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行差踏錯,我會看好你的。”蔣寒城道,“你也要看著我,別叫我也走錯一步,可好”
“蔣寒城你就是……”李言北咬著牙,按著人的脖頸,狠狠吻他。
唇舌相纏間,蔣寒城抿下他苦澀的熱淚,護(hù)著他的后腦勺道:“有時間去蹦極好么”
想到程一諾說的話,李言北扭頭哼笑一聲:“怎么要跟我死在一起么”似已經(jīng)恢復(fù),推搡著傾軋向自己的沉重又溫暖的男人。
濕漉漉的睫毛,黑漆漆的雙眸,可憐又無辜,偏偏眼神之中還有一點戲謔人生的自若風(fēng)流……
蔣寒城忍不住地親他的眉眼,再度吻住他泛著潤澤的、淡粉的薄唇:“好,死在一起。”
他將人留在后座,推開車門,起身時遠(yuǎn)遠(yuǎn)地瞥了一眼韓丞和宋一朗離去的方向,幾秒后,才打開駕駛室的門坐進(jìn)去。
“靠一會兒,別多想。”蔣寒城如此道。
李言北點點頭。
手機(jī)忽的響起來。
又是湯言清。
李言北皺皺眉,最近這一段可真是多事。
他輕咳一聲,才接了電話。
湯言清的聲音倒是爽快:“言北,我錢不用了,給你轉(zhuǎn)回來。”
“怎么了”李言北眼皮子一跳。
“協(xié)商好了,他也不想鬧得太大。過兩天去辦離婚,女兒歸我。”湯言清道,“言北,謝謝你。”
湯言清的這一句謝謝,是帶著哭腔的。
李言北扶著額,倒在后座上:“那我要怎么說……”
“說恭喜我就好了。”
李言北手揉著膝蓋,淡淡道:“好啊,姐,恭喜你。”
莫名的情緒涌上來,李言北只得再度擦去眼角的淚水。
總有人陷落污泥,也總有人走出陰霾。
這生活,總歸不過如此而已。
“言北,這次只有你幫我了。”湯言清笑著哭了,“我們姐弟情分也不深,你還這么幫我。”
“別這么說。”李言北道,想到湯言浩還打電話來諷刺他,他就不想提這一茬,“你自己開心就好了。怎么選,都是你開心就好。”
湯言清頓了頓,道:“我不想再住這里了,我想回滬城。”
“你女兒呢”李言北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姐姐的女兒算是自己的什么人,他親情觀念淡薄,也就見過那孩子一次,又匆忙,都沒打過招呼,“怎么打算”
“過明年才上學(xué),看看滬城能安家,就在滬城上學(xué),這邊教育環(huán)境也都可以。”湯言清道。
李言北想了想,才道:“我讓人去看滬城的老房子了,不過之前那戶人家不準(zhǔn)備賣,要么我再去聯(lián)絡(luò)看看,愿意出售,我就買過來,回頭你們?nèi)プ !?
湯言清勸道:“那房子現(xiàn)在地價已經(jīng)是飛漲,不要去看了。我們有的住就可以,等這邊離婚辦好,還有一筆不菲的撫養(yǎng)費(fèi)。言北,我沒有那么脆弱的。”
李言北笑了:“不是為你考慮,我本來就想買的。”
想買回來,拆了重新改一遍。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只道:“反正不急,我們保持聯(lián)系就可以。過幾天過年,我去港城,看看你跟……你女兒我叫什么來的”
湯言清也淡笑著道:“叫你舅舅,是你的外甥女。小名叫檸檬。”
“哦。”李言北啞然失笑,“小檸檬么挺可愛的,行,那過陣子去拜訪你們。”
“她認(rèn)得你,看過你演的電視劇。我跟她說是她舅舅。說你長得家里最好看的,跟我不像。”湯言清的語氣聽上去,的確心情不錯,“好了,不吵你,你忙你的。再見。”
“好的。”李言北掛斷電話,看前面的路越來越靠近家里,才皺著眉頭問蔣寒城,“是不是有句話叫外甥像舅”
“嗯。”蔣寒城在后視鏡里瞥他一眼,“怎么”
“我有個小外甥女……過年去看看,萬一長得像我,那豈不是很可愛”說著不要臉地勾唇一笑。
看他說起小孩子總是這么開心的樣子,蔣寒城多留意一眼。
蔣寒城淡淡問道:“言北,你是不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沒有啊。”李言北漫語道,“我又不能生。不是你有么,以后我給你帶孩子。”
“……”
蔣寒城被他這跳脫的思維給弄的頻頻皺眉,“你自己還是個孩子。”
“是么我有這么不靠譜”李言北悶聲發(fā)笑,又想想剛才韓丞和宋一朗的事情,皺眉輕聲低語道,“我的確挺不靠譜的。”
等到家,蔣寒城要送李言北去睡覺,偏他要跟著自己在書房。
“我躺在沙發(fā)上一樣可以睡著,你忙你的。”李言北道,說著扯過沙發(fā)上的厚毯蓋在身上,打個哈欠,“真的。”
蔣寒城沒同他多計較,順著他去。反正人在眼前,總不至于出事。
他聯(lián)系了下陳鐸,著手去處理宋一朗的事情。
一想到宋一朗說的那些渾話,蔣寒城掃一眼李言北,皺眉。
看著什么都不過心,其實心里擱著的心思不少。
李言北果真就裹著毯子睡著,蔣寒城為他增一條毛毯人都沒醒。
等忙完,已經(jīng)三四點,蔣寒城坐在沙發(fā)邊,望著李言北。
指尖輕輕滑過他的面頰,面容上干凈又澄澈,沉睡的年輕男人有種安寧的魅力。
這英俊的臉忽的彎起唇角笑了一下,李言北閉著眼睛問:“看著我做什么”
“看清楚你。”蔣寒城抬手輕撫他的額頭,“想看清楚你心里想的什么。”
李言北側(cè)過身,捂著嘴打個哈欠,對他眨眨眼:“想你。”
“哄我”蔣寒城伸手進(jìn)毯子里尋他的手,特別暖,輕輕握住,“多想我”
李言北抬腳踢他的,“蔣寒城同志,大白天的不要跟我調(diào)情。”他促狹一笑,“你怎么回事從早上騷到下午,見了我就發(fā)情呢”
“嗯。”蔣寒城大言不慚地應(yīng)他,連人帶毯,抱個滿懷,“隨時隨地想對你發(fā)情。”
“……”李言北推推他的肩膀,見推不開,便湊上去,蹭著他道,“得虧你這么帥,否則就該把你歸類到變態(tài)狂那一類去。”
蔣寒城的手松開他,一把抱住他的腰,“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個名副其實的變態(tài)狂”說著便從他蹭起來的針織衫衣探進(jìn)去,按過他光滑的肌膚……
掌心暖意襲來,李言北順勢挺了挺腰,輕聲道:“大白天的,不好吧”
說完扭頭一看窗外,估計又要下雪,天色昏沉,房間里等也暗著,也著實不像是大白天。
“你想哪里去了”蔣寒城的手頓住,“嗯想要”眸中有一道掩飾不住的笑意。
李言北踹他:“誰他媽想要了!滾滾滾。”明明嘴里是要人走開,手還攀著他的上臂,猛的撲上去,“蔣寒城,你怎么回事一天到晚散發(fā)這種誘人的氣息”
“……”
蔣寒城掐著他的腰,叫他坐在自己腿上:“有多誘人”
李言北沒回答,偏頭盯著他。
眼眸中是細(xì)細(xì)的打量,也是濃濃的賞玩。
此時蔣寒城擱在一邊的手機(jī)震動,他取過來一看,接通電話,正要走開,被李言北扯住皮帶。
蔣寒城低眸,便見他仰起頭,眼神專注地盯著自己,抬手圈上來,又乖又壞。
他伸手摸他的頭發(fā),還在聽電話里的人說正事:“行,我之前同steve聊過,就讓他出面操作……年前定下來初步方案就可以……嗯……”
李言北額頭蹭他的腰,孩子氣地扭著,仔細(xì)看眼前的腰帶,隨手便將毛衣拉開一些……
這一處很溫暖,指尖反有些涼意,李言北抬高了衣服,湊上去,落一個輕吻。
肌膚傳來柔軟的觸感,一瞬間心里有種酥麻的異樣,蔣寒城一默。
這電話又不能立刻結(jié)束,但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也就沒有刻意推開他。
成年男人的肌膚有種蓬勃的熱度,將臉貼上去,舒服得醉人。
李言北的舌尖一點一點地往上碾,拽了他一把叫他坐下,一會兒便蹭到了他胸前的位置。
這么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李言北主動這么深入地親吻他,蔣寒城這會兒再怎么樣也無法繼續(xù)忍下去,便簡單說了兩句,準(zhǔn)備結(jié)束這通電話,
誰料,李言北仔細(xì)聽著他電話,飛快后撤,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笑著要逃。
蔣寒城一只手牢牢圈住他的肩,瞪他一眼,按斷電話,將手機(jī)一丟,便沉聲道:“又要惹火”
“哈哈……別啊,真的大白天呢!”李言北猛的要蹦開,被他摟住往沙發(fā)一按……
蔣寒城的力氣,還真不是李言北敵得過,老老實實被他壓著。
當(dāng)濕潤的舌尖舔過他的喉結(jié),李言北“嘶”的一聲倒抽涼氣,“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