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問豹子:“你知道蓮無殤”豹子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他啊。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溫衡腳步頓了:“你和他有仇這么說他我覺得他挺好的啊。”豹子不屑的扭頭:“得了吧,你還不是只看臉,要是蓮無殤長得丑陋不堪,我看你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說。愚民總是這樣,只看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溫衡倒是覺得無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我在路邊看到一朵好看的花,多看兩眼也沒錯吧。”溫衡覺得豹子純粹是對蓮無殤有偏見,他很想問清楚:“蓮無殤到底怎么你了,你這么不待見他”
豹子甩甩自己蓬松的尾巴:“你不是能掐會算么,你不會自己算” 豹子跳了下來,然后蹣跚的消失在了樹林間。溫衡在后面喊道:“打點野味回來呀。”
豹子鳥都不想鳥他,他的腿已經(jīng)不太痛了,他要跑,跑的遠遠的,蓮無殤現(xiàn)在正虛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結果沒等多久,溫衡就聽見一聲痛嚎。豹子沒能跑多久,他的四肢就沒法動彈了,毀天滅地的痛苦讓豹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翻滾著。怎么會這樣他的腿到底怎么了
豹子痛苦的撲騰了很久,他發(fā)現(xiàn)只要他想離開溫衡,四肢就會劇痛,如果向溫衡的那個方向挪動,傷痛就會好很多。豹子雙眼都紅了,他憤怒的變作原形顧不得劇痛的四肢撲向了背對著他撿果子的溫衡:“老賊!拿命來!”
身后妖氣沖天,強烈的妖氣連蓮無殤都驚動了。
蓮無殤走到破廟門口就被狗子拽住了:“哎哎你要去哪里啊你身體這么虛,你別動別動。”蓮無殤仔細分辨了一番后,他微微頷首:“好。”
傍晚時分,溫衡晃悠晃悠的回來了,他手里還提著一嘴血的豹子。
狗子吃驚的圍上去抱住了蔫巴巴的豹子:“阿衡,小貓這是怎么啦怎么一嘴血”
溫衡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fā):“我在撿東西,他在后面玩,我沒注意,討飯棍揮到他的牙齒上了。牙齒斷了。”
狗子嘆了一口氣,他揉揉豹子的脖子:“你怎么搞得,怎么這么不小心,阿衡的棍子可結實了,你看看你,本來就斷了四肢,現(xiàn)在連牙齒都斷了,以后只能吃饅頭泡水了。哎……搞得和老溫頭一樣了。”
豹子連白眼都不想翻,他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想他好歹也是個能化形的豹子,竟然因為疼痛而屈服,說好的錚錚傲骨呢豹子這會兒連哭都哭不出來,他一對雪亮的白牙,齊根斷了,太疼了,一張嘴就疼。這么羞辱人,他都想一頭撞死了。
溫衡把背簍放下來,他問狗子道:“無殤人呢”
狗子一聽立刻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鬼鬼祟祟的蹭到溫衡身邊戳戳溫衡:“哎哎,我跟你說,蓮先生肯定對你有意思。他剛剛問我,你多大啦從哪里來啊平時都會做什么事啊……有戲哦,有戲哦!”
溫衡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推開狗子:“別亂說了,蓮先生是多金貴的人,別想了。何況我們都是男人。”
狗子立刻蹦過來:“男人怎么了啊我跟你說,小巖鎮(zhèn)好幾對男人呢,他們過得可好了。”
溫衡慢悠悠把背簍里面的東西撿出來:“狗子,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揍你。還不快去做飯。”狗子撇撇嘴:“切,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
豹子太疼了,他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了,在斷了四肢之后他又痛失門牙,這日子真沒法過了。狗子抱著豹子安慰道:“喵喵啊,等下我給你泡饅頭吃,你這么小,還會換牙,到時候長出來的牙齒才是真正的牙,你現(xiàn)在的牙只是乳牙。”
豹子翻了個白眼,這人類還真敢說。他可不是什么幼崽,他的牙斷了就不一定能長出來。都怪溫衡,要不是溫衡,他就不會這么倒霉!
要不是溫衡把李二狗砸到正在休憩的他身上,他就不會攻擊天幻。他不攻擊天幻,就不會想順手把溫衡給滅了。結果……他的腿和牙都好痛,不想活了。
溫衡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云淡風輕的蓮無殤正盤著腿打坐,像個快要飛升的仙人一般。見溫衡進門,蓮無殤睜開了眼睛:“回來了”
溫衡點點頭:“嗯,回來了。”這種老夫老妻的對話是怎么回事
蓮無殤看看狗子懷里蔫不拉幾的豹子,他又看看溫衡,溫衡正在架起木頭準備生火。溫衡摸出火折子,從竹筒里面抽出來吹了好幾下都沒能吹火星來。
老溫頭珍藏的火折子本來就是普通人家用的,他撿到之后一直沒舍得用,還是他離開之后溫衡拆開來用了。哪知道才用了一兩次就沒用了,哎……沒火了……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础鄙彑o殤見溫衡捏著一小團圓形的紙,他善解人意的問道。溫衡無奈的笑著捏著火折子:“沒火了。今晚只能吃生食了。”
話音剛落,破廟中溫衡堆起來的木頭便爆出一團火,唬了狗子和溫衡一跳。
溫衡詫異道:“無殤竟然會生火你是……修士”聽聞修士都能溝通天地靈氣,生個火或者取個水不要太容易。
蓮無殤的臉在火光中美的簡直在發(fā)光,他點點頭:“會一點引氣手段罷了。”
狗子驚呼起來:“太方便了啊!太厲害了!蓮先生你簡直可以上天啊!”</p>
溫衡笑瞇瞇,他用討飯棍撥弄燃燒的木頭,讓這些木頭燃燒的更加充分均勻。狗子趁機在里面丟了幾個植物的芋頭:“原來已經(jīng)有芋頭可以吃了呀,老溫頭最喜歡吃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