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道自己的良人又會是怎樣的想起了那個匆匆一別的少年郎,有一個詞可以配得上,朗潤。如松般挺拔,有竹的風(fēng)骨,有月的清雅平和。這樣的風(fēng)流雅致的人物,再加上她的經(jīng)營綢繆,也許多一些時間,她也能像爹娘一般,平和一生吧。
只可惜,安穩(wěn)平和永遠(yuǎn)不屬于邊關(guān)歲月。
沐平刺史府,最近沐平刺史張勛的日子好過了不少。一直驍勇善戰(zhàn)的回突兵突然撤了,聽探子說還自己個亂了,回突境內(nèi)殺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烏云蔽日。該,讓他們自相殘殺吧,他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張勛摟著第八房小妾在后花園里喝酒取樂,這絕色佳人是他兩月前自一商人處得的,一身的冰肌玉骨,端得是柔媚動人,據(jù)說還是胡人與漢人的混種呢。
兩人正在花園的床榻上廝混呢,忽然有三個人影跳入院中,張勛嚇得要大喊。偏偏剛剛為了取樂,讓侍衛(wèi)們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仔細(xì)一打量,這三人雖然穿著慶朝的衣衫,但骨架高大,顯然是異族人。這些異族人雖然拿著刀劍,但跳進(jìn)院子里以后,并沒有攻擊的舉動,相反為首的那個中年人一臉的笑意迎人。
畢竟是武將出身,張勛坐起了身,攏了攏有些敞開的衣襟,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闖進(jìn)我督軍府意欲何為”
那為首的中年人也不說話,一臉的笑意,丟下兵器,從肩膀上卸下一個紅褐色包袱,近前兩步,把包袱擱在張勛面前的小幾上,打開了來,里面金光閃閃,玉石、瑪瑙、珊瑚等等奇珍異寶,不一而足。
張勛被眼前這一幕晃花了眼,好容易才拔出了眼,看向恭敬立在一旁的中年人,聲音有些干澀,“足下這是何意”
“我乃回突大王子手下副將,我家大王子久聞將軍威武,特命小人送來禮物若干,覲見將軍,聊表心意。”那中年人謙卑的施禮問安,表明身份。
回突大王子張勛眸光一閃。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自己跟回突人過從甚密,難免落人口實。但眼前回突人謙卑異常,看著像是有所求呢,眼前這些禮物又價值千金呢。心有算計,但面上不顯,他繼續(xù)問,“我與你家大王子素未謀面,如何當(dāng)?shù)么说却蠖Y!速速拿回去,免得我說不清了。”
中年人笑著道,“我家大王子此次命小人前來,是有書信一封,請求將軍轉(zhuǎn)呈貴國皇帝。”
說著掏出一個并未封口的信封遞了上去。
張勛狐疑的接過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眼睛越睜越大。原來,回突國內(nèi)因為老汗王去世,大王子跟二王子爭斗,互有勝負(fù)又互不相讓。大王子另辟蹊徑,想請慶朝出兵協(xié)助平定二王子的叛亂,代價是割讓邊境十城,并且在他登上汗位以后,愿意與慶朝簽訂盟約,世代友好。
“這這,這是真的”張勛有些說不出話來,慶朝與回突,一直是被壓著打的狀態(tài),現(xiàn)在有這樣的好事張勛有些狐疑。
那中年人道,“今年秋天,回突遭遇了大洪水,尼鹿河沿岸顆粒無收,洪水又造成了瘟疫。前些日子襲擾邊境的散兵游勇是那些餓著肚子的兵士們不受控制。誰知道,前些日子大汗又薨逝了。二王子勢大,欺壓得我家主子無法才竭力反抗。現(xiàn)在只要張將軍能一力促成貴國君主同意出兵相助,我家主子除了承諾給貴國君主的好處,還對將軍另有重謝。”
說著,那中年人推了推眼前的金銀珠寶,笑著道,“這些不過是些添頭,上不得臺面。”
張勛摩挲著其中一只碧玉碗,有些意動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那中年人對著一旁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女人拿起一串碧綠的珠串,戴在了雪白的脖頸上。那碧綠的珠子懸吊在雪白的高峰之上,白生生的晃花了人眼。偏偏那女人還不自知,偎到張勛的身邊,一個勁的嬌聲道,“大人,你看我戴這串珠子美不美嘛”
柔軟無骨的身軀,如白面饅頭似的撞得張勛魂飛九天去了,忙不迭的道,“美!美!”
完事過后,張勛也不是蠢蛋,找來探子問詢,回突境內(nèi)大亂,探子也不能深入太多,只探查到原來邊境處,尼鹿河水邊的一些村長十室九空,村子里確實有洪水侵襲的痕跡。
至此,張勛正式上書朝廷,通報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應(yīng)該記得,之前阿史勒赤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已經(jīng)交待過了,他爹早死了,他哥哥們的血還沒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