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聯(lián)系好像斷了。”夏目貴志說道,污濁之力沒有像之前那樣強大的吸引了。
織田柳吉的脖頸處那冒著肉眼可見的黑氣逐漸消退了下去,變回了之前的狀態(tài)。
“嗯,太宰君他做到了,真是太好了呢,柳吉君。”綱吉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織田柳吉躺在榻榻米上,他緩緩的睜開眼,呼出一口氣,他單手撐地坐直了身子,藍色的眸孔靜靜的注視著一臉憋屈的齋藤枝春。
“抱歉啊,齋藤小姐,失禮了。”
“唔!”齋藤枝春雙手被綁在背后,嘴中塞著一團白布嗚咽掙扎著。
“交易已經(jīng)達成,我們這就讓你去見你的哥哥。”沢田綱吉走到少女的身邊,他輕手輕腳的抱起少女站了起來,渾然沒有作為綁架者的自覺。
“骸,今天的事情請你先不要和大家說。”沢田綱吉對著六道骸說道。
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到目前為止所得到的核心信息也只有太宰治所告訴他的織田柳吉就是當年救下了幼年被綁票的他,并陪伴了他一段時間的那個重要的人,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了。
“kufufufu,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沢田綱吉?”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請當做我們兩人的秘密,拜托了。”
“你說什么?”六道骸細瞇起眼睛,他猩紅的右眼散發(fā)著詭異的光。
“骸。”沢田綱吉平靜的注視著六道骸輕聲喚道他的名字,“拜托了。”
連接著齋藤兄妹各自府邸的空間門在夏目貴志的手中被緩緩的拉開,從門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唯有清冷的月色沒有改變。
“枝春!”
目睹著折門被打開,齋藤望月沖了過去,他從沢田綱吉的手中接過他的妹妹,輕手輕腳的為他的妹妹解開捆綁在四肢上的繩子。
“哥哥!”
齋藤枝春眼眶通紅,她作為名門大小姐何時受過這般的屈辱,她就知道她的哥哥會來救她的。
“已經(jīng)不要緊了。”齋藤望月抬起手,正要摸一摸枝春凌亂的頭發(fā)來安撫他妹妹不安的情緒。
只見齋藤枝春突然瞪大了眼睛朝著齋藤望月的身后看去,她長大嘴巴似乎正要尖叫,但還來不急尖叫,原本獲得了自由的火焰就像是踩爆了油門的賽車一般從天上沖了下來朝著他們撞來。
火焰炸裂般的撞上齋藤望月的背部,隨后迅猛帶著齋藤望月一同燃燒起來。
“哥……哥?”齋藤枝春雙手捂住嘴說不出話來,那團火很熟悉,是他們齋藤家守護了百年的火,是她的哥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后她所要守護的火。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的哥哥會被這一團火給點燃?
“死去吧。”低沉的聲音從齋藤望月的口中發(fā)出,那是帶著恨意的,令人不由自主的顫栗與恐懼的聲音。
她的哥哥就算是對她嚴厲呵斥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她說話。
來不急震驚,來不及不解,恐懼,悲傷,憤怒。
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之下,火焰漸漸的從齋藤望月的身上熄滅,不,用吸收來講更加的貼切,明明被旺盛的火焰焚燒著,衣物卻全然沒有被焚燒的痕跡,身體也同樣。
最后一絲火焰從齋藤望月的身上消失,只見齋藤望月病態(tài)細長的手指朝著齋藤枝春纖細的脖頸處伸去然后掐緊。
少女本能的抬起手抓住齋藤望月的手掙扎求生,但奈何齋藤望月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的面部漲紅,血管清晰可見。
“不要上前,織田作。”太宰治不知何時走到了織田柳吉的身旁,他迅速的拉住織田柳吉的手腕,他不能夠讓織田作上前,他再也不想要重蹈打當初明明伸出了手卻連織田作的衣擺都沒有抓到的遺憾。
“我并沒有打算上前,太宰。”織田柳吉搖頭說道,“這是他們齋藤家的恩怨,旁人沒有插手的資格。”
他雖然還沒有具體的弄清齋藤家究竟是做了什么,與他又有怎樣的淵源,但看著現(xiàn)在的這個狀況,也不難明白個大概。
靈魂們有權(quán)利選擇,復(fù)仇或是釋懷,齋藤家是迫害者,而他們才是受害者,就像靈并不受人類法律的保護所以他們受到了迫害,同樣的他們也不用受到人類法律的束縛。
少女的臉色漲紅,纖細的血管突起,她反抗的雙手松軟下來垂在了地上,漲紅的臉色變得鐵青,昭示著生命的凋零。
“感謝你們。”“齋藤望月”松開了勒緊少女脖頸的手,再也不看一眼少女滑落在了地上的身影。
“接下來,你們打算這么辦?”一直企圖通過漁夫帽與墨鏡來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總議長開口說道,若是對方打算做出危害時政府的事情的話,那么他就……
去他媽的時政府!柳吉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他不干了!什么審神者,什么齋藤家,一堆破事,他再也不想要管了。
“你是?”織田柳吉早就看到了剛剛與太宰治站在一起的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織田作,你認不出來嗎?”太宰治帶著驚異的語氣說道,“他是作之助呀!”
總議長掩蓋在帽子下的臉色一僵,剛剛是誰威脅齋藤望月什么都不要說的,那氣勢,那嘴皮,虧他還對對方作為柳吉的朋友好感了一下。
“哥哥?”織田柳吉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他的目中放光,不確定又高興的試問道“是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