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蘭與她道:“去年的射柳你猜是誰拔得頭籌的”
可能是蕭時遠。
果然鄭心蘭道:“是武定侯,但今年父皇要出游,武定侯任兵馬司總指揮使,恐怕這會兒應(yīng)接不暇呢,定不會參與了。”
“那今年會是誰第一呢”
“可能會落于五弟之手。”鄭心蘭心里希望不會如此,因穆驍是穆翊的親弟弟,她希望最好是六皇子穆沛,她與自家夫君走得近。
這小九九林蕙當(dāng)然清楚,笑一笑道:“是嗎,五弟有這么厲害我看六弟,七弟英姿勃發(fā),似乎也不弱啊。”
聽著就是不太了解這幾個兄弟的,鄭心蘭道:“你等會看了就知。”
一行人行到明月樓,正巧碰到皇帝他們也過來。
皇帝指指穆寶璋:“定是你求著你母后的,是嗎小調(diào)皮蛋,還看什么射柳,你看得懂嗎”
“我看得懂,父皇,不就是比誰射柳條射的多嗎”穆寶璋哼道,“這么簡單的,傻子都會看。”
皇帝哈哈笑起來。
穆璉走到林蕙身邊問:“剛才周院判可給你把脈了”
他怎么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呀,就這么想看她現(xiàn)出原形林蕙差點又忍不住笑了。
“到底如何”他追問。
“我說過,我的傷好不了了,所以你不用管。”林蕙怕別人聽見,當(dāng)然離穆璉很近。
女子身上的香味淡淡,他瞧著她靈動的眉眼,略微低下頭問:“你難道不想治好”
“這又不是我想治就能治的。”雖說是謊話,可她是穿越的不假,她永遠回不去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她確實不是一個正常的魂靈,“我不可能再好了。”
她語氣里透出一股悲傷。
穆璉怔了怔,心莫名的像被什么東西扯住了,使得他想要去安慰她,想要去碰觸她。
念頭閃過,他下意識挪遠一步。
避之如蛇蝎一般,穆驍看在眼里,擰起了眉,覺得穆璉真是不知憐香惜玉,突然開口道:“父皇,今日射柳不如讓四哥也一道參與吧,兒臣聽說四哥的騎術(shù)也不錯。父皇不是送給四哥一匹玉獅子嗎,正好騎出來溜溜。”
穆璉會騎射
林蕙聞所未聞,打量身側(cè)的男子一眼,心道他看起來這樣斯文,哪里像是會騎馬射箭的。
然而穆璉卻是面色平靜,還低聲吩咐徐平:“把玉獅子牽來。”
林蕙吃了一驚,忙道:“你別理會五弟。”
穆驍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一心想匡扶他哥哥做太子,為此,他可以犧牲任何人,而前方的障礙,他也愿意為他哥哥清除。今天突然提出此處建議,很明顯是要穆璉丟臉。
“你不參與,父皇肯定不會勉強你的。”穆璉的左耳失聰,雖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因此性子內(nèi)向,怎么可能喜歡舞刀弄劍。
她的目光有幾分關(guān)切,穆璉垂眸看著林蕙:“沒事。”
怎么會沒事呀這人真是傻子,林蕙道:“你可是雍王,假使你一根柳枝都射不到,會讓人笑話。”
一根都射不到她就是這么想自己的穆璉眉梢微揚。
皇帝此時說道:“璉兒,你想來比比嗎”
“是,兒臣愿意,”穆璉走上前去,“兒臣已經(jīng)命人去把玉獅子牽來了。”
皇帝驚訝。
他以為這兒子會拒絕,畢竟從來都沒有參加過。
不過射不到也沒事兒,他七個兒子也就那三個在武藝上出眾些,像穆冶連搭弓都不會,那又如何他有別的長處嘛!就當(dāng)玩玩了,皇帝含笑道:“你再去換一身騎射服,”又高聲道,“都去準備下,朕就等著你們一決高下了!”
鄭心蘭拉著林蕙上樓:“四弟妹,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只是射柳,四弟不會傷到的。”
她是擔(dān)心穆璉被穆驍耍弄,那穆驍不是個好東西,她實在不想被他得逞!但穆璉非得要往坑里跳,誰攔得住
林蕙嘆口氣,走去樓上坐下。
沒有多久,就見眾位來比試的皇子將軍們陸續(xù)現(xiàn)身了,穆寶璋指著其中一人叫道:“母后,快看,四哥出來了!”
那人一身白衣,騎在匹如雪般的駿馬上,宛如天上纖塵不染的月光,林蕙心想,倒真是驚艷極了,只可惜,這仍是個傻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穆璉:誰傻子你……你給本王等著。
林蕙:哼,我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