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義沒幾天就回來了, 在鴻運泉養(yǎng)傷效果不要太好, 但他不敢貪多,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他這還是托了云暖的福。
回來后,林懷義發(fā)現(xiàn)裴眠的肉眼可見的煩惱。
起源是那個小怪物, 說八爪魚不是八爪魚,更不是翻車魚, 它還能陸地上跑,這種就是天生的精怪了。
但要是說它是云暖、陸南風(fēng)的孩子又不準(zhǔn)確。低階的魚類和花草樹木也差不多,種子漫天飄,隨便孵化,所以血緣這種東西很淡。況且那力量來源還是裴眠, 真要細究,那算是裴眠、云暖、陸南風(fēng)三個的孩子
早上一開門,八條觸角的小怪物就沿著墻根一溜煙的跑到云暖房間,跳到床上跟云暖求抱抱求親親。攔也攔不住,不讓它從大門進,它還會翻窗戶,鉆縫兒。
總之,裴眠的臉色很差, 林懷義斟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盤子里的煎蛋都被裴眠搗得稀巴爛。
“先生,既然那東西算不上與您有關(guān)系,何不”林懷義彎腰做了個手勢。
裴眠面容不改,眸中卻凝聚風(fēng)暴。難道他不想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對云暖說實話。那東西離神十萬八千里,頂多算個精怪, 三界內(nèi)多如牛毛、浮萍一樣的東西。他想著若是不告訴云暖,云暖遲早也會知道,到時候反而責(zé)怪他。不如直接告訴她,反正也算不得什么。卻忽略了云暖的母性以及那小怪物的難纏,除了開始的不適,現(xiàn)在竟開始親近起來。連他在床上,那小怪物都敢堂而皇之的往上跳。這時殺了他,云暖豈不是要記恨他
一丁點不好的他也不想在云暖心里留下。
但他又實在焦慮,看到林懷義關(guān)切的臉,裴眠心中忽然一動。
“老林,你有什么好辦法”
作為神,裴眠是高高在上的,實際上他也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但是現(xiàn)在他突然對林懷義冒出了希望,也許他平時沒有留意到的地方有答案呢。
忽然聽到裴眠向他求助,林懷義受寵若驚,連“不敢”都掠過去了,直接說出自己所想。
裴眠不覺點了幾下頭,他真是糊涂,是該這樣啊!若是任由它發(fā)展下去,哪還得了
房間里,云暖被小怪物纏得不勝其煩,但又無可奈何。這玩意八條腿,怎么都能跟上她。
“行了行了,你自己玩去,我還有事。”云暖在梳妝臺前坐下,準(zhǔn)備化個妝。剛要找化妝水,一只觸角就卷著化妝水伸到了面前。
小怪物:“啾啾啾。”
見她不接:“啾啾啾,啾啾啾……啾——”
這玩意不會說話,就會“啾啾啾”,但云暖愣是從它的叫聲里聽出它的堅持。
實在是頭疼。
云暖一面接過了化妝水一面道:“我再說一遍,我真不是你媽。你看見外面那一池魚了嗎你就跟它們一樣,天生地養(yǎng)知道嗎”
云暖說完,啾啾啾的頭就耷拉了下來,就像聽懂了她的話。
云暖:……
每次她這么一說,啾啾啾都是這個反應(yīng),好像真有靈智似的。
“你說你吧,長這么丑,人家養(yǎng)條狗都要挑品相好看的……”云暖忍不住了,抽出紙巾擦了擦化妝水瓶子。梳妝鏡里有個光禿禿的腦袋,灰不溜秋的,連鼻子都沒有,就兩只眼睛還算打,下面沒脖子沒身子的,就八條腿,誰能接受這玩意是自己的孩子
再說她跟陸南風(fēng)根本沒有……頂多親親抱抱。
陸南風(fēng)啊陸南風(fēng),你真是死了都不讓我安生。
云暖對著鏡子發(fā)呆,沒留意那小怪物慢慢靠近。
經(jīng)過多天的努力,雖然她嘴上抗議,實際上他已經(jīng)能接近她。今天早上她還抱了他的!想到她嫩滑的皮膚,撲鼻的香氣,陸南風(fēng)忍不住伸出一只觸角。前幾天他掉到魚池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觸角別有妙用,纏住魚的時候能放出一種麻醉物讓魚失去知覺。
灰色的觸角纏住了云暖的腳腕時,云暖還在發(fā)呆。
她忽然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一股類似運動過量使不上勁的酥麻感升起,昨天晚上的片段在云暖腦中扶起。
她當(dāng)然沒同意裴眠的提議,三島收回來后,很多事亟待解決。就算沒這些事,也不能跟動物似的沒日沒夜。一想起來這個,云暖就想起來蛇。記錄片上,只有這種生物是沒日每夜的,還會纏成一團,成千上萬條蛇交纏在一起,鱗片貼著鱗片……
云暖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裴眠不是蛇,但跟她的時候……
云暖猛然坐直了身子,夾緊的腿中間傳來異物感讓她大吃一驚,與此同時,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裴眠大步進來,伸手把小怪物從云暖腿間拽出來扔了出去。
云暖胸腔猶起伏不定,難以自禁的羞恥,不敢看裴眠。
“不怪你,它對你用了麻醉術(shù)。”裴眠道。
“什么為什么”云暖雖然羞恥,卻更詫異,同時也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些不對勁。就算有時候她會想和裴眠在一起的時候,但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
“精怪就像花草的種子一樣,它們對母體并沒有什么感情,不過是慕強,希望得到你的庇護罷了。”
“而且,我剛翻閱了精怪通論,無論是翻車魚還是八爪魚都沒有它的特性,沒有成精就能在陸地上跑,還會麻醉人。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帶有龍淵意識的妖氣進入了這小怪物的身體,你不覺得它好像能聽懂你的話嗎”
云暖連忙點頭,裴眠句句說到她心坎上。
“那怎么辦”
裴眠把手搭在她肩上:“暖暖,告訴我,你愛陸南風(fēng)嗎”
這個兩個人一直回避的問題忽然被裴眠提出來,云暖眼底瞬間浮現(xiàn)驚慌,裴眠眸色愈發(fā)暗沉,她心跳如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大著膽子仰頭在他唇上一吻。
可裴眠沒任何反應(yīng)。
云暖心里一咯噔,但是讓她放棄是不可能的。摟著裴眠的脖子,再度用力,終于頂開一道縫。
兩人平時在一起,都是他主動,感覺雖好,卻沒現(xiàn)今這種心跳,別樣的刺激。裴眠幾乎有些把持不住,強行控制住自己,保持著面上冷淡,盡量拖延著時間享受。當(dāng)然也不能太過,眼看著差不多適當(dāng)反勾。
云暖一顆心才放到肚子,身子忽然騰空而起。
不是吧,早上才來過,她才起來不到半個小時。
“你都對別的男人動心了,還不許我”裴眠揪住她身上那片可憐的小裙子。
云暖也揪著小裙子,她覺得她受不了,裴眠那個跟常人不同,他會變化。爽是爽,但每次也差不多丟半條命。
“剛才那小怪物你都有感覺……松開!”
云暖臉蛋兀地滾燙,撕拉一聲,小裙子應(yīng)聲而裂,沒有前戲的,裴眠就闖了進來。但并不干澀,相反……</p>
“壞蛋!看來以后我得把你看緊點。”