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一出口,良平與郝星龍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調(diào)至冰點,原本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喬法醫(yī)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良平第一次見喬子笙發(fā)火是一兩個月前在刑警隊里,他作為圍觀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沒想到這次喬子笙不說話卻更可怕。
“她在哪?”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良平不敢開口。
喬法醫(yī)這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怎么敢說厲夢珊在哪?
良平咽了咽口水,裝傻道:“我···我也不知道。”
喬子笙盯了他兩秒,抿著唇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朝法醫(yī)室走去。
郝星龍想開口攔住他,卻被良平制止:“副隊。”
郝星龍回頭看了眼良平:“你攔我做什么,你沒看喬法醫(yī)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良平咽了下口水,小聲道:“我就算我不攔你,你也攔不住喬法醫(yī)呀。”
好像說的沒錯。
郝星龍蹙眉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了女朋友羅君雅打了過去。
······
青陽市解刨室門外,郝星龍和良平兩人不顧形象的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聽里面的動靜。
剛才喬子笙給厲夢珊打了電話,讓她回警察局之后去解刨室。
此時厲夢珊已經(jīng)進去十分鐘了,剛開始里面?zhèn)鱽韮扇舜蚨返穆曇簦蛇@會卻沒有半點聲響,郝星龍試圖打開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門被喬子笙反鎖了。
郝星龍怕出什么大事,趕緊給局長打去了電話。
解剖室里:
解剖臺上躺著一個身穿警服的女人,她身上被麻繩綁了個嚴(yán)實,嘴上粘了黑色膠帶。
厲夢珊雙眼通紅的看著倚在解剖臺單手插兜的男人,他左手隨意的拿著一把鋒利無比在燈光下閃著森森白光的手術(shù)刀,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臉邊敲打著。
厲夢珊看著離她的臉很近的刀子,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
喬子笙聽著她嗚嗚的哭聲,不耐煩的皺眉,手術(shù)刀敲在臺子上的力氣變重,嚇得厲夢珊瞬間把眼淚憋了回去,不敢再出聲。
這時,喬子笙的手術(shù)刀抬起,朝她臉上劃來,厲夢珊嚇得閉上了眼睛,下意識的側(cè)臉想要躲開。
可臉上并沒有傳來疼痛,反而嘴上的膠帶被劃開一條縫讓她可以呼吸。
厲夢珊見自己可以說話,瞬間朝喬子笙瞪去,嘴上含糊的吼道:“喬子笙!”
她開口說話扯動嘴邊的肌肉,嘴周圍的臉頰因為拉扯弄得很痛。
但她還是咬牙痛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回去我就告訴我爸,讓他罷了你的職。”
“啪”一聲輕響發(fā)出。
厲夢珊的臉頰上傳來手術(shù)刀冰涼的溫度,剛才那一聲就是手術(shù)刀拍在她肌膚上的聲音。
手術(shù)刀在她臉頰上滑動,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冰涼嚇人。
喬子笙看似不經(jīng)意的動作,手卻很穩(wěn),并沒有傷到她半分。
男人垂眸看著躺在解剖臺上的女人,看她因為害怕不斷的眨眼,睫毛不斷亂顫。
喬子笙滿意的斜勾嘴角,語氣清冷寡淡:“知道害怕是件好事。”
厲夢珊終于逞強不下去了,語氣里帶著哭腔:“喬子笙,你想干嘛呀。”
她說出最后一下字,終于忍不住哭出來聲。
喬子笙開口道:“你在背后說瑤瑤什么了?”
厲夢珊眨巴著眼睛,語氣變得吞吐:“我···我什么都沒說。”
喬子笙的眸子變得陰沉,站直了身子盯著她,聲音冰冷:“沒說。”
“我···我就說她除了有個好看點的皮囊,根本···根本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你。”
“啪”喬子笙將手術(shù)刀重力拍在解剖臺上,發(fā)出金屬與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響。
厲夢珊嚇的渾身一顫。
“還有呢。”
厲夢珊不敢在開口。
可喬子笙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她:“說。”
厲夢珊咽了咽口水:“我只是隨口吐槽一句,她竟然說我沒有教養(yǎng),她自己裝什么白蓮花,那孩子就是是鄧景山與趙敏梔偷情生下來的,我又沒有說錯。”
對于厲夢珊吐槽其他人的話,喬子笙并不敢興趣,他只想知道她到底說了瑤瑤哪里不好。
厲夢珊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不顧嘴上膠帶撕扯的疼痛,大吼起來:“她一個破二本畢業(yè)的幼師有什么好,你怎么就那么喜歡她呢,我可是追了你四年,你就不能好好的正眼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她,我比她性感、比她學(xué)歷好、比她家世好,以后也會比她對你好,我就納悶了,你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你根本不配跟她比。”
“喬子笙!”厲夢珊怒吼道,氣的整個上半身都離開了解剖臺,最后重重摔了回去。
“你不要太過分!”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喬子笙伸過來手,揭開她嘴上膠帶的一角,緩緩道:“我不管你想仗著厲局如何嬌蠻任性,但——一旦你敢打瑤瑤的主意。”
“刺啦”他將她臉上的膠帶瞬間撕掉,痛的厲夢珊痛呼出聲,眼淚從眼眶瞬間涌出:“這就是下場。”
“不,會比這次恐怖百倍。”
說完他將手上的膠帶捏成團扔進了垃圾桶里,打開旁邊的水龍頭清洗一遍雙手,用紙巾擦著手重新走回解剖臺前,看著厲夢珊語氣清淡嘴角含笑說道:“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