而她自己應(yīng)該有數(shù),這么做是不對的。
劉宴艷聽出了她話里有話,笑道“他就是愛多管閑事,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就是不行。我這是為他好,否則以后他再把手伸的那么長,就要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江枝北沒聽懂。
不過娛樂圈本來就亂。
聽說這劉宴艷是以前在迪廳唱歌的,后來認(rèn)識了一個大導(dǎo)演,就立馬大紅大紫了,如今也是扒著那導(dǎo)演的大腿過活。
但阮翎說自己是明星,江枝北搜過他名字,卻沒搜出來什么娛樂新聞,看來他顯然是吹的。
不管他是不是明星,拘留是定下來了,他自己也欣然認(rèn)罪。
不過房隊長考慮來考慮去,只給定了七天的拘留,劉宴艷也沒什么異議。
這期間正好是世界杯最如火如荼的時候。
江枝北還算愛看球,她也不知道98年法國世界杯是日后最經(jīng)典的一屆
可點背的就是,值班那天,正好是意大利對智利的小組賽,。
跟她一起值班的幾個同事,直接把電話聽筒放在一邊,跑去唯一有電視的值班房去看轉(zhuǎn)播。
江枝北想說這樣不太好,但有電視的那個值班房爆發(fā)出一陣歡呼,她忍不住走過去。
幾個男同事看到是“警花”來了,沉默了一下,其中一人僵硬開口“我們就看一會兒”
卻沒想到平時看什么都不順眼的江枝北沒說話,坐在了后頭的凳子上。
電視放在治安拘留處這兒,主要是因為每天晚上都要有好幾個警察在這兒值班,太無聊了,所以才搞了個方盒子小電視。
信號不再好,畫面一直在哆嗦,急的其中一個人身子爬出去想要調(diào)整一下電視鍋的方向。
江枝北坐在那兒沉默地看。
最近世界杯,萬人空巷,治安都好了不少,治安拘留處里都沒人,他們幾個人看到身披18號球衣的巴喬成了一代點球之王,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一兩個年輕小警察已經(jīng)跪在地上要給電視磕頭了,就聽到他們歡呼里混雜了一句女聲。
轉(zhuǎn)過頭去,江枝北興奮的兩眼冒光,站在凳子上,抓著后頭拘留間的欄桿,振臂高呼“巴喬牛逼”
“”
沉默了。
值班室里沉默了。
江枝北半晌反應(yīng)過來,慢慢從凳子上下來,坐了回去,恢復(fù)了那副看誰都不爽的模樣,但還是點頭小聲道“巴喬太帥了。”
她話音剛落,拘留間里有一個人就跟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樣,忽然撲在欄桿上,破了音似的高喊“巴喬牛逼”
江枝北“阮先生,你蹭電視就少發(fā)出聲音。”
阮翎臉卡在欄桿之間都快擠變形了,還是朝江枝北伸出手“巴喬轉(zhuǎn)到米蘭了也依舊傳奇繼續(xù)啊,同好,握個手。”
江枝北擺出了警察的牌面“阮先生”
阮翎興奮的都要吐舌頭了“哎。”
江枝北“你再喊我們就把電視搬到別屋去看。”
阮翎立馬捂住嘴,蹲在欄桿旁邊,繼續(xù)蹭電視。
不過他也沒安靜多久,開始了黃健翔式的瘋狂解說,他音量不大,就只能在江枝北耳朵旁邊一直小聲逼逼。
江枝北真的是都想翻白眼。
這人拘留快一周,已經(jīng)在整個治安拘留處都出名了。
他確實有萬人迷氣場,不止靠臉,還有那甜嘴。誰被關(guān)進(jìn)去,走的時候恨不得都要跟他立刻結(jié)拜兄弟,讓周圍警察給他們作見證。甚至有個偷東西之后撒潑打滾的老太太被關(guān)進(jìn)去之后,被他的看手相看面相功夫忽悠的一愣一愣,直說要讓阮翎出去之后,給她家看看風(fēng)水。
各位值班大哥都跟他混的不錯,甚至還給他塞煙遞茶拿餅干,儼然是治安拘留處的新領(lǐng)導(dǎo)似的。
意大利跟智利的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他還在當(dāng)小蜜蜂,江枝北一半就忽略掉他的聲音了,壓根沒聽進(jìn)去。在比賽轉(zhuǎn)播完之后,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阮翎忽然又伸長胳膊對她伸出手“警花,認(rèn)識一下唄,到半決賽的時候,咱找個喝啤酒的地兒一起看球怎么樣。”
江枝北頭也不回“有病。”
阮翎被放出來那天。
江枝北正好去找刀姐了,沒去上班。刀姐又讓她爸給打了,還不愿意報警,江枝北是去把她接出來帶回自己家。
刀姐已經(jīng)從導(dǎo)演系畢業(yè)一年多了,她工作做得很不錯,在各種場景喜劇的影棚里忙的亂轉(zhuǎn),但賺的錢全讓她爹給霍霍了,江枝北要是信佛,估計要從信佛頭一天就開始祈禱讓刀姐她爸早死了。
她接刀姐回家的時候,跟她去市場買了些鍋碗瓢盆,畢竟江枝北也是剛從家里搬出來住沒多久。
回了家,拆開裹著瓷碗的報紙的時候,江枝北看到一個娛樂頭版,愣了一下“這是”
刀姐給嘴角涂著紫藥水,湊過來看了一眼“啊。你不知道么,咱們國家有電影,拿了戛納獎項了,這可是第一步獲獎的亞洲電影,導(dǎo)演和主演都是新人呢。現(xiàn)在中國電影要崛起了。之前參展的時候都沒消息,拿了獎才敢出來說啊。”
江枝北知道她也算是半個混娛樂圈的,指了一下中間那個穿著西裝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男人“你認(rèn)識這個人么”
刀姐“這就是那個被挖的新人。傅鷺你知道吧,就那個知名作家,之前幾年大紅甚至拿獎的電影,不都是他寫本子或者小說改編的么。這個也是。這是他新作,導(dǎo)演和主演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喏,你看旁邊站的那個就是傅鷺。哎,這電影有傅鷺,怎么都不可能差了的。”
江枝北手還是放在阮翎身上“這兒寫的是元令羽他不是叫”
刀姐“嗯什么你認(rèn)識”
江枝北想了一下那劉宴艷身上的傷勢,還有阮翎的主動認(rèn)罪,對著在娛樂圈漸漸有人脈又消息靈通的刀姐,頓了頓還是沒說出口“不認(rèn)識啊。總感覺像個新疆人。”
刀姐“中蘇啊不中俄混血。哎,這消息昨天才出的,就這張臉,感覺要迷死多少少女啊。”
江枝北想起某個人在鐵欄桿里擠變形也想跟她握手的臉,不置可否。
她以為自己跟這種即將大紅大紫的明星,以后沒有什么交集了。
但沒想到,就是在一個多月以后,他們就又見面了。
上一次的阮翎挺慘的。
這一次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穿著連衣裙,和刀姐從常去的啤酒吧出來的時候,在靜謐少人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個人被七八個人追著,然后按在地上打。江枝北本來就要上去攔架,卻沒想到那挨打的人被推了一把,滾在地上,露出一張熟悉且精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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