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
其他人有為他們擔(dān)心的家人,有照顧他們的朋友,有會說體己話的戀人。
賀硯回什么都沒有。
就連夢到凌粟,都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奢望。
凌粟給賀硯回辦了出院手續(xù)。
對于這個連在病床邊的卡片都只寫著賀xx的神秘賀先生來說,凌粟帶走他的過程輕易的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個冷漠的肌肉大漢護(hù)工陪著凌粟辦完了所有手續(xù),在凌粟帶著賀硯回坐到自己車上的時候,凌粟總覺得他松了口氣,像是交出去了好大一個麻煩。
“開回家的時間不長,別擔(dān)心。”凌粟扣上安全帶,拍了拍賀硯回的腿,“我車技挺好的。”
賀硯回看上去有些無措而忐忑,在聽見凌粟和他說話的時候乖巧點了點頭:“我不擔(dān)心。”
昨天夜里,他幾乎是抱著自己明天就要死了的心,把自己的事告訴了凌粟。
他是出了意外的。
意外具體是什么他記不清了,發(fā)生意外以前的事情他也沒有記憶了。
從醒來到搬到凌粟爺爺?shù)哪羌》磕翘欤R硯回在一個單人病房呆了很久,沒有人跟他說話,也沒有告訴他任何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賀硯回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有個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姐姐。
還有自己叫賀硯回這還是他偷聽來的。
說完這些之后,賀硯回就感覺到了凌粟慢慢放開自己的手。
也是。
誰會愿意平白無故地結(jié)識一個身份不明的瞎子呢。
可出人意料的是。
在下一秒,賀硯回就聽見了凌粟狠狠摔下了外套,扯起護(hù)工的領(lǐng)子說“今天我不管怎么樣都要帶他出院”的話。
幾個小時后的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坐在了回凌粟家的車上。
賀硯回身上的傷其實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之前一直在反復(fù)不過是因為經(jīng)年累積的胃病和過差的身體底子來來回回地在折騰。
但當(dāng)凌粟這個冒牌家屬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要接病人出院的時候。
醫(yī)院也沒阻攔。
“我已經(jīng)讓關(guān)牧州搬回酒店了,你回去直接住客房就是。兩只貓喜歡去客房瞎胡鬧,你要是半夜被踩醒了把他們撂下去就是,別擔(dān)心什么,他們扛造得很。不過如果你要是覺得冷,抱著睡也挺好的,他們都十幾斤了,那貓都是我用人民幣養(yǎng)出來的”
凌粟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停在紅燈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話有些太多了,這一路上全是他在說話了,賀硯回半個字都沒往外蹦過。
旁邊的賀硯回乖乖巧巧地雙手抓著安全帶,在凌粟停下來的時候疑惑地轉(zhuǎn)過了頭。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凌粟撓撓頭,“也沒問問你你到底樂意不樂意。”
凌粟尷尬地試探著問了一問:“住我家,沒問題吧”
“當(dāng)然沒有。”賀硯回聽到這句話才坐直了腰,胡亂地?fù)u頭,“沒有是我自己要跟你走的。”
“在這兒呢。”凌粟雙手掰過賀硯回的腦袋,看著他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只覺得心疼。
他湊上去用鼻尖頂了頂賀硯回的鼻子:“對著我說話。”
賀硯回眨了眨眼睛,臉開始緩緩地上色。
凌粟起了興致,把車停在自己店門口,捧著賀硯回的腦袋就逗他:“快,說你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
凌粟常用的vog相機(jī)拍在車的儀表盤前,鏡頭剛好能對上兩個人的下半張臉。
賀硯回飄紅的臉頰在鏡頭里都非常明顯。
“是”賀硯回的聲音小得跟貓叫似的,字兒一個一個地往外蹦,“我我自己跟你回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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