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講的是丁阜山,著名導演藝術家,高承野和鄭繼東的研究生導師,知天命的年齡已經(jīng)是國內(nèi)外數(shù)一數(shù)二的泰斗型人物,三五年指導一部電影每次都賣得個滿朋滿座,口碑上佳。
要說以丁阜山的造詣,根本不可能收鄭繼東這半吊子的學生為徒,連鄭繼東本人都認為要不是自己老子的關系,他根本沒可能跟高承野做同學。
現(xiàn)如今兩人都研三了,鄭繼東還老像小時候那樣求高承野幫自己趕作業(yè)。
若說高承野是丁阜沙最近幾年來收的最得意的門生,那鄭繼東根本沒有階梯可說,因為水平相差太大了。
同樣是在導演專業(yè)摸打滾爬了六七年的,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鄭繼東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高承野神態(tài)自若、胸有成竹地滑動鼠標,不出十分鐘,那一幀幀畫面連接起來呈現(xiàn)在眼前。
按下最后一個確認鍵,高承野利落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意地舒展了一下腰身。
“好了。”語氣輕松的仿佛剛才面對的是小兒科。
鄭繼東被震驚得目瞪口呆:“這,這就好了”高承野在他心中的形象再一次高大了起來。
高承野此時已經(jīng)走到教室門口,見身后沒有動靜,停下來往里面看了一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唇輕笑一聲:“還不走”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剛走到樓下,高承野手機進了一條電話,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睛微微瞇起,薄唇輕抿道:“繼東,你先走,我接個電話。”話畢,單手插進褲帶,走到一個角落。
鄭繼東要去西門邊上的臨時停車場提車,慢悠悠踱著步子拐了個彎走在直通西門的馬路上,這路上統(tǒng)共沒見到幾個人,倒是路中間那個扎著松散丸子頭像個孩子似的盤腿坐在行李箱上的女孩挺惹眼的。
高承野接完電話走過來,就見鄭繼東正一動不動站在一個人的身后一米遠處,偷偷摸摸的。
高承野微斂起眉心,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這時鄭繼東回過神來,看了高承野一眼然后指了指前面那個專注于打電話連有人站在自己身后都毫無知覺的女孩:“她,剛剛說你是流氓。”
高承野嗤笑了聲,認為這純屬無稽之談,不想再浪費時間打算邁步離開。
“我有套子,你有女人”隨后,鄭繼東神色無比認真地說道,見到高承野平靜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裂痕,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承野,那會我在電話里就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被人家小姑娘聽了去還誤會了,哈哈。”
高承野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銳利如刀的視線從鄭繼東身上掠過然后緩緩射向已經(jīng)后知后覺聽到動靜準備轉過身來一探究竟的女孩身上,漆黑如墨的瞳孔遽然深邃。
四目相對。
下一刻,手機掉落在地面上“啪”的一聲的聲音響起,商熹只感覺到四肢無力,血色上涌,血液停流,口齒哆嗦。
看來今天真的是倒霉本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有這么多人看自己的文,忐忑又欣喜。
感謝收藏,鞠躬!
ps:可能有蟲,明晚捉。大家可以關注一下圍脖,搜筆名就好了,我明天會在上面發(fā)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