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嘆了口氣,道:“當時我們倆還想著讓郡主去討太子殿下歡心,如今這般形勢,若是能保住小命便算不錯了!”
青蕊也有些憤憤不平,本來她對太子殿下便無好感,如今更是心中生了幾分不滿。她們家郡主可是天生的鳳命,憑什么受著這般的待遇。若是從前的郡主,她覺得太子這樣做倒是情有可原,可如今的郡主善良活潑,實在是沒理由遭到這般無禮的對待!
楚湛坐在書房里,桌子上擺著本書,他低著頭看向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好半天也未翻開下一頁。
畢疏端著杯姜茶走了進來,放到桌上的一側(cè),笑道:“今日天涼,殿下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吧!”
楚湛卻恍若未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見畢疏看著自己,只好端起那枚姜茶喝了一小口。姜汁經(jīng)過蜂蜜的調(diào)和,倒是不那么辛辣了,一口下去,原本有些發(fā)涼的身子果然暖和了幾分。他將杯子放在桌上,突然就想起昨夜見到顧如霜時,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長衫。
他偏過頭問畢疏:“流云閣那邊可有動靜”
畢疏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回答:“只有那個叫白茶的丫頭去了趟廚房,沒拿到吃的便又回去了,后來便再無動靜了。”
楚湛將書合上,隨意地往桌上一扔,冷笑道:“倒是真能忍,孤倒要看看她還能忍多久了。”他可記得昨夜顧如霜的兩只雞腿都沒啃完呢,如今定是肚腹空空的。
顧如霜覺得自己似乎捱不下去了,她原本以為睡上一覺便會舒服些,結(jié)果朦朦朧朧之際,身子竟然開始發(fā)熱了,腦袋也越來越痛,渾身半點力氣都沒得。她已經(jīng)很久沒生過病了,如今突然來這么一遭,只覺得萬分難受。
守在屋外的白茶與青蕊算著時辰,如今快到午時了,郡主也睡了約莫一個時辰,是時候起來了。白茶敲了敲房門,朝著屋子里喊道:“娘娘可起身了”
無人回應(yīng)。
兩人相視一眼,立馬推開門提著裙子朝著內(nèi)室快步走去。
躺在床上的人兒額發(fā)早已被汗水濡濕,原本白皙的俏臉此刻漲得通紅,雙眼緊緊閉著,柳眉緊蹙,看上去似乎十分痛苦。白茶快步走至床前,拍了拍顧如霜裹在身上的錦被,喊道:“娘娘娘娘”
云簡微微動了動頭,卻未回應(yīng)。
白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被那滾燙的觸感嚇得一下子縮了回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青蕊,道:“好燙!娘娘這是發(fā)熱了!”
青蕊年紀小些,一聽這話已被急出了淚來,不知所措地拉著白茶的衣袖問道:“那可怎么辦呀”
白茶蹙眉將她的手拍開,喝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找太子殿下!”
青蕊胡亂地點了點頭,立馬轉(zhuǎn)身往屋外跑去,險些撞倒了一旁的青瓷花瓶。
楚湛坐在桌子前,看著這一桌子佳肴,倒是沒有半點胃口。他沒想到顧如霜真跟他杠上了,到現(xiàn)在還不肯低頭,這女人知不知道何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前廳里的下人們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看了眼太子殿下的黑臉,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楚湛皺著眉,剛欲拿起筷子,卻被一道女聲喝住了:“殿下!”
他偏過頭,便見一個穿著青綠色長裙的小丫鬟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前廳。畢疏見此場景,下意識地將小丫鬟攔了下來。
楚湛看著那丫鬟的臉,想了一下,似乎是跟在顧如霜身邊伺候的婢女,于是對畢疏道:“放她進來。”
青蕊跌跌撞撞地走至楚湛身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道:“殿下,求求您救救娘娘吧!”
楚湛聽了這話,心里一突,臉色卻是未變:“你家娘娘怎么了”
青蕊擦了擦臉上的淚,啜泣道:“娘娘身子燙的很,仍奴婢怎么叫都叫不醒。”
楚湛雙眉緊促,一張臉有些發(fā)白,對一旁的下人們喝道:“快去叫大夫來。”
畢疏看了眼他的臉色,心中有些發(fā)怵。他極少見到太子殿下露出這般嚴厲的神色,若他露出了,那說明是真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斷更一天,后天再更~
待會換個封面,我也是有封面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