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兩個那場失敗的表白后就不尷尬就這么‘和好如初’了,秦譽納悶的想著,整個人都小心眼起來——因為他左看右看,都自戀的覺得白珂沉比之自己,實在沒有強到哪里去。
這時候周楚驚喜的開口,打斷了秦譽的郁悶思考:“秦哥,不堵了!”
遠(yuǎn)在慈善晚宴現(xiàn)場擺pose的溫漸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心想這誰念叨自己呢他旁邊的白珂沉見到此景,多問了一句:“是不是穿少了”
“沒有。”溫漸面對往日男神,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喜愛濾鏡了,如今只是當(dāng)做圈中好友,淡淡的笑道:“沉哥,看鏡頭吧。”
正在組織大合照的主持人看到兩個人相視一笑,連忙靈機(jī)一動大喊著:“溫漸珂沉親密點!哎!非常上鏡——”
隨著‘咔嚓’一聲,白珂沉和溫漸禮貌的護(hù)攬著肩膀的畫面被記錄下來,看在電視機(jī)前的諸位眼中簡直和諧友愛——除了覺得他們是‘抱作一團(tuán)’的秦譽。溫漸還不知道此舉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直到三天后他無縫進(jìn)組新劇《愛在年少輕狂時》的片場,中午休息的時候劇組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著高等制服的外賣員,到處打聽了溫漸的休息室,一本正經(jīng)的說:“溫先生,這是秦先生讓我送給你的。”
“嗯”怕唇妝脫落,正在用吸管喝水的溫漸聞言一愣,看著外賣員遞過來一個印著米其林三星logo的標(biāo)志盒子,詫異的看向旁邊的江燁明:“這誰送來的”
“說秦先生......”江燁明也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猜測著說:“該不會是秦哥吧”
“啊”溫漸更懵了——自上次兩個人的‘不歡而散’后,秦譽都好幾天沒跟他說話了,怎么現(xiàn)在會這么突然的給他送飯
“哥們兒。”江燁明問外賣員:“這是誰交代送過來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外賣員撓了撓腦袋,似乎也覺得頗為天方夜譚:“我們店本來沒有外賣服務(wù),有個先生找上我們老板,直接說讓送一周。”
溫漸:“......”
這么‘霸道’的行事方式,絕對是秦譽沒別人了。溫漸接過外賣員手中的豪華盒子,待他走后才打開,看著里面的生蠔鵝肝和只是通心粉,雖然腦子還不明白為什么秦譽又突然這么霸道總裁了,但是他吃貨的舌頭先行分泌出了口水,在周圍一行人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里迅速大快朵頤了起來。
而且秦譽不光給送吃的,還深諳再好吃的東西吃上一周也會膩歪的道理,他穿插著送,早中晚三餐都送吃的,搞的溫漸一開始還挺驚喜,后來......他都想去求秦譽別這么做了,只是抓不到人!
秦譽似乎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溫漸的伙食被他承包了。
一天三頓至四頓,頓頓不拉,每天豪華大廚來送餐的時候,劇組的眾人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知道是送給溫漸的。眾人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對這他很佩服,瞧瞧,這就是大明星的待遇,居然天天吃米其林三星和五星級酒店!溫漸欲哭無淚,如果讓他選擇,他倒真想吃劇組盒飯,但是秦譽不給他這種權(quán)利啊。
如果這豪華飯菜送來他不吃,去吃劇組盒飯,更得讓人嘲笑矯情了,會說他惺惺作態(tài),甚至還會給他安上一個——‘去災(zāi)區(qū)體驗生活’的名頭。
秦譽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把他弄的簡直上下不得,仿佛和整個劇組都格格不入高人一等是的,溫漸一開始‘覺得他好玩’心態(tài)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將近一周的時間都已經(jīng)給他整麻木了。
又到了中午大家都吃外賣盒飯的時候,溫漸都沒去拿工作餐,默默的等著——果然不一會兒一個外賣員出現(xiàn),這次秦譽送來的是土豪般的給他定了一個豪華鮑魚套餐,在劇組眾人又嫉妒又羨慕的眼神下,溫漸終于忍無可忍的把那份飯推給旁邊流口水的江燁明,走去休息室給他打電話——
秦譽:“喂”
溫漸抱著‘他在不接電話’就要打上門去的決心在這邊咬牙切齒,在電話接通后聽到那個欠揍的聲音立刻忍不住怒道:“秦譽,你這是干嘛!”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秦譽有些疑惑且委屈的聲音才響起:“飯不好吃”
“......”溫漸實在是忍不住被他氣笑了,哭笑不得地說:“有你這么追人的嗎天天送飯干嘛啊小學(xué)生嗎”
秦譽:“......”
他那點小心思一下子被戳穿,現(xiàn)在只恨不得一下子打死易志新那個瞎出主意的貨!聽不到秦譽那邊的回應(yīng),溫漸雖然暴怒,但多少也有些‘吃人家的嘴短’之后變異的心軟感,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別再這樣了,我在劇組里這不是搞特殊化嗎”
“切。”秦譽不服氣地說:“特殊化又怎么了”
溫漸雖然覺得自己有時候已經(jīng)夠欠揍的了,但依然好奇秦譽這樣一根筋的棒槌是如何活到這么大的,他沉默片刻才問:“你想讓我被劇組孤立嗎”
秦譽不說話,溫漸循循善誘的教育他:“雖然說我不怕孤立什么的,但是......人得低調(diào)是吧,你這太高調(diào)了,就連我這種的都受不了。”
“行了。”秦譽簡直覺得自己的一系列舉動丟臉萬分——非但沒有向易志新所說的讓人感動到流淚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給溫漸帶去麻煩了,他低低的說:“我明天不讓人送了行吧。”
那天晚上秦譽回到家里,被溫漸和白珂沉那個擁抱氣的睡不著覺,翻來覆去了半宿才思考出一個策略——他要讓溫漸先習(xí)慣他,離不開他。反正現(xiàn)在兩個人天天都能見到,他可以潤物細(xì)無聲的侵入他的生活,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的心路歷程和接下來的打算,就是要悄悄的對溫漸好,按照易志新教他的方式——讓溫漸不知不覺間也對自己心動,或許能事半功倍。
但是秦譽顯然不太明白‘悄悄’的定義,再加上易志新傳授的都是騙高中學(xué)生的手段,失敗簡直一點也不奇怪。只是秦譽這股邪火對著溫漸發(fā)不出來,但不收拾一頓易志新他就不姓秦!可憐易志新天降橫禍,大半夜的被秦少爺從家中揪起來一頓胖揍,淚流滿面的求饒:“秦哥!小弟還有主意......”
“你的主意”秦譽冷哼,不屑的拍了一下他的豬腦:“滾一邊去吧,你可別坑我了!”
“真的!”易志新為了保命,急忙嚷嚷著:“那個是你的女神太特殊了,我這招絕對行!”
秦譽終于暫時性的停下來對他的男子單打,冷聲問:“什么”
易志新松了口氣,屁滾尿流的爬過去湊近他,很詭異的壓低了聲音一臉猥瑣的說:“秦哥,所謂食色性也,不如你......嗷!”
他沒說完秦譽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頓時眉頭重重的一皺給他一腳,成功讓易志新的傳授變成了慘叫,秦譽氣的掰著他的腦袋:“你這都是什么狗屁辦法!滾滾滾!”
他說完就一腳把易志新踹出去車子,自己趴在方向盤上生悶氣,心想他怎么會有這么不靠譜的兄弟——出的主意不是小學(xué)生招數(shù)就是齷齪不堪的......
正生著氣呢,就有人打電話過來,秦譽頭都沒抬聲音不善的接起:“喂”
電話那邊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后傳來一個含著笑意慣常懶洋洋的聲音:“怎么,還生氣呢”
秦譽一聽是溫漸的聲音,立刻有些懵的抬起頭。
“哎,不就是說你小學(xué)生嘛。”溫漸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呢,邊損他邊安慰他:“小學(xué)生也沒什么不好啊,這說明你可愛!”
秦譽:“......你下組了”
“今天戲份拍完了,嘖嘖,談戀愛的現(xiàn)代戲就是輕松。”溫漸感慨道:“不像古裝,一堆堆的厚衣服還得吊威亞——我以后絕對不拍古裝。”
秦譽本來還郁悶?zāi)兀犞谋г箙s依舊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溫漸卻話鋒一轉(zhuǎn),問了一個和剛才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那個女生——就是順走我手機(jī)買照片的那個,你沒把她怎么樣吧”
“我能把她怎么樣又不是惡霸,還帶找人興師問罪的。”秦譽聽著他謹(jǐn)慎的問話,無奈的回答:“反倒是她來找麻煩。”
“......啊”
說起這個秦譽就煩,隨著他的聲明,那張康晶雨拍的照片顯然毫無價值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賣給的媒體是一個相當(dāng)不正規(guī)的小作坊,一看在照片這件事情上嘗不到油頭還可能會被律師函警告,忙不迭的收拾收拾把網(wǎng)站關(guān)閉,生怕被秦氏針對,可以說是飛快跑路了。
于是康晶雨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一分錢沒拿到不說,被她連累的何康泰還把她告到學(xué)校去了——康晶雨的檔案上記了個不大不小的過,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崩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給遠(yuǎn)東發(fā)了個郵件——里面說的全都是一些瞎編亂造的屁話。
這個康晶雨可能是寫小說的,腦洞十足,非得說秦譽和溫漸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還說她手里有別的照片和證據(jù)。這種亂七八糟的郵件遠(yuǎn)東一天收到的沒有一百封也有八十封,然而管理員在看到‘日料店’這個關(guān)鍵字就警鈴大作,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連忙報告給馮潛和劉新處理。
而馮潛立刻就給秦譽打電話確認(rèn)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個人,這亂七八糟的都是昨天的事情,馮潛還沒來得及跟溫漸說。
溫漸聽著秦譽無奈的敘述,沉默了半晌才問:“她是想要錢”
“是唄。”秦譽哼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冷:“做夢,她手里能有什么東西她自己的幻想么。”
溫漸琢磨了半晌,沉默不語,他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那么一個打工的女生,靠著違法的偷拍想得到一比不義之財,現(xiàn)在人財兩空了也是自己作的,她有什么立場來不依不饒呢
尤其在明確知道秦譽是秦氏集團(tuán)公子哥兒的情況下,她就不怕得罪人日子不好過么
還是篤定了......溫漸瞇了瞇眼睛,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不行,得找人盯著點康晶雨。”
秦譽一愣:“什么意思”
“有人幫她炒作。”溫漸篤定的說:“現(xiàn)在網(wǎng)上本來就有很多人好奇是誰拍的這張照片,康晶雨是個就認(rèn)錢的錢串子——試問有些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透出來后,再有一些人現(xiàn)在出手對付康晶雨......你猜網(wǎng)友會怎么想,他們會猜是誰做的”
“你的意思是......”秦譽順著他的話分析一下,有些意想不到的瞇了瞇眼睛:“康晶雨有可能和別人合作,故意演戲?qū)Ω对在E給咱們”
“大公司大明星大富豪迫害女大學(xué)生,嘖嘖...”溫漸搖了搖頭:“真要是有這種事情,就算她是先有過錯的那一方,輿論也會偏向她的,盯著吧。”
“不太可能吧。”秦譽有些不信,試探著問:“誰會聯(lián)合康晶雨來對付咱們”
“那多的是了。”溫漸的話多少有些大言不慚:“我得罪的人有點多。”
秦譽:“......”
這個他信,單說溫漸那張嘴,都夠氣死一批人的了。
假如按照溫漸說的話,那個康晶雨還得非盯著不可了,真他媽麻煩。沒聽到秦譽回話,溫漸微微一笑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有很聰明”
“還用這件事覺得么”秦譽反問:“從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在那兒算計。”
他還記得當(dāng)時他看到溫漸在洗手間里打電話和馮潛一直琢磨著怎么算計其他的嘉賓,被他戳破后還毫無羞恥感的沖他笑笑......當(dāng)時他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喜歡上這么個東西的。
結(jié)果這不過前后幾個月的時間,甚至不到一年——他就真香了。
而且現(xiàn)在還真香到幾乎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的程度,秦譽有的時候都覺得他丟人,在掛斷電話后,他就深刻檢討了一下自己,結(jié)果檢討了一六十三招之后的結(jié)論就是——跑就跑唄,丟人也丟不了幾兩肉。
下定決心要拋棄‘臉面’的秦譽正琢磨著有什么正當(dāng)理由去見一次溫漸的時候——這貨最近拍戲時間緊,幾乎天天跑在劇組不回公司,他們都快一周沒見了。馮潛就給了他一個契機(jī),他前段時間給他接了個廣告,今天去站臺的地點正好在溫漸的劇組附近。
而且馮潛這哥最絕的就是,在站臺結(jié)束后,都沒等秦譽主動開口,他就本著‘你們應(yīng)該多溝通溝通感情’的心態(tài),試探著問旁邊的秦譽——
“阿譽。”混熟了,馮潛的稱呼也改了,親切地問:“我送口吃的給旁邊拍戲那貨——要不然一起去,我再送你回公司”
馮潛是個非常nice非常好脾氣的人,全公司能讓他用‘那貨’稱呼的人除了溫漸沒第二個,秦譽眼前一亮,強行遏制著自己的‘喜形于色’,依舊一臉裝逼的點了點頭:“行。”
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的痛快,馮潛頓時十分欣慰——他感覺自己孜孜不倦的在兩個人之間傳達(dá)‘同事愛’的目的達(dá)到了,最近的秦譽,似乎有點被他的精神所感化呢!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是我寫的,但有的時候我都同情馮哥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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