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成了李副將了李大山想起她方才還在外頭喊自己為“李大哥”,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動了幾下。
甄嫃面露難色,自知道了仙仙的身份后,她也感覺出這個兇悍男子的身份不簡單了。
遲疑了片刻后,她才道:“近來有個行蹤古怪的男子,總在民女家酒樓附近出沒,前些天還莫名其妙打了民女的五哥哥。方才民女瞧見那人又出現(xiàn)了,還與這位李副將見過面”
包間里霎時間變得十分安靜,彷佛落針可聞。
仙仙見氣氛陷入了尷尬,臉上訕訕地,便笑著問道:“敢問方才李副將可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物”
李大山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隨后視線定在包間的門上,一個余光都不留給甄嫃,冷聲道:“方才與末將見過面的,只有一個在民間暗查西羌細(xì)作的暗衛(wèi)。”
甄嫃頓時驚得瞠目結(jié)舌,她還是分得清輕重的,這都牽扯上了家國問題了,她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不然向來疼愛自己五哥哥,莫名多了個與西羌通敵的罪名那可就不好了。
心中疑慮沒有打消,可她也不敢再在這包間里待下去了,思忖片刻后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還吩咐了掌柜不必收這間包間銀錢,隨便她們點什么都可以。
寬敞的包間里就只剩下李大山和仙仙、明雅三人。
仙仙心底里其實還是有些怕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李大山,但一想到他之后就是自己的義兄了,還是想與他親近親近。
于是她試探著笑問:“估摸著已經(jīng)到午時了,李副將不如與我一塊兒留下用午膳罷”
“末將等粗人不敢同大小姐一同用膳,免得生出什么閑言碎語來。”李大山淡淡地回道,撇開了眼故意不看她,耳根子卻紅紅的,心里被一團(tuán)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填滿了,仿佛下一刻隨時就會噴薄而出。
自早晨在大將軍府的書房前遇見她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變得不正常了。
“你這人怎么這般說話,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仙仙又羞又惱,便撅著嘴,睜大了一雙水漉漉的眸子瞪著他。
她的嗓音天生甜糯酥軟,再怎么耍狠都好似小貓兒撒嬌一樣,聽得李大山心里一陣酥酥麻麻的,眸色突然幽深了些許,喉結(jié)也滾動了幾下。
李大山如今已經(jīng)二十出頭了,這么多年來對都沒有任何想法,聽見同僚談?wù)撃切喸挄r,也只覺得惡心到倒胃口,從不讓任何女子在自己的三步距離以內(nèi)。
可如今光聽著她說話時嬌滴滴、俏生生的聲音,就感覺好似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肆意拂動著,渾身熱血竄流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對上她那雙流盼含情、水光瀲滟的秀目,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將她攬進(jìn)懷里,想觸摸她那如凝脂般瑩潤白皙的雪膚,想仔仔細(xì)細(xì)地品嘗她正微微撅起、飽滿鮮紅的櫻唇。
今早在書房時她還穿著一身厚厚的氅衣,略微顯得臃腫,如今換成了一襲柿色交領(lǐng)半臂配著淺蔥綠細(xì)褶裙,齊腰裙的裙頭將她的楊柳腰肢束得緊緊的,盈盈只堪一握,惹得人心生愛憐,可再往上瞧,卻又是鼓鼓囊囊的
李大山心里就隱隱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來。
他自有記憶起就無父無母的,一直靠著自己摸爬滾打地生存成長,從不知情感為何物,也不屑去了解,只時常覺得世間許多物什都無趣得很。
可如今他才發(fā)覺,自己似乎是為了眼前這個嬌氣的小姑娘而生的。
他整個人就該是屬于她的才對,他似乎就該將自己的一切都盡數(shù)奉獻(xiàn)給她
仙仙見他杵在那里不應(yīng)道答自己,心里頓覺沒好氣,白嫩的粉腮氣得鼓鼓的,準(zhǔn)備要起身拉著明雅出去繼續(xù)逛廟會了。
這時街頭上突然涌入一群官兵,最前頭的幾人抬著一個大大的銅鑼,上頭纏著白色布帶,敲打出悲鳴沉重的聲響。
其中一人高聲哭嚎道:“陛下駕崩,陛下駕崩”
這話響徹云霄,原本熱鬧非凡的祝神廟會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方才還興致高漲的百姓們紛紛垂下了頭,靜站在街道兩側(cè)。
而跟在后頭的其余官兵開始勒令所有商販即刻閉市,街市廟會一律停止。
還在談海樓二層包間里的仙仙,聽到這般動靜后,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好似瞬間掉進(jìn)了冰窖里,從心頂?shù)街讣舛际呛疀龅摹?
她才剛因著婚期延后而興致勃勃地出來游玩,轉(zhuǎn)眼未婚夫就離世了
立在她身旁的明雅也是驚得滿臉詫色,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一下自家小姐,可囁嚅了半晌卻又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李大山卻是劍眉輕挑,心里暗暗嗤笑,他還沒開始動手,那姓高的病秧子皇帝倒是自己先死了。
他繼而下意識地覷了一眼尚坐在小榻上的仙仙,見她眼眶鼻子都是紅紅的,一雙靈動的杏眸漸漸溢出水氣,心口忽得好像被打了個悶拳一樣,頗不是滋味。
又不知過了多久,李大山竭力斂下眼眸中的情緒,壓低了聲音道:“大小姐,現(xiàn)下外頭可能不甚太平,不若由末將送您回大將軍府罷正好末將也有要事需要再同大將軍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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