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我如同小學(xué)僧要去春游的興奮感讓自己睡著了。
結(jié)果我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我被關(guān)在籠子里了。
“睡美人終于醒了。”
“早上好, 我是比水流。”
我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綠色頭發(fā)坐著輪椅奇怪的陌生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坐在輪椅上將自己綁得跟粽子一樣。
“這是什么新的龜甲縛綁法嗎”
比水流一怔, 隨后忍俊不禁,“我以為你會更想讓我把你放出去。”
關(guān)著我的籠子很大, 大概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東西,我有點使不上力, 也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覺得這個籠子有點眼熟,非常自然的對他說, “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習(xí)慣了嘛。”
難道我以前經(jīng)常被關(guān)在籠子里嗎,可是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
我發(fā)現(xiàn)在橫濱吃了月之姬后我還能模模糊糊的回想起在實驗室里的記憶, 現(xiàn)在那段記憶就像一個空殼子一樣, 我完全回想不出任何東西。
是成年后的我做了什么嗎
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反倒是比水流在聽了我的話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這個奇怪的地方只有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我和籠子外的比水流,雖然我很想知道為什么我一覺醒來就被關(guān)在這里,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沒法放在這件事上。
因為我餓了。
而比水流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點熟悉,是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味道。
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盯著比水流的臉看, 那是將自己包得緊緊的比水流唯一能讓我咬一口的地方。
大概是我饑餓的目光太過明顯, 明顯到打斷了比水流的思考, 比水流不僅不生氣, 還脾氣很好的問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我目光一瞬不瞬直直的看著比水流,實話實說,“沒有”
比水流笑了,是真正的笑,證據(jù)就是他的眼睛里有純粹的笑意。
我稍稍的抽空給比水流了下了個結(jié)論,比水流的笑點太低了,我明明連笑話都沒講,他就先笑了。
餓著肚子的感覺有點不好受,我隔著籠子對比水流說道“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比水流沒有馬上拒絕我,他的輪椅在離籠子只剩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一臉興味,“可惜你在籠子里。”
我歪頭思考了一會,“那我出了籠子,你就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比水流笑道“可以哦。”
“綠王,不要做多余的事。”
就在綠王答應(yīng)給我咬一口的時候一群帶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領(lǐng)頭的人語氣帶著不可一世的自傲。
“0002,真是好久不見啊。”
領(lǐng)頭的男人帶著純白的面具,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我卻能感覺到他面具后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目光。
粘膩陰深,如毒蛇一般,而我就是他抓住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