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已經(jīng)不是伊月可以參與的了。
all for one重新出現(xiàn)的消息太過重大, 就算是歐爾麥特本人認定, 在場的其他職業(yè)英雄也多少有些將信將疑。
單單只憑借一個稱不上有多大威脅的villian的說辭和舉動,就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看起來實在稱不上是慎重。更不要說, 就連‘死柄木可能擁有復數(shù)個性’這個最讓人聯(lián)想到afo的情報,都還沒有得到任何確切的證實。
只有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學生的幾句話, 根本難以服眾。
如果說出這樣的話的是別的什么人,那么想必根本不會引起多大的關注。然而當這個說話的人是歐爾麥特——在最前線切身同afo作戰(zhàn),并且一舉重傷對方令其銷聲匿跡的當事人時,情況則又要有所不同。
所有人都不得不認真的去掂量歐爾麥特的想法。
“畢竟當初對外可是宣稱那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這種時候再聽到這樣的消息,可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
相澤消太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沉重, 與此同時,伊月的面色也并不好看。
all for one可能還活著。不僅如此, 這個舊時代“惡”的象征,似乎還有在當代社會中死灰復燃, 重新開始活動的跡象。
這的確不是什么能讓人高興得起來的消息, 對于知曉歐爾麥特傷勢的伊月來說,更是叫人倍感憂慮。
不論這個判斷是否準確,所有人都需要開始考慮一個問題——如若afo卷土重來, 他們是否還能再一次將其擊敗?
歐爾麥特受的傷雖然在仙桃的滋補之下有所好轉, 但終究已經(jīng)不再是鼎盛時期, 就算拼上一切將afo擊敗, 那個時候的大英雄, 又將會承受多少傷痛?
伊月曾設想過, 新的社會將不再需要無法超越的標桿式人物,或許屆時科技將改變人們維護秩序的方式,個體突出的英雄將被群體平均卻優(yōu)異的其他武裝力量所取代,人們不再被動地原地等待他人的救援,不再將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而是學會自救,學會主動對他人伸出援手。
在她設想的社會中,不需要‘歐爾麥特’的存在,不需要no1英雄的存在。
這個時代不會再有第二個歐爾麥特,他身上的擔子太重,毫無喘息的空隙。為了這個社會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這對于這個一力扛起‘和平的象征’這桿旗的男人來說,委實過于殘忍了。
盡管如此,她卻不希望跨越了一個時代的‘和平的象征’,將可能會以某種慘烈的方式退出這個舞臺。
同時,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afo的名字,還令伊月回想起了她曾經(jīng)有過的另一個疑惑——鬼燈曾提起過的違背了生死循環(huán)常理的現(xiàn)象,蔓延上百年,在幾十年前曾有過一次爆發(fā)的負面陰之氣息,消失的亡者和被操控作亂的惡靈,所有的這一切,是否都能同afo這個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伊月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然而現(xiàn)在卻無人能夠替她解答。
黑發(fā)鬼神在出現(xiàn)變故的瞬間無聲無息地失去蹤影,而現(xiàn)在的這個場合,她再呆下去顯然十分不合適。
下午的上課時間眼看是趕不上了,現(xiàn)在也的確不是回教室上課的時候。相澤頭痛地嘆了口氣,將一出現(xiàn)就惹出麻煩的不省心學生拎出了房間。
伊月被再次一路拎進了雄英的教師辦公室。
這個時間點,辦公室內冷冷清清,相澤審視地看著面前不省心的學生,深深地感到腦殼開始陣痛。
“說吧。”
他抬抬眼皮,擺出審問的架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會知道死柄木可能擁有復數(shù)個性?”
……差點都忘記了她似乎暴露了不少事情。
這事兒不太好說明,伊月眼神飄忽了一下,決定把所有的鍋都推到就連醫(yī)學都還沒完全摸透的個性上去。
“可能是因為我的個性……”
這話一開頭,就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虛假。眼見相澤眉毛越挑越高,伊月卻只能把心一橫,硬著頭皮繼續(xù)扯下去,“我能在死柄木使用他的另一種個性時,看到……呃,或許該說是感應到?他周身的某種能量變動。”
她說得半真半假:“這種個性非常古怪,最初戰(zhàn)斗時我還不確定,之后又遇上了突發(fā)事故……”
說到這里,伊月不免將在花園中發(fā)生的事情向相澤匯報,并且將這次事件同前段時間的校園惡性案件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從兩者都牽扯到惡靈附身在學生身上這一點來看,之前的那一系列事件,極有可能幕后都牽扯到死柄木弔這個人物。
“……從那個女生身上傳出了同樣古怪的氣息。”
模糊地帶過了惡靈的存在,伊月把供詞交代完畢,便老實地閉口站在一旁,等待相澤評判。
在這種場合,在鐵血教師的審視目光下,就連一向神通廣大的地獄輔佐官都沒法拯救她——更不用提鬼燈并不在場,現(xiàn)在就連一個現(xiàn)場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給伊月留下。
紅發(fā)少女回頭琢磨了一下自己漏洞百出,聽上去就沒有多少可信度的說辭,心中越發(fā)忐忑,她忍不住抬頭悄悄看了自己班導一眼。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看起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