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翎被打的時候還笑嘻嘻的嘴賤著呢“喲, 這就壞了一點好事兒, 就來放狗咬人了。哎別打臉,你這臉毀了等于整容, 我的臉毀了等于毀了北京市容。”
他被打的確實挺慘的, 江枝北沒多猶豫,就算被打的人不是阮翎, 她也必定要上前攔著的。
刀姐卻扯住她胳膊,壓低聲音道“那么多人呢你打得過么”
江枝北撤開手“就是因為這么多人, 要是被打死了怎么辦。你報警就行了。”
說著, 江枝北就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從包里掏出證件, 拽了一下阮翎的衣領把他拎到她后頭去,說道“警察。你們在干什么”
那七八個人沒想到冒出來一個說話脆生生的漂亮姑娘, 個子不高, 穿著無袖的淺綠色連衣裙,是個不俗的冷感美人, 但就是表情非常嚴肅憤怒。
她抬手打開警察證,但路燈之下看不清手里警察證的照片。
那幾個人笑起來“小姑娘,警察也沒用。你也不問問我們?yōu)槭裁创蛩K詡€兒得罪了人, 就是拉了一車警察過來都每用,我奉勸你早點回家, 他我們就帶走了。”
刀姐已經有點怕了。畢竟這年頭治安確實太差, 北京雖然還好點, 可她也聽說過什么夜里打車被司機殺了, 喝醉了被人割腎之類的新聞。
江枝北卻不怕,她一副從她爸那兒繼承來的虎膽,臉上寫滿了執(zhí)法人員的威嚴,厲聲道“你尋釁滋事毆打路人已經是犯罪了,我勸你最好快點離開,否則等警車到了,你們今天晚上都要在拘留處吃灰。”
對面幾個人卻有點動作遲疑,江枝北以為他們被嚇退了,心里也松了口氣。
直到對面的大哥忍不住道“小姑娘,你快把他勒死了。”
江枝北轉過頭去,她還拎著阮翎的衣領,阮翎穿的花襯衫讓她扯住后領之后,勒在脖子上,他站不直也掙不開,被勒的臉都快紫了,淚眼婆娑的投來求救的目光。
江枝北連忙松手,阮翎坐在地上大口吸氣,咳嗽道“姐姐,你不如把我交給他們算了。你這要把我活活勒死了。”
江枝北有些抱歉“啊對不起,我力氣有點大。”
阮翎坐在地上,打量她連衣裙下一雙白皙的小腿,忽然沒頭沒腦說“打扮成這樣我都不敢認你啊小警花,我還想我這個娛樂圈底層人物,不應該認識你這種花旦明星呢。”
江枝北“”所以這個人嘴角都被打到流血了,還他媽在搭訕
那幾個人笑著抱起胳膊“警察,他還敢騷擾你呢。就這德行,人民公仆也不該幫忙了。”
江枝北轉過頭來看向他們“但你們不能當街打人。我奉勸你們回去。”
其中一個喇叭褲小青年沖過來“跟女人逼逼什么動手吧哥”
江枝北看對方先出手,毫不猶豫的掰住對方手腕,狠狠一擰一壓,那喇叭褲一雙細胳膊就被江枝北輕而易舉擰到脫臼,慘叫的仿佛江枝北鞋跟插進了他菊花
江枝北“”
她的無語,被對面幾個人理解成了不動聲色。
他們是被人命令過來給阮翎一點教訓,也不能隨便退走,就顧不上什么能不能打女人了。
江枝北一看他們要一起上,后退了半步,先把包甩到一個胖哥的臉上,拿包帶狠狠勒了一下對方脖子。對面幾個人想抱她,江枝北連忙一撐,站起身來,一拳揮向那領頭大哥的下頜骨。
她手指節(jié)火辣辣的疼,對方后退了兩步,伸手抓了幾下空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暈的半天沒能爬起來。
本來要起身護她的阮翎也懵了。
刀姐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手里還抄著個笤帚,喊道“你們知道跟你動手的是誰么再不退有你們好果子吃”
江枝北高跟鞋也掉了,她干脆拿起鞋來,細跟朝外,一言不發(fā)的瞪著對方。
那群人沒回去,畢竟要把阮翎逮回去見人呢。這小子莫不要以為拿了個影帝就是圈內一號人物,誰要折騰他也是容易的事兒。
江枝北腦子亂轉,心里算著這附近最近的派出所是哪個,會不會他們也看球賽看的連出警都不愿意。
正想著,一輛黑色長款奔馳忽然從路上橫沖直撞出來,輪胎壓上了人行道,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薄皮衣外套,發(fā)色染的像橘紅,身量極高的男人走下來。那男人三十多歲,臉頰瘦削,眼窩凹陷,上眼瞼不懷好意似的耷拉著,皮衣外套是黑紅兩色,繡著金色星星和閃電圖案,再配上那橘紅色的頭發(fā),囂張且冷淡,江枝北幾乎以為是來了個英國的搖滾歌手。
他走過來,車上跟著下來幾個人。手里拿著棍子。
江枝北心里一驚。
這小明星怎么還摻和上了械斗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