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康敏卻還是不給他摟,踩著小碎步躲開了。
康敏不會武功,要是白世鏡想硬來,她也無可奈可。
什么甜月餅咸月餅的話,在八月十五的時候,這小女人就問過他,那時他的回答與今夜并無兩樣。她總是喜歡玩弄一些小把戲,把她哄開心了,她能把人服侍得骨頭都酥了。
白世鏡看康敏那欲迎還拒的模樣,猜想她約莫又是想玩一些小把戲。
他饒有興致地看了康敏一眼,笑罵:“你這小淫|婦,總喜歡玩這些風(fēng)月的把戲,看我怎么炮制你。”
康敏俏臉一紅,“呿”了他一聲,“白長老喪妻十幾年,一直未曾再娶。人人都以為長老高風(fēng)亮節(jié),對亡妻一往情深,可誰知長老在我面前,竟是這般的丑模樣。”
頓了頓,她忍不住橫了白世鏡一眼,“老色|鬼。”
大概這樣的淫|言浪|語在兩人之間時有發(fā)生,白世鏡并未生氣,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在房中的榻上坐下。
“我為你昧著良心害了馬兄弟,你和全冠清想要害喬峰,我雖不配合,也并未阻止你們。若不是全冠清多行不義必自斃,后天在杏子林中,他就會以喬峰的身世對喬峰發(fā)難。喬峰的身世一旦在武林傳開,他在中原武林再也難以立足。如今你們計謀不成,是上天注定,你有什么好氣的?”
白世鏡一邊說著,一雙眼睛上下在康敏的身上打量著,那色|瞇瞇的目光,仿若前方的女子不著寸縷。
康敏的嘴一撅,竟有幾分小姑娘般的神態(tài)。
“我當(dāng)然不滿意。我讓你殺了馬大元,你非要想個什么以彼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死于鎖喉擒拿手,嫁禍給慕容復(fù)。可慕容復(fù)與丐幫素來沒有恩怨,慕容復(fù)為什么要來殺馬大元?你為什么不直接學(xué)了喬峰的打狗棒或是降龍十八掌,直接殺了馬大元?”
“你是丐幫的執(zhí)法長老,喬峰對你也敬重有加,怎么不讓他傳授你兩招?馬大元的獨門絕學(xué),你都學(xué)會了,就不能學(xué)喬峰的武功?”
白世鏡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宛如利劍一般看向康敏。
康敏被他看得后退了兩步,“你、你看什么?”
白世鏡緩緩走向她,倏然伸手朝她抓去,沉聲喝道:“你不是康敏,你到底是誰?!”
康敏根本不可能會說那樣的話,因為他嫁禍給慕容復(fù)的時候,康敏還笑著依偎在他的懷里,說此舉技能讓喬峰與慕容復(fù)結(jié)下仇怨,又能是他洗清嫌疑,一箭雙雕。
康敏驚呼了一聲,眼看就無法躲開。
而此時,幾根細針凌空朝白世鏡飛去,他若是不躲避,那幾根細針能將他的眼睛刺瞎。
白世鏡身體一旋,轉(zhuǎn)了個身。
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少女出現(xiàn)在康敏旁邊。
白世鏡見到少女,愣了下,“你是誰?”
千歲憂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是古墓派的千歲憂。”
白世鏡看著那并不像是康敏的康敏,又看向眼前的少女,不由得有些發(fā)暈。
如果康敏是假冒的,那她為何會說什么他到底是喜歡吃咸月餅還是甜月餅這樣的話?!
難道眼前的少女竟然知道他與康敏的私情?!
白世鏡內(nèi)心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然后他看到“康敏”跑到了少女身后,拍著胸膛說道:“千姑娘,你可出來了,剛才嚇?biāo)牢伊恕!?
出現(xiàn)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不久前還和康敏在房中說話的千歲憂。
千歲憂笑著安撫躲在她身后的人,“阿朱姐姐別怕,有我在,這老色|鬼傷不了你。”
這時,被稱為是阿朱的女子將臉上的□□取下來,方才還媚態(tài)橫生的康敏,搖身一變,變成了相貌清麗的姑娘,看著比千歲憂年長些許。
白世鏡臉色變了又變,怒聲問道:“康敏呢?你們將她怎么了?”
而這時,一個蘊含著怒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白世鏡,身為丐幫的執(zhí)法長老,蔣某還以為你是鐵錚錚的漢子,卻沒想到你竟然與馬夫人通|奸,還為她加害馬副幫主!”
白世鏡身體頓住,他艱難地轉(zhuǎn)向房門的方向,只見門外空地上站著一個拿著拐杖的乞丐,在他旁邊,有還有五個年老的乞丐。那幾人即便是化成灰,白世鏡也認得,那是四大長老和執(zhí)法項長老,方才說話的人,是大義分舵的蔣舵主。
而此時,六人往兩旁分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中間。
白世鏡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向前方面沉似水的高大男人,臉色一片灰白。
那是喬峰。
作者有話要說: 【】里面的臺詞出自原著,有的不一定一致,但意思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