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戒掉恐怖片了,”我抿了一口礦泉水,擰好蓋子,“一個人住我才不看恐怖片,我又不是傻的。”
“我還記得你之前明明害怕地抱著枕頭一直在叫,卻還是把那幾部恐怖片看完。”諸伏景光嘴角含著笑意,“那時候你還沒有現在這般高,任務受傷呆在家里,天天都窩在沙發(fā)上看恐怖片,我讓你換一部都不肯。”
“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才不會做這么愚蠢的事情。”
真香。
我們接著去玩了別的游樂設施,我還特地買了一個貓耳發(fā)箍,踮起腳尖幫他戴上,一邊還振振有詞,“貓耳是這個世界的萌物,戴上之后可愛值會 100。”
“不會很奇怪嗎”諸伏景光有些別扭地捏了一下,企圖摘下來但是被我制止了,“要不你戴吧,我就不用了。”
“不會啊,先生戴起來很可愛。”小攤的銷售員笑瞇瞇地看著我們,“小姐也可以買一個一樣的,很多情侶都會買一對一起戴。”
“是啊,超可愛的,如果能喵一聲就更好了。”不是原來的模樣有點可惜,不過現在也不能計較這么多了,我笑嘻嘻地幫他拍了照之后才一臉認真地說道,“就戴著嘛,真的很可愛哦,我沒有騙你。”
“我怎么覺得你在惡作劇。”他有些無奈,選了一個一模一樣地戴在我頭頂,“那莉那也要戴。”
我對這個倒是沒有什么排斥,對著鏡子看了一下,感覺和平常沒什么區(qū)別,完全沒有漫畫里加了濾鏡和自帶光芒的驚艷感。“怎樣,可愛嗎”我仰頭看著他,皺了皺鼻子,“現實果然和漫畫不一樣。”
“可愛。”他的眉眼驀然柔和了下來,“很可愛。”
我一邊走一邊翻著手機的照片,青年捏著毛茸茸的貓耳,有些無措地看著鏡頭,“如果是大哥你真實的模樣就好了,等以后我把酒廠擼掉,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門了。”
“還能像現在這樣和你一起來游樂場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他笑了笑,“你呀,安全要緊,別的都沒關系的,我現在的日子并沒有你想象的難過。”
“可我就是想讓你過得更好一些嘛。我把照片發(fā)給你啦,可以洗出來塞進我送給你的那本相冊里面。”我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大哥你現在有假名嗎不能在人前叫你大哥,在組織里就算了,畢竟我現在在警視廳,叫大哥感覺像在叫什么黑幫大佬。”
“平常也沒有用到名字的機會,組織里也沒查出我的身份,用真名也沒關系吧,”他想了一下,跟著彎起嘴角,“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啊。”
“景光”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他一愣,嘴角的笑意驀然加深,“嗯,莉那。”
“不行不行,還是要謹慎一點,要是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你在警視廳的檔案,看到你上面的照片就麻煩了。”我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還是換個假名吧,正好偽造個身份,一整套的假身份,從出生記錄我都可以找人偽造。”
“你現在好像變得很小心。”
感覺他的語氣有點奇怪,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理會就接著說下去,“雖然我一直用的是真名,但是特務科明面上不存在,黑手黨也不是能隨意出入的地方,組織很難查到我的資料。但是警視廳不同,貝爾摩德易容了之后分分鐘就混進去了,要是順著檔案查到大哥大就不好了。”我越想越不對,整張臉都皺起來,“要不我們以后還是不要接觸了,我現在的身份太麻煩,這樣組織就不會懷疑大哥”
我抬頭看著這個突然抱住我的男人,有點摸不著頭腦,“怎么了嗎”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的聲音又沉又啞,“就讓我抱抱你好嗎感覺莉那長大了,但我又錯過了你很多年,讓我覺得有點欣慰又有點難受。”
里面的心疼讓我的心臟一陣陣發(fā)酸,沉默了許久,我伸手圈住他的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我14歲就進了黑手黨,16歲進了組織,做了很多壞事,有些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我的異能力叫「看穿一切的沼躍魚」,能夠看到所以人、物的標簽,所以才會一見面就知道你們的身份,所以才會知道琴酒在我的房間里安裝了監(jiān)視器,只要我想我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所有信息。大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垂涎我的異能力的人同時忌憚著我,沒有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曉,而我也可以為所欲為,威脅恐嚇交易,情報的作用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要。”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很壞很壞的女人,大概壞到這個世界都容不下我,大哥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嗎”
“好的壞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歡。”寂靜過后,他的聲音在我耳邊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